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总兵共赴死!”明军军士们高声响应,高举刀剑枪槊,士气如虹,把巷中的清军吓了一跳。
“今是报国日,随我杀敌!”锵的一声剑鸣,刘总兵拔出腰间的佩剑,分开雨幕,直指包围而上的清军。
“随总兵杀敌!”被包围的明军军士们满面通红,与八旗军们缠斗在一起,刀枪交鸣,居然一时间将从两路合围的八旗军压制下去。
林青随手捅死一个持刀八旗士兵,又将一杆长槊拨开,渐渐退到巷子围墙下,背靠围墙,心思流转:“现在明军的气势虽盛,但只是回光返照而已,败亡的结局已经定下,此时清军暂被明军压下,正是离开的大好时机。”
这样一想,林青不再犹豫,一举照雪枪,将照雪枪一端放在墙头上,左手扶墙往下一按,右手握着照雪枪往上一拉,整个人就嗖地腾身而起翻到围墙另一边,然后迅速转身,背贴巷墙,似壁虎般滑到墙角下,将血腥厮杀留在了墙后。
林青翻墙而出不过一息的时间,身影一闪就了无所踪,在巷子中混乱至极,居然没有人发现不见了林青的踪影,连围墙外的几个八旗士兵都没反应过来。
“噗!”林青先发制人,提枪一刺,如鹰喙啄刺,在身旁一名旗丁的咽喉上开了口子,随后反手一枪,捅入另一名旗丁胸膛。
直到惨叫声响起,剩下的三个旗丁才反应过来,怪叫着扑向林青,三把大刀齐齐朝他砍下。
林青不慌不忙,又是抽枪一刺,枪头刚离开温热的胸膛,又戳进一个旗丁面门,三把大刀变成两把,他才斜起枪,用照雪枪前段格住大刀,扣着枪尾铁鐏的右手发力,在空中画圆,照雪枪如飞龙腾转,带着两把大刀舞动起来。
握住刀柄的两个旗丁只觉得一股大力从枪上传来,死死地吸住了手中大刀不断翻腾,不过两圈,两名旗丁就已握不住刀柄,将大刀脱手送出。
见大刀脱手,林青右手往下一按,枪头竖起,两把大刀便直直往后飞出,落入巷墙后的战场中,不止有谁会被这天降大刀给砸到脑袋。
对付两个失了兵刃的旗丁,林青没有半点压力,一枪一个将扑过来想要肉搏的旗丁给刺倒在地,不得不说,这女真八旗的精锐确实比汉军八旗这些降兵凶悍得多,要是汉军八旗面对林青,被强杀三人后夺了兵刃,恐怕要掉头就跑,而不是像这两个旗丁般扑身而上。
在最后一名旗丁身死时,林青耳边也响起了主神的提示:“任务击杀五十名清军完成,获得1000点奖励点!”
林青聚拢明军军士,一路向后杀到那位刘总兵身前,一共杀了三十九名八旗士兵,加上之前了结的六人,以及刚刚杀死的五人,正好凑齐五十之数,而击杀每名清军士兵会额外获得二十奖励点,这样算来,林青现在一共获得了2000奖励点。
完成了此行的任务,林青将照雪枪朝手腕一摸,照雪枪便消失不见,左右一看,已有八旗士兵从两边刚来,便不再逗留,往前一扑,如猛虎下山,三步并作一步,四米的距离两步跃过,轰隆一声撞开街道对面的民房,闯入其中。
不理会宅中百姓的慌乱,林青脚下好像多了一个弹簧,一步纵跃便能跃出两米,两息后就从民宅另一端破门而出,随后再次翻过一道巷墙,在追兵眼中消失不见。
不知翻过了几道巷墙,躲过多少烧杀抢掠的八旗兵,林青在一幢高大的府宅前停下了脚步。
林青看了看门上牌匾写的姚府,又看了看大开的门扇,暗自思忖道:“看来是已出逃富贵人家,不知道府中有没有清军,现在天色已经微暗,是该要找个好藏匿的地方了。”
环顾街四周,没有发现八旗士兵,现在是清军入城的第一天,还未大肆屠城抢劫,但人人自危,家家户户都紧闭门户,少有行人。
林青不再犹豫,大步走进府中,发现姚府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横竖躺着一些尸首,看打扮应该是些地痞流氓和仆役,看来是发现姚府无主人,城中混乱,这些地痞就心生歹意,闯入姚府,杀了仆役,抢了钱财后走人。
林青摇了摇头,在府中寻了一圈后只发现了几张烙饼和没人会注意一些小玩意,连厨房米面都被那些地痞搬走,真是蝗虫过境,比起清军搜刮一点不差。
腕表上的倒计时是44:32:19,看天色大概在旁晚7点左右,只不过刚过去三个多小时,林青就已了解五十条性命,见证了一支军队的败亡。
吃下烙饼,林青拿出在府中找到的火折子和两支香,将香点燃,插在一个祭拜神主牌位的小鼎中,口中默念道:“敬灵清净,常奉渺莽,鬼道乐兮,诸真长长,五方皆飨,度者汉汉……”
一道几乎不可见的黑气从林青左手的腕表上飘出,室内的温度同时缓缓下降,变得阴冷刺骨,好像置身冰窟,只见这黑气盘在香鼎三尺之上,渺渺的香火升到此处便消失不见,香鼎中的两支长香的香头也异常明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延伸,不到一刻钟,两支香就只剩鼎中青灰与一截木杆。
见长香烧尽,林青晃了晃左手上的腕表,这道黑气便乖乖地钻入了腕表中,而四周的温度也缓缓回升,虽然还是冷了些,但不再和之前一般冻彻心扉,直入骨髓。
将所有事办好,林青径直回到了大堂中,几步疾走,跳上一张小茶案,右脚发力一蹬,腾身飞跃而起,然后伸出双手抓住了大堂上方上书“耕读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