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已渐变……,依旧一刻不曾推迟的准时醒来,虽身处其境,置身于其中,却依昔倍感陌生寂寥,颓废空灵中,一层淡蓝灰色轻薄的雾色,象被异色后的晨光,鬼魅般弥漫飘浮在清晨,久久无望缠绵……
伤感,难免,象前夜,还未曾睡醒中的种种,呓语朦胧……
不要哭,哪怕只是去想想,让想自由滑下去的泪水,只是光芒莹晶的闪闪,悄然间仅仅只是润湿眼睑就好。无法抑止的泪水,不是那时那刻内心的脆弱,不是那时茫然间对现实的无助,不是对前途起伏的绝望,那不是,只是,理由简单到可笑,是,不愿让面前看到泪水的人触目伤心罢了。低吟着的轻微叹息,风中,宁愿只是背转身去,任脸上的泪水无声的滑落不在还属于自己,唯留下干枯后的气息,略带着咸涩的迹痕。可是,真的,有时,还是很想哭泣,象夜晚睡梦深处的灵魂飘浮在异域漆黑的边际,挣扎……,徘徊无望。但是,已不能,因为,这样的时候,已经够多,多到无需再次去执念。时时,泪水会不自觉浸满眼睑,让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潮湿懦弱起来,时时,惆怅会泛起心头,浓浓淡淡,缠缠绵绵,挥之不去。
漫长简短的一夜那,沉睡了很久,象想要把所有无谓的心情,疏松的用一个漫长的夜,就此轻易简单的打发掉。一切,还会重新开始,虽然想挽留什么,虽然还不舍什么……
当再次醒来时,昨天的一切,都已被昨天悄然挽留,不可改变的终不可改变,可以改变还在未知中静静等待。如同告别,已是成为昨夜的过去,索然间无味的过气后的情人,连回忆的理由、价值,或许都已不在想有能力继续去拥有。
永远已不在的昨夜,在这个还没有浸染过任何感情的城市中,所有疲惫倦意一起争相袭来,和着风雨之声,在陌生的暗夜中,撕咬着,考验着你的忍耐,考验着你的毅力,考验着你的心情,考验着你濒临绝望的底线,生吞着生命朝气中宝贵的余温。黑暗的湿气,它们彼此结盟,象澎湃的暗流疯狂般涌动蠢蠢,狰狞默契的配合,恰似,薄纸上滴上的无色的油滴,阴险的极其擅长慢慢用时间的穿透,来浸透主体的全部并与之渐渐融合为一体。
清晨,隔着玻璃窗的雨和窗帘上渐渐泛出的淡淡的晨光,都并没有能力吵醒自己,它们就象是一个分离开早已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世界,被封印隔离在玻璃窗的那面,虽然看得见,欣赏得到,只是,咫尺的遥远,充满漠然的味道,与己无关般中淡漠的无声无色。这一夜,没有满怀的激情、没有满怀的希望,更没有什么起伏动荡,平静的,平凡的,同每一个散发着前夜凉气的清晨。
衬托过红茶独特优美的白色杯子,已经空了,孤零零的放置在床头边的矮桌上,芬芳红茶的味道,伴着寂寞,与一抹浓重的茶迹残留在杯底。
嫣红浓稠的色彩,美丽的久了,冷静下来,看上去就象鲜血干枯后的颜色,从生命的奔放热烈至凝练后的端庄触目。
不愿睡来的骨头不安分的借助着自身的力量,沉沉的陷在松软暖和的被子床垫里。尽可量的让被子温暖的包裹着它们,埋藏着它们,宠爱着它们,象是只要好好的躲藏在那里,不要动,就没有任何什么,可以轻易的发现它们,唤醒它们,让它们离开温暖的氛围。外面,是一个寒冷未知的世界,散发着阵阵雨水特有的潮冷气,连风里,都吹着冷漠的生涩与警觉的陌生。
可能又过了很久,在懒散的不愿想时间已过去了多久时,时间,这没有概念无形的东西,有时想一想满是索然若失的味道。心事沉沉的寂静中,门的那面轻轻的叩门声,虽是很轻,却敲得心脏咚咚,象是无法逃掉的责任噩梦般准时到来,无处可逃。
无需去多想,杂念已经够多,只能是卡伊西那个家伙,人生那,失败到,只有这个貌似温柔的男子会在清晨,仅为公事,礼貌的敲响自己的房门,连暧昧的色彩都没有多想的余地。
‘虽然不愿意,一百二十个的不愿意,不过,又起来晚了,嗯,这才是自己独特的风格,还好顶头上司施泰德一直并不介意自己的习惯,从来只是一味的用沉默,来放任纵容……’。自己死命的用毅志力支撑着,抱着前些天才属于自己的雪白松软的枕头,用面颊不舍的紧紧的贴紧着它的缎面,象宠着一辈子的爱人般的亲密溺爱,自然散开着的头发飘散铺满在雪白的暗纹被单上,温柔的象爱抚着一辈子的情人般燃情包容。人生,青春涣散中的人生那,总是充满了个人牺牲的色彩,罩上淡淡的莫名伤感的气息,尤其,是敬业的人那。为他,这个令自己开始渐渐产生一丝好感的男子,卡伊西大人的到来,只得十分不情愿懒懒的抬起头,离别‘爱人’,告别‘情人’,啊……,唉……。窗帘外的微光早已失去了穿透力的袭来,透过空气中的重重看不见的尘埃,睡眼朦胧之中,房间象是被密封后的半透明水缸,死气沉沉。天已经亮了,也或许,早就亮了吧。
“请再等一会”声音中保持着几分女孩淑女的矜持礼貌,掩饰着真实的懒散性格的缺陷,吱唔着,压低了声音,伴随着匆忙间的起身。
慌乱中赤着双脚,穿着滑腻丝缎的睡衣跳下床去,仅几步的跨越就已站在洗漱间的镜子前,灵动轻巧的象踮着脚无声行走的猫。梳妆镜子中的人儿面孔慌乱,带着几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