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逐东垂头不语,林贝儿拉了一下他的手,说:“约不?”

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今天事太多,改天吧!”林贝儿看他的眼神,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笑道:“吃醋了?”高逐东懒懒的,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吃醋好!说明你喜欢上我了!”

这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一件东西与别人分着用,高逐东心里有些难受。情绪的低落,事业的失意,能高兴得起来吗?宋子良是走了,但他带走了高逐东的yù_wàng。埋在他心底的,是那深深的追逐与向往。

就信命吧!命不好,在怎么弄,那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翁密的河水向东流!”林贝儿调侃高逐东一句。望着他,既有得意,也有失落。高逐东心想,努力吧!男人!无可厚非的,现在的人,需要的是利益。

能从你的身上抹油的人,都会把头低下。反过来,自己要去抹别身上的油,那也得把头低下。任凭林贝儿嘴贫,高逐东就是提不起兴趣。

两人走了一小段路。

高逐东说:“就此别过吧!林大队长!”

林贝儿说:“好吧!”

她走了几步,停住了。突然说:“不过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高逐东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她说:“如果你放不下,就得不到!好好想想吧!”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高逐东看着她的背影,促立在深秋里,有些不知所惜。

镇政府静坐的群众情绪反常,他留在哪里观察的小王打电话来说:“高书记!你快回来,不好了!”

“怎么了?”高逐东问。

小王说:“老百姓开始砸东西了!镇政府的大门都快被砸开了!”有可能是小王故意用手机对着那声音,高逐东在电话里明显的听见,嘭嘭嘭的嘈杂声。

打车到了镇政府。刚一下车,就有人喊了起来,“来个管事的了!”

所有的群众回眸过来,看着他。

高逐东心想,以前自己乱承诺。现在可能说话是不管用了。但无论如何,得把事态给平复下来。柯春,齐建军 ,林峰他们那里去了,在这关键时刻撂挑子,这帮混蛋。

他稳稳的走了过去。

心有些惧触。老百姓的情绪激动,看见他来了,有的不但没有停,反而疯狂起来。高逐东是不吼也不闹,无为的走上前去。找了个台阶,一屁股坐下去。

从兜里摸出香烟,也不管别人,自己点了起来。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

乱了一阵,有个老者走到他的面前,说:“高书记!你得想个办法啊!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啊!”

高逐东抬头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想办法!我想什么办法!我刚刚到这翁密的时候,还对这里充满信心,充满希望,认为只要大家努力,日子会好过的!现在我是实实在在的灰心了,为什么呢?这里啊,老百姓胡搅蛮缠,政府不作为,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问你!”

那老者把头一摇,说:“那些当官的个个怕事,倒是你,还来看一看。”

高逐东说:“我看也没有用,我只是觉得,我作为翁密的党委副书记,不来,对不起你们老百姓了!”

旁边有一个汉子说:“哼!对得起对不起,不重要!重要得是,现在怎么办?”

高逐东说:“闹啊!你们觉得这样闹能解决问题,那就尽情的闹好了!”

“这不是没办法嘛!”

高逐东说:“人死了,入土为安!你们不但不那样做,反而把他当住生事的砝码!”这时候,有一个人悄悄的在他的耳边说:“假死的!”

“什么?”高逐东跳了起来。

那人说:“假的!”说完,钻进人群中不见了。

高逐东有些震惊,也有些不信。但他还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站了一下,又坐了下来,对那老者说:“找个能管事的来,我们谈一谈!”

正在这时候,有一个人头破血流的闯了过来,指着高逐东骂道:“你他妈的太狠了,竟然在半路设伏,大家听我说,去县城的人,全被打了!”

高逐东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同样是吃了一惊。有一个魁梧的汉子,撸着袖口,挤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你再说一遍!”

那人说:“我们的车在凹上被拦了下来,几十个人呢!一上来就打,并且只打头部和脚!你看!我这不就受伤了嘛!”

高逐东上前一步,站在哪人的面前,道:“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那人说:“你就别假惺惺的了!你会不知道!”

高逐东说:“我真的不知道,你赶紧说,是怎么回事!”

那人犹豫了一下,旁边有人说:“你就说吧!怎么回事,他一个外来户,找不齐那么多人的,我看不是他,多半是刘东洋那孙子!”

那人说:“我们一行人开了镇里的中巴车,准备去县里上访,到了凹上的时候,一辆车停在路中间,说是例行检查,要求全部下车,车上的人刚刚下完,那伙人就扑了上来,掏出家伙就打,那场面惨啊!”

“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全是穿迷彩服的!嗯嗯!”

高逐东心想,这个宋子良,这才叫狠啊!原来他留了这么一手,难怪他那么的稳得住。但他不能说,他只是问,“那其他人呢?”

“全都回来了!那伙人说!如果再有人敢出翁密,非打残废不可!大伙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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