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老天果然有眼,看她趾高气昂的,最终还不是沦落到被人抛弃的下场?眼下成为全京城的笑柄,看她以后还怎么狂?不过也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贱胚子……”
杜子灵在屋里头摔了东西发泄一阵之后蓦地又扬天狂笑,这几日看着就跟疯魔了一般,时哭时笑的,屋里头几乎每个丫鬟都被她折磨过了,如今几乎不敢靠近她。
三夫人这些日子天天过来陪着她,就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灵儿,你别激动,地上有碎片,你小心着点,别伤着了……”三夫人看着心酸,也有些心灰意冷,人也累的不行了。
齐王迟迟不见动作,如今皇上又将礼部尚书的嫡女叶婉画赐婚给他,眼看着齐王妃的荣耀飞了,三夫人彻底凉了心。
女儿已经搞成这样,近来越发状若疯癫,她急的火急火燎的,真正是操碎了心。
“母亲你说,杜子衿不肯帮我,这就是她的报应是不是?”杜子灵忽然笑的扭曲古怪的拉着三夫人,非要她附和自己的观点。
三夫人愣愣的点头,看着越发不清醒的女儿,心中忽然就决定去找杜淳海。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让女儿如愿,不能再任她这样不人不鬼的继续下去了。
而此时的杜淳海,终于在连续蹲守了两天之后在齐王府外面拦住了回府的齐王。
“齐王,王爷……”杜淳海努力辨识,终于看清密实的大雨中是齐王的车驾归来,忙大声高呼着冲过去,声音淹没在哗哗的雨中听着不太真切。
事情拖了太久,以至于到了今时今日这般不利被动的局面,杜淳海这段时间也饱受折磨,这会儿再也顾不得其他,只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他扔掉手中的油纸伞,一头扎进雨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
猛地窜出来一个黑影,别说是齐王,就连侍卫车夫都是猝不及防,惊了一跳,还以为是突然遇刺了。
“齐王,齐王,是我……别动手,我乃定国公府行三杜淳海,有重要紧急的事情找齐王商量。”杜淳海一见突然围拥过来许多拔出剑的侍卫,忙不迭的谄媚亮出身份。
齐王一听是杜淳海,就联想到之前令他名声受损的杜子灵,气就不打一处来。“给本王打出去……”
“齐王饶命,下官真的有十万火急攸关齐王未来大业的消息相告,请齐王一定给个机会让下官把话说完……”被侍卫团团围住的杜淳海又急又怕,只能忍着恐惧大喊。
齐王根本没有耐心听这一切,直接视若无睹的越过杜淳海往齐王府的大门走进去。
“齐王当真不想越过太子得到绚兮郡主?”杜淳海眼见着又要与齐王失之交臂,便不顾场合的把话喊了出来。
齐王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雨中狼狈脏污的杜淳海一眼,随即继续朝里面走去,淡声吩咐。“把他带进来!”
一盏茶之后,杜淳海匆匆擦干了雨水束手束脚的站在富丽堂皇的华屋之中,脚下的昂贵地毯被泥水污了一滩。
座上齐王换了华贵常服神清气爽的喝着清香四溢的茶汤,悠闲自在的问道。“说吧,本王耐心有限,把你大计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齐王虽斜靠着一副慵懒无害的模样,可是他说话间不自觉带着的威严和肃杀,令杜淳海不敢小觑。
“下官知道,齐王绝非池中物,早在皇上赐婚之前便有心想与齐王促成喜事,缔结同盟。下官知道,小女陋颜,不配齐王……大约先前是有误解,是以一直不得见面……”
“说重点!”齐王不耐烦的打断。
“是这样,下官想促成侄女绚兮郡主与齐王的好事……”
“哼,绚兮郡主的事情岂有你做得了主?若是定国公府有意示好于本王,杜淳风为何不出面,反而由你一个无名之辈前来?”齐王虽早有此意,但也知此事不易,是以乍一听就不悦的打断杜淳海。
“二哥心比天高,怎有下官的独具慧眼和识时务?”杜淳海谄媚的说道。
“如今绚兮郡主已经赐婚于太子,一切已成定局,如今再提还有何用?”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不过面子上齐王还是说的极为冠冕堂皇。
“世人皆知太子拒婚,令绚兮郡主颜面扫地。若是齐王不弃,能够在她心情低落、黯然伤心之际加以柔情呵护,真心相待,她总能承的齐王的好。”杜淳海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邪恶道。“绚兮郡主正值人生低谷,伤春悲月的空虚之时,怎经得住齐王的柔情蜜意、fēng_liú潇洒?再者虽有赐婚,能不能成还两说,即便太子最后妥协屈从,未到成婚进入洞房之前,一切还没有定数……”
齐王一听杜淳海的建议正合心意,便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试探的问道。“杜把总费心替侄女筹谋,可谓是煞费苦心,不知想从中获取什么?”
“下官不敢,只稍齐王最后不要忘了杜府还有一位望穿秋风盼君回头的女儿。待到抱得美人归,也捎带给灵儿和腹中孩子一席安隅。”杜淳海这话说的很小心很谦卑,这样的卑微令齐王很是满意。
“哈哈哈哈……杜把总深得本王心意。很好,很好……如此甚好。”齐王哈哈大笑,一直到畅快了才又说道,“如此,杜府之内,有有劳杜把总替本王周旋一二了。”
男人之间,即便有些话不用点明了,他们也能心意相通。
杜淳海是个粗人,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很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