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在言真跟她之间,她永远是被牺牲的那一个,正如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在言真面前她是没有任何立场的。
“是要送我去吗?我真是活该吗?”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苏浅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却再也不想睁开眼睛:“你知道她与我有血缘关系,你知道我从小就被母亲抛弃,你知道她对我做了多少事情?可是你依旧要拿我去换得她的平安,霍敬尧,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是有很多事情不公平,但是为什么这些所有的不公平都要发生在我身上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人,我的心也是会痛的,嗯,其实你不用担心我……”
她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接下来说了一句:“其实已经不会痛了,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不愿意救她,我也没有义务救她,这些都是你们的事情,如果你敢让我去换,那我一定会弄死我自己的。”刚刚电话里的声音太可怕了,那种事情她不可能再经历一次,如是再一次她就一定会死的。
他不说话,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的突出着,几乎快要把方向盘给捏变形了。
这些人,死果然是对她们来说太轻松了,就让他亲自送他们去人间地狱吧……
车子朝着旧货交易市场开去,脸色铁青骇人,耳麦里的传来了方正的声音:“霍总,那些人的我已经找到了,在旧货市丑面的巷子三十七号,我已经带人过去了。”
可能已经晚了,已经晚了。
霍敬尧的心刺痛着,他欠了言真的当真就无法还完吗?刚刚电话里的声音令他愧疚而心疼,他在心里问自己如果刚刚是苏浅呢?经历那一切的是苏浅呢?
似乎得不到答案,可能他会把这个世界都毁灭吧……
“你先冲进去,一切以言真的安全为主,只要她安全的活下来就好。”如果言真死了,那他才是真的还不清了。
方正带着一小队人,猛的踢开了门,房间不大画面却刺激得令人不敢多看。
“操,哪个王八蛋坏了老子的好事?”被按在地上的言真衣服已经被撕破了,野兽般的男人压着她的腿,做了半的好事被人打搅实在是扫兴。
“全部要活的,霍总要亲自动手。”这点不用霍敬尧开口他都知道,那几个站在旁边的人看到进来的阵仗就已经瞬间四下作鸟兽散了,巷子四通八达,不一会儿便响起了低闷的响声,那是加了的。
每一都打在腿上,让人跑也跑不了,死也死不成。
方正脱下了自己的西装,盖到了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她正发着抖满脸的泪痕。
“他要来了是吗?”言真的声音沙哑却异常的平静,平静得令他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霍总正在路上。”旁的话他自然不多说,因为言真这个女人一直不是他欣赏的,因为他亲眼看到过言真在霍氏对待一个刚刚进公司的女职员,极尽侮辱之能事,只因为那个女孩充满了梦幻的说了一句霍总真好看,就被她调到了最差的部门,连升职的机会一并给抹杀了,还在工作中不断的刁难,甚至那个女孩无忍受离开公司回了老家。
这样的女人有些病态的心理令人无法接受。
言真不明白这种事情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在她的身上?这是第二次了,他竟然不肯用苏浅来换她,所以才让她落得了这样的结局吗?
方正把刚刚那个对言真做了那种事情的男人绑了起来,结结实实的捆成一只大棕子似的,狠狠的踹了一脚把他踹在地板上,如果他现在动手了结了这个人估计对他都是一种解脱,如果落到霍敬尧的手上,那还真是生不如死呢。
但是主要在操纵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这里,这些只是他的小马仔而已,一想到这里方正有些担忧,好日子真是到头了,风波四起,祸起萧墙。
远远的便听得到尖锐的刹车声,他来了……
人还没有到,可是他的冷冽霸道到无人能及的气场已经开始侵袭而来。
言真从冰冷的地板上坐了起来,任由着那件盖在她身上的男式西装垂落了下来,露出了伤痕满满的身体。
被嘶咬过的肌肤还渗着细小的血丝,头发被捉乱了一团团的散在肩膀上,原来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花掉了,嘴唇上桃红色的娇艳的唇膏晕了开来,如同小丑般,左脸颊上明显的指痕胀了起来,一切都在显示着她刚刚的经历有多可怕。
她不想要收拾自己,她就是想要让他看看,这辈子他都还不清了。
如果不能爱,那就让他欠着,永远的欠着……
苏浅坐在车上,清澄如水的目光看着他:“我不进去。”
这是他跟言真的事情,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已经决定告别过去所有的一切开始努力的过自己的生活了,这个男人,还有言真,还有她的生母白晴,这些都是前尘往事,或者是说这是她上一辈子的事情,现在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太过重感情的人,日子一定是不好过的,爱他,想他,每一天都在盼望他把一点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感觉分分钟都能把她虐得万动不复,爱他太辛苦了,她已经不敢再爱了。
霍敬尧没有强迫她下车,只是看了她一眼后,打开车门高大英挺的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小巷子里……
第三十七号,他看着门牌号,这里已经快要折迁了,空荡荡的巷子里只有一两只老鼠穿过,一个人也见不着,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