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如没有边际的藤蔓,束缚着高逐东的心。敲门的声音就如那藤蔓生长出来的嫩芽,弄得他的心难受无比。把门开了,门前站着的,却是一个自己在心内藏了好久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出现,让那心间疯涨的藤蔓,停止了下来。

高逐东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猛然想起,忙说:“尚官书记!”

尚官青站在他的面前,那本清晰无比的眸子,此刻有些昏暗,一捋发髻搭在额头上,显得有些凌乱,有些狂野。并且还冒着些春的迹象。

尚官青说:“我想找你谈谈!”

高逐东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口吻同自己说话,虽然喜欢,但那也受不了。他说:“谈什么?”

尚官青望着他,指了指里面。

高逐东把身子让开,尚官青走了进去。高逐东要关门,尚官青立刻制止他说:“别关门!”高逐东笑了一下,反而把门开大了些,正要往里面走来。尚官青又说话了。她说:“没让你开那么大啊!”

高逐东心里暗暗地说:“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想着他又把门掩上,留那么一个口子。

高逐东的思绪逐渐运转为正常,不再受酒精的控制,因为他知道,如果表现出那么一点点的醉态,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所以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尚官青看着他,问:“怎么样?”

高逐东正要回答。

尚官青又问:“这里的生活还习惯吗?”

高逐东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腼腆的笑了一下。他对自己说,跟不上就不跟了,等你问完了,我再一次性回答。现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个出了名的女包公。

尚官青没有说下去,而是乖巧的看着他。高逐东想,轮到自己说话了,他说:“一般的!”

尚官青说:“一般的是什么情况?”

高逐东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多看了尚官青一眼,发觉她的眼神有些衍稠。真的猜不透,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那心里想的是什么。

为了掩饰这种难堪,高逐东提起水壶,要给尚官青的杯子里加水。尚官青用手捂住杯口,说:“不用了!”高逐东笑了一下,说:“乡下的茶叶!不如城里的好!”

尚官青说:“没事!”

这种对话很生硬。高逐**然间觉得,自己在上级面前,或许说在心仪的女人面前,这智慧都跑那里去了,搜肠刮肚,像也找不出一句适合的话语来。

而且这脸上的笑容,还显得紧绷绷的。

他看着尚官青,尚官青看着他。尚官青突然噗嗤一笑,说:“做亏心事了!见着我就这么害怕?我有这么让人害怕吗?”高逐东见有了话题。

说:“一朝被蛇咬,朝朝怕井绳!”

想了一下,觉得这样说也不好,又补了一句:“在梁笼,谁见着你不抖几下!”

尚官青笑了起来,而且很开心的样子。高逐东那颗绷紧的心慢慢松懈下来。他接着说:“我现在可是良民,尚官书记有什么就问吧!保证不谎报!不隐瞒!”

尚官青止住了笑意,说:“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女人,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把我当朋友就好了!你又何必那么紧张呢?”

高逐东笑了一下,说:“可能吧!”

尚官青说:“那你在我家时,怎么不紧张呢?”

高逐东说:“那是因为有尚官老爷子在!有他撑腰,我怕什么!”

尚官青有些得意,说:“现在没人给你撑腰了!”

高逐东说:“没有了!所以害怕!”

其实一个女人在驯服一个男人的过程中,她是非常的快乐的。现在尚官青就很快乐,她认为,自己完全可以驾驭面前的这个男人。女人也有yù_wàng,特别是好强的女人,她的yù_wàng不容许任何人拒绝。高逐东就如她面前的一盘菜,同男人想的一样,只要想伸筷子,随时都可以捞一口。

一个女人的心绷的久了,一但松懈下来。那就如坝缺了口,水就会汹涌出来。尚官青坐在沙发上,对高逐东说:“其实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和一般的女人一样,也需要温暖,更需要柯护,还需要爱!”

高逐东看着她那潮红的脸,心里是有些想法,但是不管他怎么的努力,就是说不出那暖味的话。他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尚官青的观点。

两人沉默了一阵,高逐东问:“刘浪花的案子怎么样了?

尚官青说:“铁板一块,还没有找到突破口,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下来的原因!”

高逐东哼了一声:“哦!”

尚官青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高逐东心想,这可能就是她今晚来找我谈话的目的吧!但他还是说:“刘东洋可能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不过那人嘴硬得很,要费些劲!”

尚官青说:“怎么不是!办法都用尽了!他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与刘浪花无关,全是他一个人做的!”

高逐东想了一下,问:“那他身边的人呢?不可能任何事情都是他亲自去做的,他总有一两个心腹吧!”

尚官青说:“该控制的,都控制起来了!但是这伙人像是经过特殊的训练,口径一至,就是一句话,不知道!”

“那还有一个人你们了解过没有?”

“谁?”

高逐东想了一下,说:“韩雪儿!”

尚官青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她反问高逐东:“韩雪儿!”

高逐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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