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不好。”她不满靠过来,微阖着眼,看似要睡过去,“你可以嫌弃我,我就不可以嫌弃你吗。”
“你不知我是怎样的人,就想靠近?”
“长公主是怎样的人妾身还不清楚吗,半年以来每日都见着你,现在说我不了解你,太绝情了。”
“连称谓都换来换去,你醉得糊涂,起来,我送你回宫。”
“正因为想知你是怎样的人,所以才要靠近。”
模糊间,沈淑昭竟扯出一句思绪清晰的话。
“你想知吗?”
她对着看不清脸的卫央疯狂点头。
不行了,根本看不见周围——
“那你看好了,我是怎样的人。”
就在她正烦忧回宫之事时,卫央向她贴近,腰际被人一手搂过,她感到身子与卫央紧紧相偎,很快而来的,是脸面一热,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在唇上,柔软的,薄薄的,想咬一口。伴随着均匀呼吸,热气都返在了脸上,时间在这一刻静止,雪不停的下,落在发梢,落在肌上,她感到发肤任寸都很冰凉,唯独除了唇上是灼热的,犹如红梅掏心,烧得发烫。
许是那彼此呼出的吐息,令雪偏偏在这个地方,就半空融化掉了。
所有地方都是冷的,仅这里没有。
落雪自天捎来寒意救世,风将脸吹得很冷,也仍旧没把耳根子的红降下去。
两唇相贴,融化呼吸,说实话,这是沈淑昭此生从未想过的事。
就这短暂的一秒,她想起了女子之间存在的一种可能,想起之前自己被卫央牵手的时候,那心如漏拍的心跳,都明白的提醒着她,这是完全可能存在的。
很快——
她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