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支响箭飞上九霄,秦天昭动了,城外的南狱军大营之中忽然就生起了无数火把,夜晚看去,一队一队养足了精神的南狱军士兵,举着火把开出了军营,夜晚站在城墙上看去,就同一条一条火龙在城外的旷野之上铺陈开来一般!战鼓徒然震天般的响起,将这夜晚的寂静敲得粉碎!
高亢的号角响起之后,开出军营的大队南狱军,甚至不等队列排列整齐,就一队一队疯狂的扑向了前方的章野城防!一场夜战,就此拉开序幕!
喊杀声远远传来,由小及大,夜幕下,潮水一般的士兵纷涌向城门,毫不留情的杀戮着抵抗的守城军士,为首的将军骑在一匹黑色的马上,身旁的亲兵举着一面帅旗,秋风吹过,旗幡展开,黑底的帅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秦”字。
“发生什么事了?”
骆行天刚刚睡下,刚刚有些困意就听到外面的喧哗,不由皱起了眉头,随即又开始大喊起来,半天都没有应声,他突然心里不踏实了,随即强撑着就要坐起来,就在此时,一个侍卫浑身是血的跑了过来。
“将军,不好了,城……城门出事了!”
那士兵来不及擦身上的血,看着骆行天,当时就跪了下去。
“什么……”
骆行天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一把抓住这亲卫的领口,却看到他无奈的样子,随即又是大恨,后退了一步,差点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快,支援城门,走,扶老子起来!”
骆行天终究是南狱大将,自然是异于常人,马上便冷静了下来,章野决不能失守,至少在他手里,不能失守。
说完骆行天已经摇摇欲坠的抄起了长刀,一脚不轻不重的踢在这亲卫身上,先一步就要出去,那侍卫梦初醒,擦了擦身上的血,随即跟着骆行天走了出去。
带骑兵赶到的时候,城门之下的守军已经被杀散了大半,只剩下小半还在勉强抵抗,却已经被南狱军逼在了角落,城门城楼之上的争夺格外的激烈,南狱军试图沿着女墙攻上城楼,但是赶过去的一些守军,依然死死的节节抵抗,占据了城门附近的地盘,将死去的战友的尸体挡在了台阶上充当工事,弓箭手躲藏在后面放箭。
大火燃烧之中,出劈劈啪啪的声音。眼看那城门的门板已经被烧得摇摇欲坠,数十个南狱军之中的精锐力士,已经用铁锤将城门砸出了巨大的窟窿来。
南狱的兵马在城中肆意妄为,发泄着这些日子在城外的苦楚,只是他们却被赶过去的章野士兵们用生命所阻挡。
若非骆行天早早让亲卫前去查营,说不得此时秦天昭已经完全拿下了章野城,饶是此,章野城的士兵们已经是节节败退,眼看已是守不住了。
突然一声暴喝,让南狱军的士兵们大惊,随即他们的目光都对准了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一人同金甲天神一般朝着城门冲杀火来,来势汹汹,众南狱军士兵们慌忙躲闪,有一士兵手持长枪向骆行天刺来,怒喝道:“滚开!”
他长枪猛地刺出,骆行天本是沉凝岳,倏然而动,伸手已抢过长枪,陡然间纵身而起,将那人踢落马下,却不坐在马背上。
脚尖连点,踏马背、马颈、马头窜到半空,居高临下怒喝道:“骆行天在此,南狱的叛徒,还不来受死!”
众人只见到一人腾在空中,手握长枪,火光映照中,有天神般,不由都是目瞪口呆!他的亲卫远处奔来,见到骆行天的身形,失声道:“骆大将军!”
火焰汹汹,浓烟滚滚,骆行天断喝声中,睥睨四方,人在空中踏出两步,凝劲在臂,仿佛又回到了莽原千军横行不能挡之时,意随心动,劲由筋发,长枪飞出,电闪雷轰般没入浓烟之中,只听到一声惨叫,一个士兵躲避不及,被长枪贯穿,已被连人带马的被钉在地上!
骆行天空中转身,落在马上,长声呼喝道:“骆行天在此,想要保护父母妻儿的、跟我来!”
一时间,南狱军大乱,士兵与百姓蜂拥上前,四面八方的朝着骆行天凝聚而来,兵士由混乱到有序不过是转瞬的功夫,南狱军由蓄谋到慌乱也是俄顷之间。这中间的转变不过是因为一个骆行天。骆行天人在马上,只是喊了一嗓子,亲卫催马过来、兵士疾步跑过去、百姓不再逃窜蜂拥向这个方向聚过来。
他们的父母妻儿都在章野,他们绝对不能让南狱军在章野肆虐横行。骆行天的一句话,让他们找到了为之搏命的根源所在。
骆行天人在马上,豪情勃发,见到亲卫跑过来,伸手喝道:“弓箭拿来。”
那亲卫毫不犹豫,抛过一张长弓,两个箭袋,骆行天伸手抓住,将箭袋挂在马鞍之上,伸手一抓,已经抽出了四支长箭。两个南狱士兵纵马前来,嘶声吼叫,有野兽般,手中一挥马刀,一持长枪。
骆行天双腿一夹,马儿长嘶前窜,他马上挽弓拉箭,长喝道:“鼠辈受死!”
他喝声一起,弓满月,箭去流星。只听到嗤的一声大响。长箭刺入两个士兵的咽喉,贯穿而出。这两个南狱士兵脖颈处爆出血泉,翻身栽落马下。
骆行天其余两箭取的却是逃命的两名南狱军,那两人做梦没想到祸从天降,躲闪的念头都没有。却被长箭贯穿了后背,仆倒在地。
“跟我来。”
骆行天这刻身边除了他的亲卫。已经聚集了数十士兵和百姓,见到众人越聚越多,催马前行。他这一弓四箭之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