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服气,脸上功夫还是该做足的,赶紧说要向院长学习。
其中一个小跟班脾气急,是老板临时没人抓来的,没怎么见识这种虚伪的场面,被噁心的厉害,半斤白的下肚就沉不住气拍桌子站起来,扒拉个空酒瓶子当话筒:“院长做的啥生意我们做的啥生意?逼格高高的,一年到头也没做几单生意,我们天天做牛做马似的迎来送往,卫生差那么一点大伙儿说正常不正常?啊?正常不正常?太tm正常了!就这样我们都还达标!大伙儿说对不对?就说对不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一桌子人都看着老总,老总急了,把这愣头青按回座位上:“坐下!彪乎乎的跟谁俩呢!”
然后弯着身子赔不是,连着灌三杯,灌完狠狠地长嘶一声,他也着实多年没亲身上阵了,回去非宰了这崽子不可!
张局呵呵一声,皮笑肉不笑:“年轻人。”
一桌子人惋惜地摇头。
被按在椅子的小年青透过醉眼仿佛看到一群猴子在甩头,心想,完犊子了!
“张局的电话打不进去。”林确皱着眉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还睡不睡觉了?听我的,你现在也不能立即飞回来吧?飞回来也帮不上忙吧?我们处理,懂不?你乖乖睡觉去。”
林确讲完电话,又拨了个号,电话一接通就破口大骂:“林烊你是不是傻,汤芫都没开口你没事跟小泽说那么多,闲的吗?!”
那头说了什么,林确终于冷静了下来:“怪不得,‘入院’的话,是没信号,政.府爱搞的那套,没想到那儿用上了……我知道我知道,最近创卫大家都知道,汤芫也不傻,这事儿摆明了有人给她下套……我们得商量个办法出来。”
“你有没有那一挂的人?”林确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要是认识人,也就小事一桩,这事儿我们都处理不了面子往哪搁,问题是我不熟那边人,人家不定卖我账。”
那头林烊也是一筹莫展:“别说你了,当时我算是得罪过这人,当初我环保城的项目跟这人打守资产。,这人特别贱,明示暗示我要上贡,当时差点没吵起来。现在他别说帮忙,不给我下绊子就万幸了。”
“什么没给你下绊子,现在他就在给你下绊子!”林确伸手揉着额角,“江城但凡是个会看事儿的,都知道汤芫和她的公司跟咱们多少有点关系,现在突然说要检查她的店,摆明了是要给咱们脸色看。”
林烊不服气:“这我就不明白了,照你这么说,但凡是个会看事儿的,都知道汤芫在案大旁边的总店是路家的产业,能拿下那里的人都是路家罩着的,谁还敢弄路家罩的人?!”
“你注意着点啊,别把你那套江湖话搬出来。”林确差点没把额角搓掉几层皮,“你傻啊!路家是那些人敢弄的吗?你怎么就糊涂了呢?他们当然不敢对案大那边的总店下手,但是南岸路这边跟路家没关系,看现在这样子,路家也没发话,不然他们能下通知检查吗?下通知都是给了点面子了好吗?不然直接过来,杀你个措手不及你能怎么着?”
林烊不是看不懂,就是觉得这么点小事压根不是事儿,他就是气昏了头:“知道知道,往厨房丢俩老鼠仨蟑螂,他再一帮子人冲进去坐实卫生差的名头……哎,我就是不明白,防垄断防垄断说了那么久是说着玩儿的是不,我……”
“谁垄断了?啊?谁垄断了?人食膳医院垄断了吗?”林确松了松领带,“这事儿,人我们已经找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咱们就劝汤芫弃了南岸路那间店,反正口碑已经做起来了,哪儿开不是开?”
“这口气就这么咽了?”林烊觉得不可思议,“被人照着脸打不还手?”
“不然怎么着?”林确厉声,“你还跟以前一样找人去弄他吗?你老婆知道看她怎么收拾你!”
林烊一听这话,立马蔫了,没作声。
他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早就是当初那个愣头青了,做事会替林家着想,可是有时心里气不过,打打嘴炮总可以的吧!
林确的声音透着疲惫:“行了,咱们为汤芫的事儿也帮了不少,她帮咱家的都记着,所以咱们也没少帮她不是?这事儿尽力就行了。”
林烊也没办法:“道理咱们都懂,可这事要是办不好咱们怎么跟小泽交待?”
林确把整条领带从衣领抽出来:“这事儿不会办不好,你怎么定义办好?我认为就算关了南岸路的店也没所谓,到时咱们给汤芫在方舟国际上弄个小店面,就两房一厅那种,做真正的私房菜。”
林烊一听那个高兴:“这法子好!方舟那是什么地儿啊,汤芫就是一个菜开出千儿八百都有人砸钱吃的地儿!行!就这么决定了!让那帮孙子自个玩儿去吧!”
“谢谢确叔。”汤芫心中也有数,“让你们费心了。”
汤芫明白,这次自己实在是太被动了,要想不同流合污,她就得拿出点骨气来,但同时她还要考虑经济问题,虽然已经足够花,但是因为被人打压导致经济损失,也太亏了。
“迟早都是一家人,你太客气了。”林确说,“挺不好意思的,看起来是我们退缩了,弄得有点儿狼狈,不过到时林烊给你牵线在方舟租个两室一厅,你要是资金不足的话,我这边可以垫付,我相信你能赚回来。”
“确叔,我明白的。”汤芫说,“我们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