龙姒裹呼了口气,想想人间真是不好混,这皇帝老子更是难伺候,这脸便得比她家包子还快。想着就见沈容与暗示性地往帐内一看,模样鬼鬼祟祟还不知道掩饰。
心里暗叹,这家伙是卧底作上瘾了吧。
“沈容与,我有话和你说。”
那人被点名,显然吓得不轻又看着刚出帐的轩辕陛下的莫测警告眼神,内心顿时无比苍凉。
陛下,不是我故意的,我不是有意和她独处的!那眼神很不得让拨了衣裳好让轩辕看看他一颗**裸的衷心。
“再不进来,明天我就把你挂在军旗上,当肉串烤!”
帐内恐吓传来,沈容与也管不了那么多,啥子衷不衷心的直接往帐里冲。见龙姒裹已经在对桌摆好了酒钟,还亲自为他斟满上了酒。
乖乖,这姑娘估摸请喝酒,这若要真喝了,陛下会找借口揍他几十军棍呢吧。
“坐丫。”
“姑娘,有没有人说你心机重?”沈容与蔫了,闷闷坐下。
龙姒裹怔了怔,随后哈哈笑了起来,“还真没有,你是头一个。”
“哎,怎么可能,你这模样不是要害我被陛下揍板子!”
龙姒裹不解了,“你俩不是表兄弟?”
“那能说明什么问题!”
沈容与疑惑了。
这表兄弟和揍板子能有什么关系。关键还是被皇帝在意的姑娘请喝酒,这是亲兄弟都没用啊。
倒是龙姒裹算起账来了,“你瞒着我们作说书先生,我不是也没罚你”话落嘿嘿地笑了起来,一副我本纯良的模样。
“呃?!我看你早就知道。”
“?”
“我才不信你不知道。”沈容与内牛满面,“那你为何不告诉柠愿那丫头!”害他丫的整天卧底卧底的被她骂。
见龙姒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头一偏,“我没说吗?”
“没有!”他嚎。
“哦,那我可能失忆了。”龙姒裹撇了撇嘴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沈容与能有什么好说?能说什么!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解脱自己折磨别人!
他决定换个问题,窥了她良久忽然压低声音说。“今日南王向陛下请婚了。”
“娶你吗?”
“哇靠!”沈容与吓得拍桌跳起来,“你瞎了吗,我是男人,男人!”
龙姒裹看他炸毛,哦了一声,冷不丁的丢了句,“那你干嘛那么扭捏。”
沈容与突然觉得不是这姑娘思想脱线就是他精神不正常。
“我是说,南王向陛下请婚,娶的是你!”
话落,帐内飞快陷入一片安静。沈容与内心如鼓雷般砰砰跳,下一瞬看龙姒裹有了动作,那便是举起手边的包子往里嘴送,许久,似是经历一番思考,说了句。
“想法不错。”
沈容与无语望天,内心一片悲凉,那感觉就像冬日里的包子,嗖嗖嗖地被风吹得成石头的感觉。
“你不问问陛下答应了吗?”这才是重点啊!
“轩辕老儿莫不是要过河拆桥吧?”
“当然不是!”
“那不就结了,那个矮冬瓜和我差不多高,有眼睛的都不会答应。”
“你就这么肯定。”
“那可不,要知道我姐姐和陛下那交情好,就冲这点怎么着也得挡一挡吧。”
“……姑娘真是聪慧。”沈容与暗自咬牙。
“客气客气。”
至此,沈容与彻底觉悟,这姑娘自己活着,就是不想让别人好活。
“姑娘,你知道陛下其实喜欢的——”
“来,吃个包子吧,蟹黄陷儿的。”
“姑娘你听我说,陛下其实——”
“那换个白菜陷儿的吧!”
“陛下喜欢的是——”
“住口!我是不会把我手中的猪肉馅的给你的!”
“姑娘啊!!”tt
他刚想开骂,就见龙姒裹蓦地收起笑意,一双清眸紧睨着他的眼睛,一下子清冷下来。
“沈容与,看来你还不够聪明。”看着她起身步步挨近,那张其实不算最漂亮脸,可那散发而出的沉沉威仪及淡淡的压迫令他肃然警觉。
“能和他最终在一起的,是我的姐姐。”
彼此对视半晌,沈容与垂下精眸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几载她对陛下刻意的漫不经心,巧手安排,或者疏离刚硬躲的就是那个已然成真的‘万一’。
似有些看破,他嘴角微挑歪歪的斜靠在椅背上,第一次用通透的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你姐姐不可能进宫。”
话落但见龙姒裹挑起了眉,为他杯中注了酒,甚至溢出来时亦不曾收手,放任着酒水漫出酒杯,滴落桌底。
“你看这酒,赢则溢,人心也一般,一旦贪了权宠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有些嘲讽地挑起眉,“浓处味短。轩辕琉铮只要记着是我姐姐陪他打下了这半壁江山就够了,入宫?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沈容与内心顿沉听出了她言语中的一语双关,脑海中开始有一个想法聚集在脑海里,犹听她平静地声音响起。
“相比他的日夜守护,蜜语甜言,与一干妇人勾心斗角,还不如握住他那颗曾经与自己一同披荆斩棘的心,那比青春容貌更值得让一个男人留恋。”
而天底下的爱情不见就得朝朝夕夕。
那些宫妇的逐心斗角人各其面,白络的身体又能承受住几分。
沈容与目光已转惊骇,眯了眼睛看这个女子,心内掀起涛浪,突然有个很惊骇的想法于心。
假若这个女子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