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三国之群雄召唤>第178章 好名清流

“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鲍鸿笑道,“那些名士、清流虽然对于功名、利禄都不在意,但是对于声名、身后名这个东西,可谓是极度苛刻的追求。完全是把文名看得比生命都要重要。”

“好个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霍光笑道,“这个事情探究起来,其实就是因为察举制度的关系。正是因为对于举孝廉制度的偏执追求,使得整个时代士人对名声的追求也变得如此偏执。”

汉武帝元光元年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即举孝举廉各一人。在两汉通常的情况下,孝廉则往往连称而混同为一科。孝廉一科,在汉代属于清流之目,为官吏进身的正途,汉武帝以后,迄于东汉,不少名公巨卿都是孝廉出身,对汉代政治影响很大。

汉朝选举制度是举孝廉制度,特别注重名士对个人的评价,有时候名人的一句评价,就能立刻抬高一个人的身价。如名士桥玄评价曹操为“吾见天下名士多矣,未有若君者也?君善自持。吾老矣!愿以妻子为托”,曹操“由是声名益重”;许子将也评价曹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曹操的名气就大震了。

在这种品评人物风气盛行的同时,东汉的正统儒家又分为两个派别,一个是清流派,一个是浊流派。浊者当然是污浊的意思,浊流派主要指那些阉臣、佞臣。清流派主要是那些自我标榜继承了儒家传统的文人之士,其坚决不与浊流派来往。东汉宦官专权,清流与浊流的斗争激烈。所以,谁要是和阉臣、佞臣扯上了关系,就会从清流派下降为浊流派。像孔融、杨修、祢衡就属于纯正的清流派领袖人物,这一派的特点是绝对拥护汉朝的统治,时刻都想着光复汉室,但是由于是文化人士,又标榜清高,不免落入“好名成癖”的深渊。

就汉末而言,早一批刷出名声来的还好一点,毕竟没到这么疯狂的地步,可是派出一大堆的清流名单,也可见那个时候的风气到什么程度了。

在恒灵交替时期,党锢灾祸,中原大地上清流士人共相标榜,弄出了一个天下名士的排名,最高的号称是“三君”,其次是“八俊”,再次是“八顾”,还次是“八及”,最次是“八厨”。

三君指窦武、刘淑、陈蕃三人,为“一世之所宗”,即值得世上人学习的榜样;

八俊指李膺、荀昱、杜密、王畅、刘佑、魏朗、赵典、朱寓八人,为“人之英”,即人中英杰;

八顾指郭林宗、宗慈、巴肃、夏馥、范滂、尹勋、蔡衍、羊步八人,为“能以德行引人者”,即道德可以为他人榜样的。

八及指张俭、岑晊、刘表、陈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八人,为“能导人追宗者”,即可以引导其他人学习三君等榜样的。

八厨指度尚、张邈、王考、刘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八人,为“能以财救人者”,即不惜家财,救助有难者的。

当时人以这些人为君子,朝中大臣自公卿以下,都畏惧被他们指责贬损,皆登门拜访他们。

所谓清流,指那些恪守儒家基本信条的士人。汉末清流主将范滂与中常侍王甫辩诘,引孔子的话,说“见善如不及,见恶如探汤”,自己“欲使善善同其清,恶恶同其污”,这就点明了清浊流泾渭之分的意义。他慨然叹道:“古之循善,自求多福,今之循善,身蹈大戮。”显然,他以善恶之分表明了清流理想:以古圣贤阐明的善道规范自己的修为,抗击现实中的恶势力,实现国泰民安的治世。所以清流诸公,居庙堂,则勤勉朝政,提携直士,用儒家大义,督促天子循道行事;处江湖,则指拨朝政,品评公卿,用自身的人品为世人树立楷模。这种理想一时间应者云集,“婞直之风,于斯行矣”,竟使“自公卿以下,莫不畏其贬议,屣履到门”。

从这个规范要求之中,我们提取出一句话来说明,以古圣贤阐明的善道规范自己的修为,抗击现实中的恶势力,实现国泰民安的治世。

中国历朝历代的知识分子总是容易扮演这样的角色,因为标榜风节,不畏强御,臧否朝政,指斥当权者而深负清望的士大夫。

可以说似乎每一个朝代走入衰败的时候,都会有一些知识分子自发的集合起来,欲挽狂澜于既倒。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也无论他们扮演的是怎样的政治角色,也无论他们是否能够客观上推进历史进程,总是有能够代表知识分子良心的大儒出现。知识分子的良心是民族的脊梁所在,这句话并非虚言,然而,有一个简单的道理,无论野心家、权宦甚至是起义军首领都明白的,无论想要做成什么事情,都必然演变成,阻止其他人做其他事的强制行动。

清流人的内部总是划分成,开通务实、勇于担当的一代名臣和不切实际的慷慨之徒,当然也是有投机取巧的机会分子的。而结局每次都是大规模的屠杀和冤狱。

但是问题来了,对于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士人来说,以古圣贤阐明的善道规范自己的修为以及抗击现实中的恶势力,都是属于自我主动能够达成的目标。

然而,这两条不过是表现而已,真正重要的是所需要达到的最终目的,也就是实现国泰民安的治世。

如果仅仅是用很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也还不至于祸国,糟糕的是一边用高标准要求他人,一边沽名钓誉。

其实我认为道德标准这东西,定得太高反而无益,就像子贡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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