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白白,你自己进去就得了,我在外面等你就好!”
关键时刻认怂的秦又真是怕了她这个胆大妄为的儿子。
“秦女士,你真是不行啊,都是虚假的东西,你在怕什么!”
强硬拉着她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半大型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女尸,秦又望着她很怕她下一秒会睁开眼睛。
傅白白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左右参观。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他,被一个突然从墙缝里跳出来的一个大型老鼠吓了跳,吵吵嚷嚷的他终是有些眼圈泛红。
秦又抱着白白出来时,两人都是一脸凝重,最后会心笑了笑。
一直玩到很晚回家。
傅绍燊给他们打电话时,说要他们来接他。
本来秦又是想拒绝这个男人无理的邀请的,可在电话里他告诉她关于新企业有惊喜要告诉她,她便驱车过来了。
管氏位于相对幽僻的市外,秦又开车前来,恰逢那一段的路灯坏掉了。
滋啦滋啦地狂闪,毕竟车子上坐着一个儿童,她放慢速度,开了过来。
前面是管氏明亮高耸入云的大厦,都停好了车子。
忽然,对面一束强光闪过,停在对面的一辆轿车打开车灯,秦又看不清前方,一辆大型的重级大吊车冲着他们的这头就铲了过来。
她躲闪不及,装飞了对面的护栏杆上。
车子在公路上轮番打滑,滚出好十米之后,停在了悬在半空中的修建桥上,下面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巨大的冲击,令秦又头部重创,昏迷不醒。
但下意识还是要看看后面白白,谁知他没有系安全带,身子早就撞在了后面的座椅上,情况更是糟糕,精致的脑瓜上全是血迹,双眼紧闭,没有了意识。
“白白……白白……”艰难喊出口,他也没有回声。
她的两只腿被掐在气垫和车座之间,一只弯着的手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打给110,但是车身却因为全面重物太多,而向下滑去。
她打开车门,从里面跳下来。
减少重物,拼尽全力打开口车门,想要拽出孩子。
然而他的脚被座椅死死压住,一点也挪不出来!
那辆肇事的吊车从蹈覆辙,又欺压过来,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车子随着吊车的碾压而重心不稳,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如果她拽不住白白,那就意味着他有可能生死未卜,命悬一线。
使尽全力用手臂推开此时此刻对于她来说过于沉重的座椅,轻声呼唤,“白白……白白……”
白白可能是被夹疼了,有了一点意识,轻声喊道,“妈咪,我疼。”
说着他嘴里还吐出了一口血,秦有暗叫不好,有可能是白白的胸骨是折了,或是是肋骨穿肺了。
车子一点一点下去,车头都已经出去了大半截,拿过丢在半路上的一把板子,撬动座椅,最后给白白留出一点缝隙。
最后拉出来的那一瞬间,车子跌落下去,没过几秒就沉海底。
白白却再度进入昏迷,浑身是血。
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秦又,你们在哪呢?”
“傅绍燊,我们出车祸了,白白昏迷不醒!”
“什么!”那头的男人悠闲的声音惊蛰起来,“你们怎么样,在哪里,有没有拨打110了。”
“没有……”哭的嘶声力竭的她在最后一刻也晕倒下去。
医院里。
秦又躺在担架上,目光迷离。
头顶是傅绍燊着急的嗓音,“阿又,坚持住,一定不能有事!”
脚下急促跟着滑轮的滚动奔跑,秦又呢喃,“白白呢,白白怎么样?”
傅绍燊凝噎,低身替她撂开湿漉漉的发丝,“白白在抢救,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不能连你们娘俩都失去了!”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只有傅绍燊拼命喊叫的模糊画面,却没有声音。
抢救室的灯再一次亮起,傅绍燊在门外候着,如热锅上的蚂蚁,最先亮起的急诊室灯灭掉,一个医生满身是血地出来。
他跟上去,急忙地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肋骨扎进了肺部,肺出血,我们做了最后的补救,也是无法挽回!”
“请节哀顺变吧!”
最后四个字,对傅绍燊来说,简直的是致命的打击。他瘫坐在地上,起不来,泪水和汗水夹在在一起!
都怨他,如果他不让秦又来接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傅绍燊瘫软下去,屁股还没挨着地,后进去的手术室里出来一位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年轻医生出来,
“傅先生,秦小姐腿部大动脉被割断,需要输血,ab型血库紧缺,请赶快联系她的家属。”
“好好……”傅绍燊的声音里发颤,已经沾满了鲜血的手抖抖索索从兜里掏出手机。
他也不知道是谁的血,从管氏出来本来管震雷是说要转车送他的,可就是想见女人,他委婉拒绝了。
沿着马路牙子,他隔着一条街,听到这边的动静,没走几步,手机就响了。
赶到时,那辆吊车还在,但里面早就没了人。
看到躺在一滩血泊里的两人,就连一向淡定的他都是心中一惊,傅绍燊是当兵出身,但他从小就怕疼,大场面见过,可也没有这次触目惊心。
小的已经不动,大的护住他也是生命垂为。
长指放在按键上,却是怎么也按不准。
后进来的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