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芊夜死了就没事了,这张没交代完的,后面还要交代呐~
------题外话------
葛义像是早就知道她的这个回答,高兴地伸出了手,“欢迎加入。”
“不想好也没用了,我杀了人,回去注定是死了。”聂然闭着眼,径直回答道。
在车内,葛义侧头问向身边的人,“真的想好了?”
车子重新启动,调转了一个方向往下山的方向驶去。
赵力恭敬地将他们两个人迎上了车内。
葛义跟在她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
聂然冷冷地看着渐渐死透了的芊夜,接着便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瞬间,芊夜就没了气息地倒在地上。
“噗——”的一声,带着消音器的子弹从弹膛飞射而出,直接钉入了她的眉心。
这样也不会让古琳受这样大的灾难!
“真应该当初就杀了你才对。”
重新站直了身体,抬手,那黑洞洞的枪口再一次地对准了芊夜的眉心。
聂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奄奄一息的样子,折磨够了也该是时候送她上路了。
所以她断定,芊夜的死穴就是安、远、道!
在拳场上那次,她不过只是提了安远道三个字而已,她就那样忍不住火气地扑了上来。
唯独一样,那就是安远道!
她废过芊夜的手,也让芊夜以最屈辱的姿势跪倒在地上,更被葛义所忽视,可最终这些都不能打击到她。
停顿了几秒,她继续道:“果然,他才是你的死穴。”
她一步步地走到芊夜的面前,慢慢俯下身,在她耳边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杀你吗?除了不想沾上你的血之外,还有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一直在寻找这一刻。”
聂然看到她因为心焦过度吐了血,嘴角的笑容诡异地冒着寒气。
她捂着自己像是要裂开来的胸口,一个踉跄跪倒在了地上。
忽然,她觉得自己喉间一甜,血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密集得就好像是要炸裂了一样。
是你毁了他……是你杀了他……是你毁了他……是你杀了他……是你毁了他……
她的大脑里来回不断地回响着这三句话。
聂然最后那三句话让芊夜忍不住浑身一震。
“我有什么不敢的吗?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什么顾及吗?更何况,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这句话,他是因为你才杀我的,是你让他变成了杀人凶手!是你毁了他!是你变相了杀死了他!”
“你敢!”
聂然勾唇笑了起来,带着满满的讥讽,“教官?他配吗?在他杀我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了!当然,芊夜你放心,黄泉路上我一定让他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寂寞的。”
“你要干什么,他是教官!”芊夜有些急了。
“芊夜,你不必太过震惊,因为我不会放过他的,就像不会放过你一样!”聂然的眼底带着浓重的嗜血意味。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前一秒安教官那张悲愤伤心的脸还在自己记忆里,但下一秒聂然却说那一切都是假的。
芊夜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已经混乱了起来。
听到芊夜的话后,聂然顿时冷然一笑,“把你带回去不过是用来敷衍我而已,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在保全你。”
“不会的,教官不是这样的人,他刚才还要把我带回去!”
“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
她眼底的怒意在不断的燃烧,眼底的光亮泛着诡异。
她眼底一片阴鸷,“芊夜,我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是拜你们师徒二人所赐,你居然还有脸和我说我背叛了部队?明明是部队背叛了我!是你们对不起我!”
当芊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聂然已经重新将袖子放下了。
这前后的差别也太大了不是吗?
怎么现在却又要杀人灭口了呢?
因为刚才明明安教官还下命令让自己停止任务,跟他回去接受处罚,不是吗?
芊夜不敢相信。
为了自己?
这个是安教官刺的?
足以可见那伤口有多么的深。
那绷带上隐约还渗出了些许的红色。
“不可能?瞧瞧我的手,这是他的杰作!,医生说再进去一点就刺到动脉了,要不是我跑的快,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聂然冷着眉眼将长袖一点点地卷起,那只手臂上被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芊夜惊诧地看着她,“不可能。”
聂然嘴畔的笑逐渐冷却了下来,眼底一片冰冷,“你的好教官为了保全你,他打算牺牲掉我。”
什么叫做不是兵了?
“什么意思?”
“现在?”聂然放肆大笑了起来,“我现在都已经不是兵了,我还怕什么!”
芊夜冷着眼眸望着她,“那现在呢,现在就不怕问罪了吗!”
聂然笑着摇头“不不不,原本我只是想让葛爷知道你的身份后借着葛爷的手杀你,你知道的我如果真杀了你,那我也会被问罪的。”
“原来……原来你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谋算好了自己的出路,原来早在一开始你就和葛义谈好了。”
她感觉自己彻头彻脑地被聂然玩了一遍。
聂然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芊夜大脑的神经,每一声笑都像是尖刀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他一直都在听着你的话。
——他就藏在走廊的另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