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枝,各表一头。
再说另一头,苏锦和杨葭慧在茶室坐了有一个小时。
等杨葭慧情绪稳定了,人也缓过神来了,苏锦付了钱,和她一起回公司。
一路之上,两个人什么也不说偿。
杨葭慧是反胃的厉害。
苏锦呢,是因为杨葭慧怀孕这事,烦心了。
这绝对是一件让人开心不起来的事。
一个未婚女性,就这么偷偷摸摸生养,只会苦了自己。
未来那条路绝对不好走,那是肯定的了。
可这对于杨葭慧来说,已经是没法再回头了:流掉,将来会有不孕的高风险;生下来,那就是自毁名誉。
另外,苏锦还得忧心:杨爸杨妈,那么要脸面的人,到时,真要知道女儿未婚生子,那得被气成啥样啊……
实在难以想象。
至于结婚……
那本该是最完美的。
可是,正如杨葭慧说的,一个睡了之后就不再联系的男人,对于婚姻又能有多少诚意。
没有爱情的婚姻,太容易走进坟墓。
所以,婚,是不能随便乱结的。
她就是一个活例,胡乱抓了一个男人嫁了,结果,麻烦那是结队来找。
不过,在回来的路上,苏锦不断的在想那么一件事:
能让靳恒远交好的男人,人品难道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差吗?
在吃干抹净后,会不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有那能力做什么第三纵队队长的吗?
军人,不是最讲究责任感的么?
何况他还是特种兵出身。
苏锦想了想,心头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回头一定得找恒远,好好把这个姓薄的品性摸个透。
如果能撮合他们,对孩子来说,应是一件幸事。
当然,前提是,这个男人,得在以后的婚姻当中担得起作为男人、作为父亲最起码的责任。
关键是啊,他还得要有拿下杨葭慧的勇气。
如果他不拿出真感情打动人心,就算他想负责想结婚,葭慧那边怕也是很难同意的——那丫头,对男人太缺乏信任感了。
唉!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拉回了游思。
此时,正是十字路口,红灯正好亮了起来,她停足观望,看那绿灯处一片忙碌。
这些忙碌当中,又有几家欢喜几家愁呢?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她为之叹气。
绿灯起,正要举步而行,身后有人恭声叫住了苏锦:
“对不起,能问一下,您是苏锦苏小姐吗?”
苏锦转过了身,看到一个黑衬衣黑西裤戴金边眼镜的男人站在身后,正彬彬有礼的询问。
她上下打量,很确定自己不认得这人。
“面生的很,你哪位,干嘛的?”
杨葭慧绕了上来,挡在了她面前,同时牵住了她的手,将自己当作了护花使者。
打小,杨葭慧就是她们当中最男孩子气的一个,一遇上有人欺负上门,或是陌生人搭话,冲在前头的那位永远是她。
哪怕这个时候,她的脸色那么的差,但她还是本能的这么做了。
苏锦看在眼,不觉心头微微一暖:好朋友,就是这样的,遇事,一起担着。
那男人深深瞟了一眼杨葭慧,才将目光转移到了苏锦身上:
“苏小姐,您好,是这样的,我们先生想见见您,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这语气,这派头,听着感觉对方大有来头的样子啊!
苏锦皱眉看。
这是谁想见她?
感觉怎么有点不太妙啊!
杨葭慧眼中则露出了疑狐之色,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你们先生是谁?”
那男人未作回答,那眼神,好像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似的。
正是这有点目中无人的眼神,一下就恼到了苏锦,逼得她冷冷开了口: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都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说要见我,我就跟你们走,世上可没这种道理。”
那人听了,自知理亏,推了推眼镜,终于给了一个回答:
“萧至东萧先生。”
六个字,力过千钧,掷地铿锵。
是的,这个人的名声,比起靳恒远,那是响太多太多。
这个人的事迹,更是为很多人津津乐道的。
杨葭慧猛的转头看苏锦,一只手捂住了嘴,一脸惊到的模样,还将她一把拉到了边上,压低着声音问了起来:
“这……怎么一个情况?靳恒远的老子,怎么突然点名要见你?”
苏锦摇头,眉皱得更深了:
“不知道。恒远只说晚上会回来接我下班,没说会让他父亲的人来接我啊……”
杨葭慧脑筋一转,马上想通了,明白了:
“这事,靳恒远肯定不知道。
“看来,萧至东这样鬼鬼祟祟的绕开他儿子,直接派他的亲信过来接你去见面,估计没安什么好心。
“我听我爸说,这个人是非常非常严厉的,是萧家最最难缠的那位。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对你和靳恒远的婚事不满,那是肯定了的事……你要去了,少不得被刁难。
“小锦,我提醒你啊,在靳恒远没有陪同的情况下,你可千万千万别单独去和这位大佬见面啊……会吃亏的……”
这分析,相当有道理。
苏锦记得清楚,小时候,萧家那几位长辈接二连三的跑来找姑姑,都是瞒着至诚叔叔的。
这些人一次次私下过来游说,只为了一件事,劝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