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打几千年起,你我恩断意绝开始,我爱不爱别人都与你毫无干系,你现在这么问我,没有任何意义。”
“是不是那个叫陨籍的狼妖?”珂七脸上蒙上一层笃定。
“······不是。”她的眼神有一瞬间回到了过去,无数美好的时光,化成无形的记忆碎片从眼前闪过,她摇摇头。
鸢贞这副模样,深深刺痛了珂七,珂七暴怒。她把这种事情都看得无关痛痒无关紧要,自己对她而言估摸着是真的没有了地位,只形同过路,她才能如此坦荡。
珂七沉声道:“你还是冷静点吧,我实在不想用定身术来应对你。你先再好好考虑这一事儿吧,过三天我再来找你。”婢女们也在下细细唏嘘,珂七殿下近日以来除了批阅书函,荐书,也少去白清瞳那里了。约莫着此番鸢贞上神真的激怒了珂七殿下,所以才让珂七殿下想隔两天不来看她罢了。
但是鸢贞只是面无表情的“是。”
珂七带着怒气出了鸢贞的视线,鸢贞终于呼了一口气,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困到不信。
以前湘虔曾经说过她,她现在才着实明白,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像是为了达到某种不可能达到的目的而刻意的去娇柔造作,完全颠覆了自己本身的形象。
可她如今法术完全被禁止,什么也使不出来,让她十分无奈。
眼光瞟到一旁床上的布匹,忍不住上去轻轻用手摩挲。这些布匹都质地光华,纹理没有一丝差错混乱的,想必都是上乘之品罢。她怎么会舍得烧了呢?刚刚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没了法术,心也变得更精明了些。有一些事情,要做只能事先准备好,不然就会被捷足先登。只是她心意已决,此生此世都不会嫁予他,那么那些布匹就不是她的。她不会收下,亦不会损坏了。美的东西她也喜欢,所就把它收藏起来好了。
打开窗子,一阵暖风吹过,她捊了捊垂在俩颊的发丝,望向远处。如若是在凡界,现下应该是深秋时节了吧?桂花香正浓,嫦娥居蟾宫,赏菊秋篱外,设宴庭院中。举杯邀亲朋,共叙离别情,佳节团圆时,同食团圆饼。中秋月正明,四海成一统,家人齐团聚,天下共欢庆。
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她想,珂七他,大概是生气了,即将有三天不会见到她,她的目的达到了。
正是她在这里住了许久,才发现自己没了法力竟是如此没用。
正如珂七所说,当她想通了不再独自闷在厢房中时,她选择了去观便华堂园的生灵,还遣走了想要跟随她的英流等侍从。结果呢,这些天,她把池塘的水放干了;你膳食堂烧了;还把珂七所爱的灵兽九尾白狐射死了。
简直是有苦难言,她的本意是好的,只是亲自去做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没有法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做?往日一挥袖捏诀就可以完成的事情,现在只能一把手一把手的做,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自然觉得不大好受。
那日,是她看到华堂园有一池子,波光粼粼,水且丝滑,就想着把水葫芦一齐引进去,必定能凑成一副水墨丹青图。她只懂得那水葫芦茎叶悬垂于水上,蘖枝匍匐于水面。花为多棱喇叭状,花色艳丽美观。叶色翠绿偏深。叶全缘,光滑有质感,将其栽培到池塘中必会更加美观。
她知道水葫芦名字好听模样又甚佳,但没想过水葫芦竟是生命力如此顽强的水性植株。栽入池塘的几天后,水葫芦暴涨,覆盖住了整个池塘表面,把其他植物的活路都给断了,清又清不走,让她很是无奈,于是命令下人把那池塘的水给放尽了。
于是乎,好不容易把那水葫芦根除了,却在池底找到了几条蓝鲤鱼的尸体。别人告诉她那是水质不富营养了,蓝鲤鱼被水葫芦围困着,自然只有死路一跳。
他们叫她无须多想,这种事情她们也无法料到。因此那池塘就成了个空槽,难以恢复之前的生机。她也知道,这样相当于破坏了别人惊喜设计了池塘,顿觉得自己老不厚道了。
这还是头一件事呢,再说她烧了厨房的一事。
那厨房是一间刷白了的屋子。椽子上吊着几只熏火腿,窗台上摆着盆花,钉上挂着枪,还有少见的大杯子、瓷器和蜡制器皿,还有维多利亚女王的几幅画像。描写古代建筑的句子。一张狭长的粗木桌子上摆好了许多碗和匙,桌子上空高高地悬着一串洋葱;两只牧羊狗和三只猫疏疏落落地躺着。一天,她看到卷章上写的一些江南有名誉的美食,觉得深有共鸣,想着自己闲着也是无趣,不如乘着现在身同凡人多动动手培养一门技巧,以后也必定长久的受用。
然后呢,经过一个夜晚的翻阅,她记下了几点做菜的方法,满怀激情和好奇的去了膳房,想自己动手试试。那膳房的主厨师傅看到她亲临膳房,略为惊讶的回绝:“鸢贞大人,不用您动手的,您想要吃些什么,只需要和您的婢女说一声,我们必当竭尽为您服务。”
结果是她还是执意要自己动手,还把厨房里的其他人一并赶了出去,说是给他们放一日假,顺带着借膳房一用。那些个下人老妈子看她的模样,以为她是胸有成竹,大有经验的,就把厨房给她用了一早上。
然后回来之时,就发现整个厨房均是被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