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对天地万物多一点敬畏之心。人在世间是很渺小的,如同一棵小草,用不着宇宙联手来毁灭你,一阵风、一点水、一点小小的过错、一点微小的异常都能让你灰飞烟灭、万劫不复。世界的复杂深广远在人的智慧之外。不要凭着自己一己之见,随意抨击你不了解、或自认为了解的事物。对天地神祗,多一份敬畏。不能相信,就敬而远之,但不要去污辱。这一点一定要小心。”林萧最后总结道。
柳天成佩服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几人说说笑笑便进了宋浩文的别墅。宋浩文亲自出来迎接他们。柳天成与宋浩文两人都是老朋友了,见面后寒暄几句,柳天成开门见山的对宋浩文道:“老宋,你闺女的病情不是很奇怪吗,我请了个玄门大师,看看你闺女到底是什么问题。”
宋浩文听了一愣,之前聊天的时候他说怀疑女儿中邪,这个柳天成还笑话他,说他脑子怎么这么迷信。结果今天就找来了玄门大师,这转变的也太快了。
宋浩文好奇道:“不知那位大师在何处?”他把林萧当成柳天成的保镖了。
“林先生,这位就是我朋友宋浩文,他女儿病情很奇怪,请您帮忙给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什么邪秽之物在此作怪。”柳天成很正式的向宋浩文介绍林萧。
“啊……”宋浩文没想到自己认为是保镖的年轻人居然是柳天成口中的大师,颇为意外。
这个柳天成开什么玩笑?一个如此年轻的人会是一位玄门高人?宋浩文疑惑的看着柳天成。
也不怪宋浩文不相信。驱邪这一行当,说起来跟中医有些相似,往往是越老越吃香,说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是真正的大师,有几个人会信?
“天成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刚从港台请了一位玄门大师马上就到,所以这个……”宋浩文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我已经找到治病的人了,就不麻烦您们了。
柳天成脸色变了变,刚想说什么,却听林萧在旁边说:“既然有大师来,那我正好在旁边观摩观摩,也学习一下大师的本事。”
林萧这次转世,还没遇到过玄门方面的高人,听说要来个大师,正好想看看如今的玄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大陆方面玄门传承的比较少,港台方面则比较好的保存了下来。所以现在玄学方面,港台有名的大师很多。
宋浩文听了便没说什么,毕竟是柳天成带来的,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多时,那个大师就过来了,这个大师年纪大概在五六十岁,,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头发半黑半白,上身穿着深色对襟唐装,下身一条黑色长裤,脚踩着一双白底黑面的千层底布鞋,走起路来,不急不缓,远远一看过去,还真的有几分仙风道骨,颇能唬人。
宋浩文已经笑呵呵地大步迎了上去,道:“有劳张大师远道赶来,一路辛苦了。”
“宋总客气了。”张大师淡淡一笑,冲宋浩文拱了拱手,尽显高人风范。
宋浩文又面带歉意地笑笑道:“张大师,这是我的好朋友柳天成,这位是柳天成的朋友林萧。林先生曾经学过一些风水和卜算方面的知识,听闻张大师您要前来,所以想观摩求教一番。”宋浩文压根就不相信林萧这么个年轻人会懂什么玄学。
“哦,原来如此。年轻人,真正的风水卜算之术都是独门秘传,并不是谁都能学的,也不是书上能学到的。老夫观你资质平庸,要不然看在你求道心切和宋总的面子上,倒可以提点你一二。如今既然你有此心,那等会就跟在边上看着吧,不过却不可多言。”张大师闻言抚着山羊胡,一副高人风范道。
柳天成闻言大怒,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林萧暗暗制止。
宽敞的办公室里,大家喝着茶,寒暄客气了一番之后,宋浩文见张大师依旧一副泰然若定,风轻云淡的高人风范,便有些按耐不住,客气地用着商量的语气提醒道:“张大师,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先去看看小女的病情?或者您再看看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东西没有?我也好叫人去准备。”
张大师不急不缓地又喝了一口茶之后,这才道:“这个不急,刚我在宋总别墅外,感觉此地阴气深重,想必是风水方面有些问题,待老夫看看风水再说。”
“好,好,那麻烦张大师了。”宋浩文急忙起身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