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碰石头,而且,就算没这件事,我也早就在考虑要不要关掉南岸路的店,以后我会去……时泽那边,这个店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汤芫平时里叫庄时泽就是“男朋友”,“时泽”这种叫法对于她来说实在是生疏,刚才差点儿闪了舌头。

“那是。”林确听了也高兴,心想要是跟那小子说,他肯定得美翻天了,“方舟那边你考虑不?我建议你先开,毕竟你要过去也还有一段时间,我给你保证,小泽绝对不会出去鬼混!”

汤芫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我相信他。”

她上辈子虽然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但是她还愿意去相信。她对庄时泽有信心,就像庄时泽对她有信心一样,大家在不同的半球,就当是种考验吧!

真心相爱的人纵使相隔万里也心系彼此,心里没有对方的即使同床也会各怀鬼胎。

林确说:“如果你确定了,那我们现在就着手给你找房子。你有什么别的想法没有?”

“想法还是有的。”汤芫沉吟片刻,“虽然我知道无论我的菜做得多好吃,结果都不会改变,但是该做的还是得做全套。确叔,你不是说他们去那医院吃饭了吗?有没有办法拿到菜单?”

林确放松地笑了:“这个你就问对人了。”

林确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他的确在那边放了人,不然他也不会知道那伙人去医院吃饭去了,他没有千里眼,就只能安排几个眼线了。

医院内,饭桌的气氛着实过于尴尬。

老总骑虎难下地灌了三杯之后,对方似乎还不解气,他心里清楚,接下来他得喝到最后了。

张局笑呵呵:“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啊,年轻别喝太多酒,伤身。”

老总立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把把那发酒疯的倒霉蛋推出去:“别跟这待着,走你的!”

那倒霉蛋还不至于太醉,推开门的时候清楚地听到了身后老总愤怒的咆哮:“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倒霉蛋“嘁”了一声,外套往肩膀一甩一搭,吹着小口哨脚步轻快地离开。

倒霉蛋一出医院门就上了辆计程车,计程车开出没多久,表都没跳他就付了钱下来,上了路边停的一辆黑色轿车。

他一身酒气,还是眼神清亮。

电话响,他接起:“是,我出来了……上车了,嗯,可以。”

四十分钟后,低调的轿车转进了案大的小路,轻轻地滑到“汤祖经”门前。

酒气十足的倒霉蛋同志系了系西装的扣子,下车,上楼。

“汤小姐你好,刚才一顿全是大鱼大肉,具体的菜式,我想想啊,我一样样说……哦,对了,我姓陈,叫我小陈吧。”小陈一见到汤芫就忍不住开启炮弹模式。

汪琪给他端了杯蜂蜜:“喝这个过过喉咙,舒服点儿。”

小阵赶紧接过:“谢谢谢谢!我倒不醉,那离醉还远着呢!身上的酒气都是喝的时候一猛子洒身上的!哈哈,蒙他们一回。”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灌了一大口,不醉,可嘴巴它苦啊!

好容易缓过来了,小陈说:“开头一个汤,海参汤。鸡做的辣子鸡,一个花菜,孜然炒的。还有鱼,鱼做的松子鱼,清蒸大闸蟹,那废物院长说是澄阳湖的,吃着倒是吃不出哪湖的。油闷大虾,蚂蚁上树,猪肉炒粉条,那个那个椒盐小土豆,梅菜扣肉,粉丝蒸沙虫……那玩意儿说是虫,弄得倒是挺好吃的,就是知道是虫有点难下嘴。还有啥还有啥……还有凉拌皮蛋,拍青瓜,炸花生米,拌木耳……喝的酒好像是……不,应该就是路易十三,还有白酒是他们自制的,不知道牌子。对了对了,还有一道,叫脆皮鸭,不是烤鸭啊,好像是炸了,炸得特别干,挺脆,就是有点儿咸,就这么多了。”

汤芫跟汪琪对视一眼,说:“好像一桌子大杂烩,看不出菜系。”

小陈深有同感:“可不是么!那院长怎么说来着?食膳养生,净吃些高胆醇的玩意儿,可人家偏偏说没关系,原料不一样。我是吃不出什么个不一样法,是比超市里买的鲜那么一点,可再鲜也就那样了,一般酒楼的水平呗。”

汪琪也觉得:“都是宴客常规菜。”

送走了小陈,汤芫先从“菜谱”那儿买齐材料。

汪琪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问那边吃的是啥?知己知彼我懂,可是咱们横竖都要关门大吉了,还给他们做那么多干啥?”

汤芫把材料一样一样地放好:“我要做的,就是跟他们吃的一样的菜,但是,只备红酒,咱们自制的米酒。”

“可咱们哪来的自制米酒?”汪琪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菜谱’有。”

汤芫点点头:“当时收录的是陵镇最有名的一家自制米酒,我们那儿邻近镇子村子的人都到那家打酒,那店家从来不为了冲量就乱酿,十年如一日出品稳定,那酒一端出来可是香了整条街,又香又醇,没喝就先醉几分……”

“听你这么说我这不喝酒的人都想喝了。”汪琪羡慕,“你们陵镇好像有好多好吃的。”

汤芫笑:“那是,我们那做饮食生意特别容易赚,一个小破镇子,走几步就有大排档,半夜都还有不少客人光顾。”

汪琪坐在旁边帮助整理食材:“我好想去你家乡走走。”

“会有机会去。”汤芫说,“要不是我特别讨厌见到我奶奶那家人,我有空我就回去,一方水养一方米,那儿的米煮出来的饭对于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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