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这次倒是不还手了,任由沈从文打。
覃秦看沈从文那一拳一拳的恨不得要将人打死。
赶紧抱住沈从文的身体,紧紧的搂住他的两只手臂,嘴里呵斥道:“沈从文,你是不是要把人打死你才甘心啊!”
沈从文被覃秦紧紧的抱住,无法施展拳头。
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神色分外失望:“你拦着我是吗?你心疼他是吗?你心里还有他是吗?他来找你了你还想跟他在一起是吗?”
沈从文的四个是吗?将覃秦问的死死的,让覃秦有口难辩。
“你不知声儿,是默认了吗?覃秦,我对你真的很失望!失望!”沈从文甩开覃秦,上了自己的车子,离开地下停车场。
覃秦看着沈从文白色宾利冒烟的车屁-股,伤心委屈的蹲在地上哭了。
她很想跟沈从文说,不是的,都不是的,我怎么会心疼他呢?我是怕你将他打出个好歹,你无法脱身,我心疼你,心疼你身上的伤。
保安看着躺在上满身是伤的男人,和蹲在地上痛哭不止的女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好硬着头皮靠近覃秦道:“覃小姐,您看,要不要报个警啥的。”
覃秦抬眸,因为眼泪,眸子水灵灵的,让人见了分外犹怜。
白展看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刚才她拉住沈从文不让他打他,沈从文误会了,她是在帮他,实则不是,他能感觉的到,她是站在沈从文那一边的。
“不用了,我们都认识,因一些小误会罢了,不需要报警,麻烦您了。”气的说道。
保安看着白展来一身的伤,这确定就是一些小误会?这两个男人刚才恨不得将对方往死里打,这哪里像有些小误会啊,这分明像有什么深仇大恨才是。
但是人主人都说了,没事儿,都认识,他一个保安也不需要操那份闲心。
保安走后,覃秦起身,也跟着走。
白展赶紧追上拉着覃秦道:“覃秦,我和他刚才就是一语不合动起手来,没因别的旁事。”
白展解释道,他深怕覃秦会将这事儿,都怪罪到他的身上,不过本来就是沈从文先动的手,是沈从文理亏才是。
覃秦冷冷的看了他一一眼,并未言语,径直的往电梯方向走去。
白展赶紧追上
“覃秦,我可以去你那处理下伤口吗?夏天天气热,怕伤口容易化脓发炎。”白展本想浅浅一笑的,结果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笑的比哭还难看。
覃秦冷漠得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口:“从这儿出去,右转,开车大概十分钟的路程,有一家社区医院,那里的医生很专业。”
电梯开启,覃秦快速的钻进电梯,按上去三楼的数字,白展看着慢慢关上的电梯,覃秦那张冷漠的脸,白展发现自己没有了踏进电梯的勇气。
他是不是自作虐不可活。
呵呵——
活该啊!
覃秦在画室里待了一会儿,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沈从文离开时看着她那样失望到绝望的眼神。
她的表现又让他失望了吗?
失望到绝望——
可是打人是真的不对啊!打死了人可是要拿命抵偿的,他们不是要结婚了吗?他死了她要跟谁结婚呢?
覃秦难过的撕着手中的速写纸,揉成一个小团子,愤怒的往地上扔着,边扔边骂着:“沈从文,你这个没脑子的大傻瓜,你哪只狗眼看出我心里还有他了。”
“覃姐,你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叽咕什么呢?”小于进来拿颜料,就听见覃秦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
“哦,没什么,小于你晚上迟些下班,我有些事儿要早点回家。”
平时画室走的最晚的都是她,但是她现在很不放心,满身是伤的沈从文,心里越想越不放心,就想着现在赶紧的回家看看。
“哦,好,覃姐,那你先走,我留在这儿,晚些才走。”
“谢谢,算你加班。”覃秦说。
回家的时候,她屋子里没人,隔壁屋子里也没有人。
她和沈从文这几年明着是住在两套公寓里,暗着,沈从文多半都是赖在她家不走,吃在她家,住在她家,他自己的房子被他折腾成小绵的游乐场和他的健身房。
覃秦看着玄关处鞋柜上沈从文的拖鞋,皮鞋,衣架上他的衬衫,卫生间里他的电动剃须刀。
宣示着他就像是个男主人一样霸占着这里的一方一格。
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转身就能看见沈从文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深情温柔的看着她。
那种情,谁说比不上爱情呢?
至少,她是将他放在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上,他和小绵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没有了他和小绵,她的人生不叫人生,她的生命不叫生命,她的生活没有灵魂没有生气,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生不如死——
覃秦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一般,飞速的冲下楼,开车在街上漫无目地的寻找。
她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个信念,坚信他们会心有灵犀,冥冥中在某个地方会相遇。
覃秦找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在一家马路的绿化带旁边找到了呕吐不止的沈从文。
他的身后正是一家酒。
覃秦看到这一幕,气的肺都炸了,身上这么多伤口,还喝酒,这是不要命了!
眼下她也关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他带去医院再说。
覃秦在他面前将车停下,下车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