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丁克!采丁克!”
“阿爸,阿妈为什么不让我们在那里,她与丘八伯伯在吵什么?"
“荣荣,你输了!刮鼻子!”
“阿爸,我不玩了!我要去看看妈妈。
“孩子,你不能去!”
“我不!我就要去,丘八伯伯是大坏蛋!他在欺负妈妈,我要去保护妈妈。”
"你,小屁孩一个,你能保护妈妈?”
虽然阿翔带着荣荣离开了鱼行,但他们两个离鱼行的距离并不远,就在鱼行后边庭院的栾树下两个人在玩着孩提的游戏采丁克。
丘八一幅小弟、眼线的做派,让米华和海滩作呕,但他们又不能发作,在乞求无效的情况下,为了掩护对方,米华和海滩争着承揽责任的结果使丘八更加放肆。
思荣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经常来这里的丘八此时大声吼叫,就是欺负妈妈,就是对疼爱自己的海滩伯伯不好,所以她拉着阿翔从庭院重新回到鱼行。
撞开鱼行后门,丘八要置海滩和米华死地的做派让阿翔吃惊!
看看眼前的荣,那么可爱!
想象着这么多年来鱼行在海滩和米华的帮助下,使鱼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除此之外,更让阿翔开心和高兴的是自己的两个孩子。阿翔十分清楚,如果没有海滩和米华,要靠自己一己之力是无法将鱼行经营好的,更何况正是由于米华的辅导和教育才使自己的两个孩子在学校学业优秀,如此是多少金钱都买不来的。
虽然阿翔很少去开家长会,但每每听到街坊四邻有学生的家长夸赞阿海兄妹,别提阿翔心理有多自豪!
“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保护你!
不过,你自身究竟有多少秘密?这些秘密的背后又蕴藏着什么,难道真的不能公开吗?这样的秘密还要隐藏多久?
丘八你难道不知道,你虽然告发的是他们,但我们势必要受牵连!我与阿妹受牵连是小事,两个孩子,难道你要让阿海兄妹从此失学,像我们一样变成孤儿不成!”
看着丘八,无论米华如何央求他,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好像铁定要到肃清队告发。
看着米华和海滩,他们的眼神中透着无奈,彼此之间又透着关心。
阿翔知道丘八要告密肃清队的结果是什么!所以阿翔不顾一切夺门责问他要干什么!因为只有阿翔自己知道,米华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屈辱。在基隆,也只有阿翔与丘八最铁,所以阿翔要阻止丘八。
“不干什么呀!谁叫他们说我像苍蝇!
“苍蝇能干什么!就是专门盯梢大陆妹的。别看她平时像淑女,其实内心对‘那边’热乎着呢!”
丘八在说“那边”时,没有了刚刚的张扬,而是朝门口看看了,然后爬在阿翔的耳朵边小声说。
“你听见她说反对政府的言论了吗?你啥时间听她说要回‘那边’?”
“阿翔,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你想让街坊四邻知道吗?
你来劲没有用,我不吃你那一套,她是没说什么,可海滩说了!我听的清清楚楚,你问问他,他敢说自己没有说吗?她敢说自己没有听到吗?他们可以否认自己说过的话,但肃清队可不是好惹的,只用我一句话,有他们的好!”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你难道不知道荣荣每天问我喊阿爸,这背后蕴含着什么?这不是一般的称谓,这是做父辈的责任,我要对荣荣母女负责。
如果你还念起我们是兄弟,如果你希望你的干儿子,有一个幸福的家,请你放他们一马。”
“他是谁?她是谁?他和她又是谁?他与她,她与你,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别整那些没用的!我都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像绕口令一样,越听越糊涂。
今天你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都不给你计较。
如果你想在这吃饭,没问题!让海滩去烧火,让他姨做几个下酒菜,咱哥俩继续喝。
如果你不吃饭,赶紧给我走人,大家都忙了一天,你消停消停行不行。”
“不行!”
阿翔推丘八,欲强行让其离开鱼行,丘八反而变本加厉,那态度大有不把海滩和米华告密给肃清队誓不罢休。
“丘八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真的与海滩哥无关,是我想父母想家,是海滩哥在安慰我。”
米华在说想父母、想家时,泪水夺眶而出。
“你这是干什么?你哭什么?”
看着米华泪流满面,丘八两手对搓,在鱼行不停的绕圈。
“丘八哥,你要去肃清队报告,我现在跟你一起去,你放过海滩哥吧!他家有老婆,有孩子,孩子老婆都在等着他回去呢!”
对于阿翔的劝慰,丘八不但不听,反而来了劲!而且不依不饶,米华索性把话说开。
“说漏了吧!想那边了吧!不过我告诉你们,想回去是没有门的!
你们有如此严重的心理倾向,我不去肃清队告发,不仅是对肃清队不负责任,更是对政府不负责任;
如此严重的心理倾向,既是我今天不去告发,总有一天,他还会走嘴,还会有人去告发,既然是早晚的事,不如把这个机会给我算了!”
“好啊!明说,我海滩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大妹子无关,是我想家,想老婆,想孩子,想回大陆,你想怎么着我都认了,反正我这一百多斤算是撂到这里了。
“嗨!你还真是汉子,有担当。”
“我告诉你丘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