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彼此双方凑得近了,水若寒才将那黑衫青年俞人英样貌看得清楚,只见对方生着一张长尖脸面,个高消瘦,俊朗帅气,英姿飒爽,初看出来,颇为顺眼,仔细瞧来,又觉得似曾相似,颇为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有见过一般,颇为相熟,但是,究竟是否在哪里有见到过这张脸面,还是有碰到过面熟相似之人,一时之间,却是记不起来,想不到了,只觉眼熟,心中怪异。
当然了,现下当务之急,乃是去见师父,不是纠结在这或许有见到过的糊涂事情上面,故而,水若寒无暇多想,也不细想,立马与四位兄长商议了,决定,在自己五兄弟出走、不在青龙帮内期间,将帮务大权暂时全权交托给逍遥二使,由他二人出面主持负责,看顾照管,为使他二人在一众头领面前有威信,还特意留了帮主信物令牌给他们,让董杰好生保管了,必要时,取出来,使出:“见令牌如见帮主本人”这一招,进行威压,用以镇压三十六岛岛主和七十二峰峰主,提升威望与震慑效力,使他们臣服,不敢胡乱生出忤逆反叛之事出来,破坏帮规,致生叛乱。
这主要还是考虑到他们此行前去英雄村见重伤不治的师父充满危险,危机多多,若有不慎,一不小心,极有可能撞见向来狡猾多端、阴险狡诈的赛恶雕典鸣,那一场势同水火、水火不容的拼死打斗则不可避免、避无可避,若如此不测之事发生,帮内有逍遥二使这两个身为自己亲信之人、与其他一众岛主峰主向来不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人负责代替自己五兄弟主事的话,那自己五兄弟一旦有机会得以回来,在青龙帮内还是能轻易掌权,不致动摇刚刚建立起来的青龙帮根基,伤筋动骨,折损锐气,如此一来,则为上好。最佳之事了,故而,纵然明知逍遥二使为人疯癫、心理不稳,未必能亲手将帮中诸般大小事宜全权处理。妥善管理,但是,此时,在青龙帮内,除他二人可信得过之外。身旁实在已无可信任之人,出于无奈,无从选择,也管顾不了那许多了,先将此重任交给他们再说,毕竟,帮务之事,身为帮内总坛大头领,只要遇事,拿个大主意。自有一众岛主峰主等头领会帮助处理解决,问题不大,又不用逍遥二使当真凡事亲力亲为、亲自动手去为之,打理处理,做那些琐碎繁杂之事的了,是以,眼下这般安排,最是合理,正确不过。
所幸,逍遥二使本就糊涂。遇事不太较真,他们在场亲耳得闻英雄五虎就此下山,要去英雄村见师父,同时。欲将帮权全权交由他二人负责主持之事,出于好心,义气用事,想也没想,立即答应,并拍胸脯保证。等他们回来,青龙帮一定帮务正常、完好如初、完璧归赵、原物奉还,就等他们早日快快归来了。
英雄五虎见此间事情已然安排妥当,不须担心,也便立马动身,各自回屋,收拾好了行李,相约于缥缈山庄大门口处汇合,然后,一起下山,去到石公码头,乘坐一艘小船,用以掩人耳目,行进快捷,六人同坐,一起划桨,船入水中,啵啵啵啵,顺风行驶,朝着南太湖岸边方向,飞快前往。
此番,英雄五虎为了行动方便、动作灵敏,身上只带兵刃盘缠,少许干粮,轻装简行,一身轻松,至于马匹这些在陆地上面奔驰载人行进飞快之物,因在水中无用武之地,身体又大,易惹人见,引起注意,以致碍眼,暴露行迹,被人发现,惹出祸端,故而,不管是宝马良驹,还是寻常马匹,一律弃用,不带在身边,心中意思,只要在人一上岸后,潜藏行迹,悄然前进,更或者,凭借自身上乘轻功“虎扑纵”,三跳两跃,迅疾奔跑,用以绕行,避过英雄帮喽罗耳目,找到师父,见他一面,问其状况,看其情形。
就这样,一行人不住划船,顺风前进,不一时,早到太湖南岸水边茂密芦苇塘中,行于其间,缓慢前进。
当船只来到一处又长又茂密的芦苇丛中时,隋承志示意大家住了划桨,使船停住,不再游动,并开口道:“日间若是行动,我等在明,目标太大,过于明显,就此被典鸣手下轻易发现,坏了大事,那便不好,故而,依我之见,等到天黑,晚上再动作,却是最佳,到时候,时机合适,我等再行上岸,出发行动,动手为之,也是不迟,反而,更好。”
英雄四虎见他既是这般说了,听来又觉得颇有道理,人人赞同,并不反对,而俞人英也仅只皱了皱眉头,嘴巴欲张且闭,最终,乖乖听话,不出一语。
此时,太湖水中,船小人少,躲于茂密芦苇丛中,倒也隐蔽,安全得紧,偶有微风刮起,吹动芦苇,随风摇摆,沙沙有声,令人看来,颇感惬意。
这一待半天,虽偶有船只从旁边芦苇荡划过,船桨入水,“啵啵”有声,拨开水漾,泛起涟漪,形成水圈,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水花溅动,但也仅此而已,不论是谁,渔民还是附近村庄内帮派中巡逻水边之人,全都是犹如过客般,来去匆匆,一停不停,纵然有人划船经过他们船只附近,也只隔有一层茂密芦苇,与他们就此擦肩而过,未曾见到,故而,时过许久,倒也并无人真正发现他们行迹,找到他们。
如此这般,天色渐黑,傍晚一过,星月上来,天已全黑,已是夜间,入夜时分了。
五人在船中匆匆吃过干粮,喝过太湖水解渴,水足腹饱,不感饥饿,也便动身,准备行事。
俞人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