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沙射影的威力很大,我也是第一次施展,需要的条件很苛刻,因为需要大量的鲜血。
如果不是我被捅了一刀,鲜血流的满地都是,我根本没勇气用这种血咒。
现在好了,机会难得,必须要把握住。
所以在跳完禹步之后,我在掌心落下血咒,开始念咒:“天命地运,真灵忘我,含沙射影,千里剑河!”
说了声借法,我强忍着痛苦,一掌拍在地面上,只听一声狂风掀起,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但是混着泥沙的鲜血动了,就跟无数只红色的小虫子一样,飞快凝聚,最后变成了一把长剑的形态。
不远处,花祭祀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看大我们的情况了,知道水伯的偷袭并没有杀死山魈,也看到了我在施法。
更远处的虫子人影风驰电掣而来,面对夹击,她满脸都是狰狞和怨毒,不过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她选择了逃跑。
堂堂花祭祀被搞的这么狼狈,恐怕还是第一次,但我心中坚定,这是也是她最后一次了。
同一时间,花祭祀刚迈出了一步,血红色的长剑形态猛地脱离了里面,混合着泥沙,由平面变得质感,好似用鲜血浇筑的利器一般,嗖的一声,就冲了过去,尾端拉出了一道红色残影,还有扭曲的湍流。
顿时之间,一股磅礴的血腥之气笼罩在花祭祀身上,她感受到了血咒的威能,叫了一声不好,随手就从怀中抽出了一只盛开的红色大花,口中不断念咒,最后将大花含在了嘴中。
血色长剑终于到了,正好插入了她的胸口。
轰隆!
一声爆炸,花祭祀被血剑炸成了稀巴烂,我本以为会漫天血雨,碎肉凌乱。谁知道竟爆出了漫天红色花瓣,还有花祭祀那身七彩长裙。
人没了
我呆若木鸡,这特么又是什么绝招,人呢?
葫芦爷上来先给我了一个耳刮子,说你特么不要命了,胸口插把刀还跟人加死战,你有九条命吗?
打得我生疼,我说她怎么跑了?
葫芦爷说肯定是某种幻术,或许她就在附近,只是咱们看不到她而已。
尼玛,怎么弄的跟隐身一样,要不要这么神?
铜锤赶紧把我扶起来,看着崩裂的伤口,一阵龇牙咧嘴,说别管这么多了,赶紧止血,这么流下去,人早晚得嗝屁。
我说我没事,你别着急,现在也没那么疼了。既然花祭祀就在附近,你们赶紧搜索一下,把她找出来,一劳永逸的解决掉。
山魈眯起了眼睛,说的确要把她解决,但是那个虫子过来了。
我定睛一看,一团黑漆漆的人影已经冲到了近前,寒风扑面,还有狂躁的低吼声。
我至今看不出它本体的样子,也不明白,一条虫子怎么会蒸腾出这么多煞气。
可是我知道,它的目标已经转移了,因为满地都是我的鲜血,这东西最喜欢吸血了,上次就把一众玄门高手给吸干了。
我本来就重伤了,要是再被这个东西吸一下,恐怕真的就翘辫子了。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拉开架势,就要跟这个东西拼命。
岂料千钧一发之际,耳边传来般弱非常低沉的冷哼,叫我浑身一震,原来她在啊。可是先前进入梦境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她。
谁知冲到跟前的虫子,却爆发出一声惨叫,就跟撞到了一个无形的屏障似的,整个人影直接向后弹飞。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谁知般弱又在我耳边冷哼了一声,弹飞的人影落地后,继续发出惨叫,并且是抱着脑袋惨叫。
很快,它身上的煞气开始消散,眨眼的功夫就一干二净了,地面上只有一条金灿灿的大虫子。
这个东西很像蚕,不过比蚕大一些,体表有一些金色的短毛,在短毛上还缭绕着一层黑色煞气。
铜锤说咋回事,这东西咋显了原型?
其余人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我似乎懂了,这条虫子,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圣灵虫,是被般弱的冷哼吓成这样的。
仔细观察,现了原型的圣灵虫,正在一个劲儿的哆嗦,就跟看到了无可战胜的天敌一样。
般弱又说话了:“这是宝物,趁它疲软赶紧抓住,日后能为你提供很大的助力!”
我浑身一哆嗦,彻底蒙圈了,说你怎么能制服这个东西?
般弱声音很急,说了声快,不然就晚了。
我机械般的听从她的命令,走过去,一把将金光灿烂的圣灵虫抓在手里。这个东西圆鼓鼓的,看着很憨厚,实则口器上长了两颗很锋利的牙齿,像钳子一样。
葫芦爷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说你疯了,你拿它做什么,说着就要做法。
之前交代过,圣灵虫有吞噬一切的本领,鬼蛛在它面前,还不够塞牙缝的。要是发起狠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所以我拦住了葫芦爷。
葫芦爷一怔,说你啥意思?
没等我言语呢,只见圣灵虫体表吞吐着金光,一层鱼鳞般的甲胄浮现浮现,把肉嘟嘟的身子包裹的风雨不透,并且这层鳞片越发厚重,越发滚烫,我都快拿不住了。
般弱说,当甲胄成形,它的攻击力就恢复了,你们都会遭殃。
我擦,那我该怎么办啊,这是一只蛊虫,神蛊篇我还没学呢,怎么控制啊?
就在我焦急的当口,圣灵虫的甲胄终于成形了,并且背后还生出了一对金色翅膀。
唰——
翅膀煽动,它离开了我的手掌,对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