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薰浅凤眸里闪现一丝狐疑之色,半晌,她皱了皱眉眉道:“祁王府的马这么差劲?”
“是啊,差劲死了。”祁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绝对一流,撒起慌来面不改色,说得跟真的一样。
某汗血宝马再次华丽丽地打了个喷嚏……
叶薰浅坐在床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雨有停的迹象,不仅如此,还下得越发大了,那从屋檐上积聚形成的雨宛如珍珠般掉落,打湿了窗台。
“夏鸢,给本郡主把所有的窗子全部关起来!”叶薰浅探着脑袋,对着正在外边做刺绣的夏鸢吩咐一声。
夏鸢听罢,立刻放下手中的刺绣,走了进来,见祁玥仍然没有离开,一边走向窗台,一边低头偷笑,“郡主,依奴婢看,不到三更,恐怕这雨是停不下来了!”
“把厢房收拾出来,给祁玥住!”叶薰浅毫不犹豫地说,她还没有狠心到让祁玥冒着雨赶回祁王府的地步,爷爷的话言犹在耳,他身体恐怕真的不是很好……
夏鸢悄悄地看了祁玥一眼,然后迎上叶薰浅的眸光,“只是郡主,这恐怕……不太好吧?”
虽然世子才是她正儿八经的主子,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若是不心向郡主,那么过不了几天,郡主定然会怀疑到她的身份,一旦被识破了身份,以后替世子做事可就更难了!
“没什么不好的!”叶薰浅不是迂腐之人,厢房和她所居住的正房隔着一道墙,若是在现代,就好比酒店里的两个相邻房间一般,“祁玥,浅阁不比你的清莲小筑,你就将就一晚好了。”
“薰浅,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祁玥靠近叶薰浅,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的吻。
叶薰浅伸出手,圈着他的腰,淡到极致的青莲香气总是能够带给她无限的宁静与祥和,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也会贪恋着属于男子的味道。
外边的雨还在继续,两人相依相偎,静默不语,任时光从身侧悄悄溜走……
过了一会儿,叶薰浅才松开手,微微抬起下巴,看着他,“祁玥,时候不早了,你先歇下吧!”
“好。”祁玥点了点头,替叶薰浅将额前的一缕发撩至而后,想起叶薰浅在清莲小筑睡觉时总是喜欢踢被子,他忍不住叮嘱道:“薰浅,晚上记得盖好脚丫。”
叶薰浅俏颜一红,她自己的坏习惯她怎会不知?只是被祁玥以这般关心的语气说出,有些不好意思罢了,女子低着头,小声地应下了,“嗯。”
祁玥这才转身向厢房的方向走去,叶薰浅坐在床边,双手掌心贴在床上,身体与水平线倾斜成一百二十五度,目视着他离开的背影,一颗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琼华捧着洗漱的温水走进卧室,叶薰浅简单地梳洗一番,换上棉质的白色睡袍,一阵风吹过,她纤长而笔直的腿若隐若现,更添别样风情。
掀开薄被,和衣躺下,闭上眼,耳畔响起的不再是那听了十年的宫铃声,取而代之的是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像是一串串音符,从她的心田流淌而过。
两人所住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近在咫尺,似乎还能感受到属于彼此的气息。
雨落川下,五更将至,叶薰浅在一片浑浑噩噩中醒来,她闭着眼睛,凭感觉离开房间,走到了外阁盛放茶水的桌子旁,手往桌子中央摸了摸,熟练无比地拿起水壶,倒入杯子,精准无误,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可她的动作却没有半点迟缓,仿佛在深夜中看清了一切。
女子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缓解口渴的感觉,而后扔下杯子,揉了揉眼睛,抹黑返回,走了许久,来到一扇门前,感受着门上的雕纹,她咂咂嘴,嘟哝了几句,“咦……我出来时好像没关门呀……”
昨夜本就睡得有些晚,现在的她只想继续睡,像猪一样睡觉!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虚掩的门推开,走了进去,恍惚中好像看见了一张平整而宽阔的床,和她的象牙床截然不同,可现在她根本不想去深究这些,反正浅阁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睡哪里不可以?
半梦半醒中的叶薰浅抹黑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抢过被子,覆盖在自己身上,被子很柔软很温暖,她觉得十分舒服,美中不足的是,这张床没有她房间里那张柔软!
某人翻来覆去,试图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异常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丝丝熟悉的味道,她仿若在梦中呓语一般喃喃道:“唔……我怎么觉得好像闻到了祁玥的气息……”
可惜她的声音很小,而且不清不楚,被“骚扰”的祁玥只听到他的名字从女子口中飘出,心中一阵欢喜,正准备为她盖好被子,谁知她一条腿往他腰间一压,手臂搂上了他的脖子,黑暗中祁玥的身体顿时僵硬了,他的墨眸在夜色里灼热逼人,多年来早已养成的平稳呼吸在这一刻乱了……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想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她不在他身边的夜里,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温暖、她的柔软、她的甜蜜……
他一动不动,可她却在不断地撩拨着他,身体因为她亲昵的触碰愈发敏感了起来,雨渐渐停了,却依旧听到那滴答滴答之声,祁玥低低一叹,捻起薄被的一角,轻扯而过,盖在交缠的两人身上。
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分外舒适,原本动来动去的叶薰浅顿时安分了下来,呼吸渐沉,继续开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