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韩琦手皮肤表层凸出的一条肉,我疑惑道:“难道不能挖出来吗?”
林蒲说:“没那么容易,这种黑巫术一旦挖出来就会自动破裂,到时候虫子体内的毒液就会流进韩琦的血液中,一样致死。”
侯成说:“那如何能冰冻住这条手臂呢?”
代淳荷说:“咱们没有那种设备啊,除非再回军区。”
这个问题又难住了我们,韩琦坚持不再回去,我也担心往返耽搁时间,蛊会发作。
侯成说:“我倒是学过一些关于蛊术的常识,我可以试试。”
我心头一喜,忙说:“可以啊,什么办法?”
“你们稍等一下。”
侯成又走了出去。
很快,他拿着黄纸,朱砂,毛笔进来。
林蒲问:“你这是要画符?”
侯成说:“巫术我会一些,有一种符箓应该能暂时的克制住蛊。”
而后,侯成伏案聚精会神的开始画符。
不得不说这侯成到底还是神学专家,画符的手笔绝对算得上一流的,不像我这种半路出家的人,画起奇门遁甲歪歪扭扭。
良久,侯成画好了一张符,咬破手指在符箓上抹了一下,一道血光一闪而过。
“行了。”
林蒲皱眉道:“白巫术咒文。”
“小哥还真是学识渊博,我对白巫术也略知一二,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侯成谦虚道。
“有用!如果有这张符箓,那就不用冰冻了,白巫术天生克制黑巫术。”林蒲欣喜道。
侯成把这张符箓贴在韩琦的手臂上,说:“不能让这张符箓掉了,一旦掉了,你手臂上的那条虫子就会发作了。”
韩琦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起身道:“好了,蛊的事情暂时解决了,咱们要去一趟云南了,彻底把这个蛊给揪出来。”
“等等。”侯成起身道:“会蛊术的苗族人,我倒是有个朋友,我可以帮你们打个电话,在贵州。”
韩老太激动的说:“那太好了,有你打电话,我们一定能解开这个蛊。”
侯成尴尬的说:“嫂子,能不能解开韩琦手臂上的蛊,我不敢做保证,我想他应该有办法。”
而后,侯成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说定了地方后,我们就出发贵州。
乘坐当天的飞机,下午便到达贵阳,又包了一辆车,辗转到毕节市。
在毕节市下车,又乘坐一辆出租车前往威宁县,这里又一片山脉,乌蒙山。
乌蒙山由云南延伸入威宁,赫章等地,北盘江、乌江的分水岭,海拔一般在两千多米,主脉常有海拔超过三千余米的山峰。
远看乌蒙山,高山峻岭,重岩叠嶂,那刀削般的悬崖拔地而起,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远远地望去,那悬崖是那么高,那么陡,好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似的。
乌蒙山有多种类型的地质遗迹和地貌景观,包括喀斯特地貌,峡谷地貌,山原地貌等,而我们面前的这一片山峦青山绿水,安逸无比。
“两水相容,南阳北阴,头盘卧龙,脚踏玄武,好地方啊!”林蒲惊叹道。
代淳荷没好气的说:“哪呢?”
“咱们面前这片寨子头顶上,就是那片山峦最高的山头,以及它周围的龙背,以及这满山的松林层层好似龙鳞,所以,头上的那片山峦是一条卧龙脉,龙头在南边,龙尾在北,而这片寨子正巧是在龙脉的中间,腹部之下,脚下玄武,是咱们站着的这块大山,有没有觉得很像一个乌龟?”
经林蒲这么一说,我还真看出来点门道了。
“所谓两水相容,有水则灵,水属阴,寨子后有条河流,寨子前有条小溪,同是一河之水。”
海秋说:“行了行了,别卖弄了,咱们还是进寨子吧。”
我们敢了一天的路,此时已经半夜,寨子里只有两三家亮着扥光。
刚走进寨子就听到一阵狂烈的狗吠声。
来的时候,韩琦记上了侯成介绍给我们那个人的手机号码,所以在进寨子前,我让韩琦打了个电话。
“喂,是熊博吗?恩,对,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寨子外面。好,好的。”挂了电话,韩琦说:“他一会儿就来。”
没过多久,一个快步走来的黑影进入我的眼帘。
走近一瞧,原来是20岁左右的女孩,披着厚厚的棉袄摆手道:“走吧!”
由于是半夜,我也没看清这姑娘的脸。
进了寨子,寨子的楼房都是木质和柱子搭成的吊脚楼,沿着卵石拼凑成的道路,在寨子里七拐八转的在一座略显豪华的木楼停下。
这座木楼分两层或三层,最上层很矮,只放粮食不住人,楼下堆放杂物或作牲口圈,一般以竹编糊泥作墙,以草盖顶。
上了二楼,中间是客厅,左右两边有卧室,一个披着灰布棉袄的老者坐在火盆前抽着旱烟,吧嗒吧嗒的吐出烟雾弥漫在他满是皱纹的老脸上。
这个老人就是熊博了。
熊博一伸手,示意我们围着火盆坐下,顿时全身暖洋洋的。
那个姑娘抱着几只碗放在我们面前,然后从火盆上提下燎壶,挨个给我们倒茶。
韩老太一路颠簸,虽然乏累,但见到熊博时,迫切的问:“大哥,这是我女儿,他中了蛊术,您给看看吧。”
熊博放下旱烟,说:“你中的是龙蛊。”
闻言,我心头大喜,这老头一眼就能看出来,说明他就有治好的办法。
“老先生,什么是龙蛊啊?”林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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