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润秀一怔,正想问什么意思。
身后,萧至东走了过来:“长宁,你跟我书房一趟。”
“好!”
靳长宁咽下了刚刚想要说的话,冲韩润秀欠了欠身:“我先失陪一会儿。等一下再带你参观别墅。偿”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韩润秀挥挥小手,目送他们离开。
她呀,现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好。
对,什么都好。教养好,文质彬彬的,长得也好看,英气逼人的……
唉,哪个不识货的家伙,居然看不上他?
真是太没有眼光了,太让人为之忿忿不平了。
她合上了门,倒在床上。
从小到大,她就是一个受人追捧的女孩子。
他们家,父亲是国际上著名的画家;母亲呢,是个作家:写稿时闭关奋斗,不写时就是一个全职妈妈。
他们家,总得来说,算不上如何如何大富大贵,但却是正宗的书香门第——她的奶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皇族贵族后裔。清高的很。人家的字,一字千金也难求。
奶奶过世后的作品,更是被炒成了天价。
他们家不缺钱,他们很高雅。
可人皆是群居动物。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皆各凭喜好而交之往来之。久而久之就有了社交圈。
有钱人有有钱人的圈子;中层阶级有中层阶级的圈子;穷人有穷人的圈子……
当然,人的社交圈并不仅仅分成这么三种。它有很多很多的圈子混在一起来。
有些人就只爱和自己圈里的人交往,比较清高,或者说又比较孤僻,又或者说是很无奈,混不开嘛;有些人在每个圈子里都能混得开。
他们家呢,是比较清高的那种,交往的人,都是书香世家的人物。
从小,韩润秀见多了才子
。有些是真有才,因为才高,所以恃才傲物。这种人实际上是有点讨厌的。
有些人是没才装着有才,虚有其表,败絮其中的。这种人越发让人觉得厌恶。
总而言之,能让她真正瞧得上眼的人,真心不多。
这个靳长宁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看中的男生:长得好,谈吐呢,不给人压力,也不让人觉得无趣,很尊重女性。
关键在于他很支持女性出来工作,以实现自我价值。
他认为:女性价值不仅仅该体现在家庭方面、生育方面。更可以体现在社会方面。
这人写过一篇文章《女性的价值论》。
真正让韩润秀为这个男人为之倾倒的就是这篇论文。
那一刻,她深深的知道自己为他动了心。
只是,这个男人的心,也太难得到了。
唉!
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和他更近一点呢!
她心里挺迷惘的。
备胎不好当啊!
往楼下时,走在道上,靳长宁但听得楼上更高处传来了靳媛的声音:“到底开不开?欢欢,你要不是开,我可直接去拿备用钥匙了啊!”
从法国回来,靳媛没有坐自己的专机回上海那边去,而是坐了萧至东的来了香港。
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管教家里这个宝贝女儿来了。
这件事只要一天没有解决掉,靳媛就一天放不下心。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婚姻这件事,没处理好,无论那人其他方面再如何成功,那总归是失败的。
家是一个人的根本。
家经营不好,成功也没有人分享,精神世界一片荒芜,生活早晚得出问题。
是人,都得有正常的家庭生活,缺失了,就是一种残缺,一种遗憾。
而她,作为妈妈,就得帮着走上歪道的女儿,把生活调整过来。
“妈啊,你到底有完没完啊……能不能让我安静点啊?”
门那边,传来了萧璟欢痛苦的呻吟。
这一声叫,能让靳长宁想像到的是,小丫头赖在床上,用枕头压着脑门,一副我要头疼死的的痛苦模样。
“不行,我们必须再谈谈。”
紧接的门开了,萧璟欢抓着头皮在那里叫:
“妈呀……”
“你先别抱怨……”
门合上之前,靳媛接了一句话:“等我们把这件事处理好了
。我就再也不来吵你……”
“妈啊!求你了,求你了,给我一点自由吧!我已经成年了。麻烦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选择人生的权利啊……”
后来的声音没了,家里的隔音设计非常好。
萧至东皱了一下眉,转而看了一眼身边面色平静的靳长宁:“阿宁,欢欢从小被我娇惯坏了。以后,你要多担待一点啊!”
“爸,您哪的话?欢欢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从来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靳长宁一开口就是满口维护。
萧至东微微一笑:“是啊,打小,你就比恒远疼欢欢。”
两个进了书房。
“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大事。你坐啊,就是想谈谈你和欢欢的婚礼。我觉得呢,得尽快定下来。”
萧至东坐下时,把万年历翻了开来,让他看。
“我和阿媛挑了几个好日子。你自己回头好好研究一下,看哪天合适……婚礼的事,我们该好好的计划起来了……”
呵,速度还真是快。
靳长宁高兴是高兴,但高兴的同时,却还是有自己想法的:
“爸,这事,还是过一阵子说吧!”
他满口把这美事给推了。
萧至东抬头看他,目光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