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醒,真的伤重了?”
公冶文的声音清晰的入了宫云乔的耳中,听起来是对她的伤势抱着怀疑的态度,可真的是气坏了她身与公冶文理论,但,哪怕她用尽全力,却也是动不得半分。
“王爷,这次不是玩笑,简直就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子,谁能知道宫五小姐的身子骨这么差,能救回来真是不容易。”
小连子的话也传了过来,令宫云乔的心重重一跳,心底就腾起深深的怨气,也有隐约的后怕。
公冶文的那一掌虽然没有挨到她,但掌风是相当强悍。
这具身子弱到什么程度,她心知肚明,为了能够养好好它,她几乎是费尽心力,更花了不少银两,最后被公冶文的一巴掌就全部扇毁,真是把她气死了。
公冶文付钱,她办事,她又不是没有将事情办妥,为何要赏她掌风?
“不是没事了吗?”公冶文哪里知道宫云乔波动的心思,更不认为自己打伤了宫云乔,是错的,故不以为然的说道,“下去吧,本王再瞧瞧。”
宫云乔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公冶文此时的神情,必然是兴灾乐祸,巴不得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供他取笑。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一个人在,公冶文也走了吗?。
她不住的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可就像是被鬼压**似的,周围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偏偏就是她醒不过来。
“这么脆弱的人,杀起人来倒是不含糊。”公冶文叹了口气,“只可惜,觉醒太慢,你要快点,让本王瞧瞧,有没有找错人。”
他在说什么?胡言乱语,莫名其妙?宫云乔被公冶文的几句话弄得迷糊,什么“觉醒”,以为自己是玩手游吗?需要……
宫云乔的身子一动,在她的思绪被公冶文搅成一锅粥时,竟然可以睁开眼睛了。
她看不到**幔的颜色,看不到屋内闪烁的烛光,更看不到离她最近的公冶文,仅是一片墨紫色的光晕,在眼前一阵阵的晃悠着。
糟糕,她不得被扇出眼疾来了吧?
“你可终于醒了,本王以为……”公冶文冷笑着说道,但后半句话却被他给吞了回去,伴随着怪异的吞咽声音,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公冶文你倒是说句话呀!宫云乔在心里不住的叫喊着,说吐不出半个字来。这是怎么回事?她根本就没有醒过来,依然在梦魇当中?
唔!宫云乔想要求救,可是拼命想要张开的嘴就被堵住,一张微湿的双唇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压,迫不及待的想把温软的舌头塞进她的口中。
可恶!**。
“好浓的药味,不好闻。”公冶文在换气的间隙,竟然还抱怨了一句,复又咬住了她的唇,且将自己的重量都压到宫云乔的身上。
宫云乔如果能恢复力气,必会死死的咬住公冶文的唇,咬得他血肉模糊的。
突的,公冶文倒吸了口气,立即就与宫云乔保持了距离。
几乎是同一时间,宫云乔的眼睛“拨”开怪异的色彩,终于看见眼前的事情,更看清公冶文捂着嘴,恼火的瞪着她。
咦?她怎么像是透过透明的玻璃杯底,再看向公冶文的?公冶文的脸上罩着一圈圈的彩晕,迫使她艰难的抬起手来。
是她的眼睛有问题?还是眼前的公冶文不干净?
“带爪子的猫儿,真是不听话。”公冶文伸手就捏住宫云乔的下巴,“也装死装够了,可以起来了吧?”
啪!宫云乔的手试探似的打中了公冶文的脸,发出不大的声响,却足够令公冶文“惊吓”的。
从小到大,有几个人敢对他动手?偏偏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敢用她那只脏手拍他的脸?
“你活得不耐烦了吧?”公冶文的“面具”早在宫云乔的面前撕得粉碎,丝毫没有要拼凑起来的打算,伸手就将宫云乔的头扣起,“信不信本王扭断你的脖子。”
宫云乔的眼底浮现些许的恐惧来,不是因为公冶文的威胁,她本来也没有听进去,而是恐惧于眼前的事物,公冶文离她这么近,可她眼中的公冶文小得可怜。
呜!她的眼睛真的被扇坏了。
她猛的闭
上眼睛,恨不得重回梦魇当中,就不必面对这般可怕的事情。
“闭开眼睛。”公冶文警告着宫云乔。
宫云乔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王爷,麻烦您下去。”
下去?去哪里?公冶文丝毫没有任何自觉,而是直起了身,恢复到以往的温和笑容,垂头低笑,“本王果然没有找错人,真的是你,幸好本王意志坚定,坐怀不乱,否则,就被你引诱了。”
说什么鬼话呢。她一个躺在**上的重伤患者,还要“引诱”他?她可不喜欢自虐,宁愿去引诱北堂识进那个木头疙瘩了。
“王爷,您很沉。”宫云乔重申道,再次睁开眼睛,发觉那些彩晕浅了不少,心也渐渐的安定下来。
公冶文缩回扣着宫云乔的手,改成双手撑在她的颈间,微微一笑甚是迷人,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我快要被你压死了!宫云乔的眼中顿时迸出无数柄刀子,如果她有异能,恨不得直接用眼刀子捅死公冶文。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如敏公主她……”小连子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直接就跪在地上,向公冶文禀报着,但一抬头就看到怪异的一幕。
公冶文跪坐在宫云乔的腰上,俯身凑近的架势看得让人浮想联翩,连一个伤者都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