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一前一后,鱼贯而行,潜藏踪迹,悄然前进。
不一时,借着月光,避开多处有英雄帮喽罗巡逻把守之处,来到了一个位于荒郊野外的极为偏僻的很大很空旷原野所在的由许多间破旧茅草棚子搭成的屋子前,俞人英停下了脚步,伸出双手,“吱呀”一声,先行推门进去。
英雄五虎见了,也不停留,相互示意,前后进入。
到得里头,因未上烛点灯,所以,屋内一片漆黑,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水若寒正待掏出身上火刀火石打着点亮,突听前方俞人英惊声叫道:“师父,您老人家这是怎么啦!”声音之中,充满恐惧,水若寒听着怪异,一怔之际,却听身旁有脚步声迅疾响起,跟着,一个粗豪声音高声嚷道:“师父,我们兄弟五个来啦!您……您还好罢!”声随人动,已奔向前,正未及反应过来,突听前方“砰”地一声大响,跟着,“啊”地一声惨叫,一人身飞向后,“砰”地一声,身子竟是撞在一硬物上发出声响,“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紧跟着,“哎哟哎哟”地喊起痛来。
水若寒认得是大哥骆大元的声音,心中关切,于黑暗中又不明所以,心颇恐慌,一时之间,只是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突听前方不远处一阵哈哈大笑声响起,哈哈哈哈,好不痛快,笑过一阵,一个沙哑声音哈哈大笑道:“狗熊五鼠,你们可算自投罗网、自寻死路来了,要知道,典某可在这儿恭候大驾,久违几位多时啦!”言罢,哈哈大笑。
正笑间,屋内突然亮堂起来,竟是前方不远处俞人英手中一个粗实木柴被他给用火刀火石打着点燃。烧了个着,火苗燃烧,熊熊旺盛,火焰腾空。发出火光,火光到处,照亮一片,照得整个茅草屋子瞬间大亮,灯火通明。屋内一切,远近可见,辨认清楚。
水若寒环眼到处,只见此间茅草屋内仅一破桌、一烂床,其余家具,空无一物,此时,破桌已被骆大元撞烂散架,碎木一地,而骆大元则是倒在地上。双手捂胸,口吐鲜血,不住打滚,显然,身受内伤,着实不轻。
而正前方不远处那张烂床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阴险狡猾、诡计多端的英豪镇“风雨雷电”四怪之一的赛恶雕典鸣,俞人英此时,则是站在他左侧身旁。一手举火把,一手叉腰,望着英雄五虎,阴险笑着。
水若寒隐隐瞧出了些许中计端倪受伤,出于兄弟情深,关心于他,还是先同另外三位兄弟一起,先行快步奔到骆大元身前。在花弄影将他扶起身子后,围了他身周一圈,询问伤势。
骆大元乃是一条顶天立地、柱天塌地的好汉,身性刚毅,态度强硬,尽管他此时身受典鸣强力一掌,体内受伤,寒气侵袭,伤及脏腑,内伤严重,剧痛不已,但是,他嘴上仍是逞强,很是嘴硬,手按胸膛,强忍着阵阵剧痛,硬撑嚷道:“我……我没事!”话一说完,“噗哧”一声,一股鲜血从他口中瞬间吐出,喷在了地上,溅在了衣衫上,他只咬紧牙关,皱眉忍痛。
这时,却听前方稳坐于床上不为所动的典鸣哈哈大笑道:“典某这一拳只使出了五成力道,凭南赤虎的内力修为、浑身本事,怕是还真就打不死,只不过,受点严重内伤,则是不可避免,于死一说,却不碍事!所以说,典某出手,还是手下留了情面的了!毕竟,典某还有一些重要事情要问你们几只老鼠,若是冒然出手,一时错手,下手重了,一不小心,于不经意间,随意打死了你们几只老鼠中的任意一只,那岂不是就少了一只能问话的老鼠了吗?这可不妥,相当不妥了呀!哈哈,哈哈!”边说,边仰天哈哈大笑,高兴不已。
刘武扬心头火起,冲典鸣愤怒斥骂道:“你个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典鸣“嘿嘿”坏笑道:“骂得好,骂得好!就不知道,谁先死得早,谁先不得好死了!哈哈,哈哈!”
隋承志正色道:“俞人英,你离典鸣这狗头这般近,他都不出手对付于你,莫非,你和他是一伙的,和他一早就勾结好了,联手串通引我等五兄弟上钩,欺骗我等上当中计吗?”
俞人英“嘿嘿”坏笑道:“是又怎样!谁让你等狗熊五鼠有头无脑,愚蠢笨蛋,轻易相信别人言,容易上当受骗呢?我不骗你等,却去骗谁呢?”
花弄影听了气愤,纵然生性好脾气,不轻易动怒生气,也是最终忍耐不住,出口怒骂道:“混帐!”
隋承志将他身子一按,示意别多言,眼望俞人英,厉声说道:“那你手中取信于我等的本门五虎门掌门令牌却是从何处得来?此物乃是我等师父专用独有之物,轻易不离身,现下落入你手,却是怎的回事呢?”
俞人英“嘿嘿”坏笑道:“那你就当你师父已经被我给抓起来了好了!既然你等师父已经落入我手,在我手上,你等乖乖孝顺师父的五只老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让我与我义父二人生擒活捉了你等,也好不费力气,留条性命给你们,若是乖从,回答我义父心中问话好了,并无虚言,幸许,我义父发善心,给你们留条生路,也是大有可能之事!至少,留个全尸,那是必须做到的了!哈哈,哈哈!”
一旁典鸣听他话说多了,有些口无遮拦,胡说八道,怕他再说下去,会引起英雄五虎群怒暴动,是以,立即出言,开口制止说道:“英儿,快住口,别任意胡诌了!”
俞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