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一下子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先是骂了一句,后看他反应这么大,也是愣了愣。
这人是不是认识章鱼头,我像是不经意间找到了门,问道:“我不认识章鱼头,我是要找他,师傅你是不是有点意思?”
我在防护窗的缝里一直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把头往后一仰,从车坎里掏出包烟来,我一看就是个钻石,不是什么好烟,他脸色也不是特别明亮,显然这人过的不是很好。
司机师傅摇了摇手说道:“不,不,我不知道,不好意思,刚才看花眼了,您是到东城宾馆是吧?”
隐隐间他就要发动车子,话都不让多说。但是他越这么着急我就知道这次没准真的是找对人了,从他的一系列行动来看,他就是章鱼头,就算不是也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但是他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貌似不想跟我正面接触。
我哪能这么放过他,连忙从怀里掏出包中华烟来,这时候我也是有点资产了,好烟都备在兜里,掏出一根来艰难的递过去,说道:“诶,师傅你先别急,看你抽的那叫什么,哥们我这有好的。”
他听了这话,先是腮帮子一鼓,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无奈的滋了一声,看到我递过去的中华烟,舔了舔舌头,望了望手里刚点上的钻石,拿手掐灭了里,接过我的烟去,小心翼翼的点上了,又看了看我,终于是深深吸了一口,当时他是一脸的陶醉。
我见他不是那么紧张了,便试探性的问道:“师傅是在躲什么人还是遇到什么坎了,说不定我能帮你呢。放心,我不是找你麻烦的,章鱼头先生。”
他听我这么说倒是没有惊讶,接着吸着烟,那架势想一口把它抽完,又有些舍不得,那种想深吸又卡在半截的样看着也是怪可怜的,我赶紧把剩的烟都给他塞过去了,他见了我这样,那张丑脸莫名的笑了笑,说道:“最近风头紧,关张了,您要是想办事,等明年开春再来找我吧,我给您个电话,冲您给的这包中华,我第一个接您的活。”
我听了他的话,这人过人就是章鱼头,心里有些苦涩,人虽然找到了,但是居然关了张,他这话说的及其圆滑,谁他娘的说这人性格孤僻来着,看来这人在地下是遇到什么变故了,吓破了胆,但是看他这惨样,还真忍得下心天天来这拉出租。
心里有了个计划,从怀里又掏出一包长白山来,我是喜欢这个味道,那包中华完全是为了这个时候撑场子用,我们俩一先一后,整个车里变得仙云雾绕的,熏的有点闷,开窗户放了放味道,章鱼头还是想发车走,又被我拦了下来,这次直接甩了五百块钱在他车玻璃上。
我的动作做得有点过火,像是直接把钱甩在他脸上一般,我知道这人原来也有钱过,只是现在不知道因为上面愿意没落了,我这么做肯定会激发他的怒火,果不其然,他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了,但是却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感觉我有点特别,耐着性子说道:“小哥,我说关张就是关了,你这样也没有用,我也有脸。”
我往背椅上一靠,略带嘲笑着说道:“我要不是看在你有点手艺,还真不会跟你这么墨迹的人费劲,你都混到这个份上了,还缩着呢?”
章鱼头被我说的满脸红,气愤愤的说道:“你懂什么,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毛长齐了么?教训起我来了,真当你有钱就是爷了?”
他话说的也狠,要不是我是为了故意激怒他,听着这话还真是难听,我接着说道:“富贵险中求,看你这样我都怀疑,明年还能不能见到你了,说不定没饿死,都穷死了,家里有担子吧?还不让他们过得好点。”
他听了这话,哼了一声说道:“那也得有命享。”
我又掏出一千块钱来,这是我身上所有的现金了,接着甩到他车玻璃前,瞬间车玻璃上都是一片红,场面还是挺阔气,在其中一张上面写上了我的电话,跟他说道:“这次我确实有要紧事找你,帮我这次,亏待不了你,想通了打这个电话,我看你不像那么没种的人。”
我说完这一通话,开车门下了车,这时候我是不能再让他送我回去了,这次我无疑是来了个豪赌,我就赌他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因为我看他已经是逼到了没有余地的份上了,我甩出钱去,证明我真的可以给他想要的,我虽然不知道他的难处是什么,但是我感觉他最后一定会向我妥协。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给我打电话,就证明这个人真的是没胆也没那个心,不管我们这么弄他也不会帮我们的,倒不如这么激他一次。
我找了另一辆车,远远看着章鱼头的那辆出租车,发现他在刚才我们说话的原地停了半天,车里不断有烟雾飘出来,最后缓缓的驶去。我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先回了宾馆。
烟台的街边全是些海鲜类的饭店,想找个清淡点的内陆菜很不容易,最后我给林夕打了个电话,我们在一个饺子馆碰了头,她这一路也是风尘仆仆,得知我找到了章鱼头,喜出望外,明显没有想到我一天就找到了他。
进了我找的饺子馆,发现就我一个人坐在一个小角落里,也是诧异起来,走过来,坐在我面前,问道:“章鱼头呢?”
我问她吃不吃肉,她说她要素的,我朝老板要了一份素三鲜的饺子,林夕也半推半就的吃起来,边吃我把遇到章鱼头的事情,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