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对祁世子的了解,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感情之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好了好了,为嘛我家的侍女总是跟别人家的侍女如此与众不同,大道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简直是比我这个郡主还要还厉害!”叶薰浅摆了摆手,将琼华的话打住。
琼华心知叶薰浅的饭点到了,也不再跟她唠嗑,将她从鼓凳上扶起,走向大厅,夏鸢备好了早膳,此时只见叶薰浅不见祁玥,不由得感到奇怪,出声问道:“郡主,怎么不见世子?”
“祁玥那头猪在睡觉!”叶薰浅毫不客气地吐槽,想当初她在清莲小筑睡觉时,早上起晚了就是被祁玥如此吐槽的,风水轮流转,这一次终于轮到她扬眉吐气了!
“哦。”夏鸢轻声一应,有些不解,不对呀……世子从来不睡懒觉的,怎么可能起得比郡主还要晚?
想到这,夏鸢狐疑地瞧着叶薰浅,但见女子神清气爽,没有半点困倦之意,她眼里闪过了一丝意味深长,大概是被她打量得太久了,叶薰浅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凝眉看着夏鸢,问道:“怎么了?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看着我?”
“不知郡主和世子……”夏鸢朝着叶薰浅挤眉弄眼,将说不说的模样能够将人一颗心挠得痒痒的,琼华一颗心因此提到了嗓子眼,同样贼眉鼠眼地瞅着叶薰浅。
“我和祁玥怎么了?”叶薰浅挑了挑眉,出声问道。
叶薰浅一向觉得,自己行事光明磊落,俯仰无愧于天,只是侍女如今这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须臾,夏鸢才在叶薰浅凌厉的眸光下妥协,支支吾吾道:“昨晚郡主和世子……睡一块儿了……?”
“嗯。”叶薰浅往自己嘴里夹了块糕点,口齿不清地应了一声,殊不知,她的这声“嗯”瞬间激起了夏鸢的八卦*。
“那郡主和世子……有没有……有没有……”
夏鸢说得极其隐晦,让叶薰浅一头雾水,她凤眸里写满了疑惑,“有没有什么?”
“就是那个那个……”
叶薰浅听到这话,脸色瞬间不自然了起来,心中将夏鸢祖宗十八代都吐槽了一遍,是谁说这个时代的女子比较矜持的?
祁玥家的侍女怎么都那么奇葩?连主子的事情都打听!
“没有!”叶薰浅红唇轻启,随手拿起饭碗旁的筷子,朝夏鸢的脑袋扔去,“你这丫头,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还是说,你恨嫁?若是如此,改天我让祁玥给你物色物色如意郎君!”
夏鸢一听到叶薰浅这个提议,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摇头,“郡主……你不要听奴婢刚才胡说八道……真的,奴婢真的没有嫁人的打算,奴婢还要一辈子伺候郡主呢!”
就在这时,叶薰浅听到了一侧传来了房门打开的“吱呀”声,她瞪了一眼夏鸢,然后火速将眼神移开,扭头看向身后,透过那狭长的门缝,她自然看到了祁玥的影子,于是吩咐了声,“把你家世子喜欢的菜肴端上来。”
“是。”夏鸢得到了命令,立刻转身前往浅阁的小厨房,夏鸢也就在叶薰浅面前比较活泼而已,若是祁玥在此,就是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问叶薰浅这些!
琼华偷偷一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祁世子积威已深,但凡从祁王府出来的人都敬畏他,断然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祁玥,你醒了?”叶薰浅离开自己的座位,向屋子的方向走去。
她轻轻推开房门,拉着祁玥往卧室的深处走去,将他悬挂在屏风上的衣裳取下,“快穿上,然后吃饭,吃完饭后你还要赶回祁王府呢!”
祁玥从她手中接过自己的衣裳,一边自己穿衣一边对她说道:“薰浅,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我这是为你着想,你都陪着我玩了这么久了,若是再不回去,我怕清莲小筑的卷宗会堆积成山。”叶薰浅在清莲小筑几天,只要她用心去观察,不难发现,祁玥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祁玥眉毛一淡,慢条斯理地将衣裳穿好,手轻放在她削瘦的肩膀上,“薰浅,我不在你身边,这段时间你出门一定要千万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又不是孝子!”叶薰浅耷着脑袋,随口应了声。
每当听到祁玥叮嘱这些,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把她当成是女儿在养!
“还有,我昨天在你小憩的时候发现了你体内真气不稳……如果今天没什么事情的话,去一趟捕风堂吧许爷爷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叶薰浅猛然抬起头,竟然还有这档子事?为嘛昨天他不说?
知道心爱之人此时内心困惑重重,祁玥并不打算隐瞒什么,他看着她,描述起昨日的情形,“昨天下午,你在小憩的时候,一直在喊热,我本来以为你生病了,可仔细一探,却发现了这个,当时我替你将心脉的真气引到丹田了,短期之内应该不会有很大问题,只是薰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有人将你的武功和记忆一并封印了。”
“记忆被封在了生死签的阵法之中,而武功则封印在了后心。”祁玥向叶薰浅直言不讳,他对她不想有任何隐瞒,知道她想知道以前的事情,他不遗余力为他设计困综灵大师,只为巧夺本该属于她的生死签。
叶薰浅回顾起了自己隔空击碎花瓶的事情,她红唇轻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关于她的过去,恐怕没有人比那个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