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骑士!有两下子。”塞雷斯亚惊异的扬起眉毛:“你怎么发现这有双重门的?”
“碰巧而已。”阿努斯恩如释重负般的喘了一口长气:“因为拿到了那枚戒指,所以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性……但我也没料到会有个地道在这。”
“那还等什么呢?下去吧。”疯狗蹲下身子往里看了看,眯起眼睛:“呦,黑得要命!没有照明工具就下到里面,绝对什么都看不清。”
“没关系,我能释放照明术。”斜着膀子的骑士紧闭双眼,握紧护符。不一会儿,盾牌便被柔和的白光所笼罩,照亮了黑暗通道的入口。
“等会儿……你不是说,幽冥铁免疫法术吗?”疯狗皱起眉头:“要说它原本铭刻的符文能起效,我也认了――这会儿你又怎么解释?”
“这……我也不清楚。”骑士的表情写满震惊:“我本来没想释放到盾牌上,是它自己引导咒术结附的。”
“有自己意识的盾牌?战斗的时候,不听你使唤怎么办?”塞雷斯亚不屑的瞪着那面幽冥铁黑盾:“看来这面盾牌不会吞噬持有者释放的法术……骑士,你还会什么附魔法术吗?往它身上主动结附试试。”
“好。”骑士点点头,重新握住护符,闭上双眼。
几秒之后,盾牌表面便被平缓燃烧的白焰所覆盖。看着火焰与盾牌本身颜色的反差,塞雷斯亚好奇的伸出手来,尝试触碰圣炎。
跟他想象中大不相同,圣炎一点温度都没有。大失所望的抽回手,疯狗撇了撇嘴:“切,我还以为圣炎摸起来能暖和点呢。”
“圣炎有很多种形态,我这次释放的是低温的。”骑士松开护符,白焰也随之熄灭。
“你要施法必须握住那个护符?”塞雷斯亚斜眼看着骑士:“注意过好多回了,都是这样。”
“握住护符施法只是我的习惯而已。”阿努斯恩摇摇头:“因为终归只是借用天使之力,所以握着作为信仰载体的护符能有助于集中精神。”
“这可不是啥好习惯,你最好改改。”塞雷斯亚转过身子,将视线落在骑士的左肩:“跟敌人面对面战斗时,可没时间让你握住护符再施法。”
“这不用你说。”阿努斯恩稍稍横过发光的盾牌,带头走向地道:“露莎,跟紧我。”
艾亚点了点头,紧跟着骑士进入隧道。不经意的环顾四周,疯狗双手插兜尾随二人走入地下。
通往地下的阶梯也是由寒冰铸造,足足有十几阶。就着盾牌照耀出的白光,塞雷斯亚边走边仔细观察着通道内的环境:它的宽度极窄无比,仅容一名成年人类男性正身通过。四壁的建筑材质清一色的为磨制寒冰,纷纷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没走几步,三人便来到了走廊的尽头。进入了唯一与其连接的圆形房间,中央地面上的金属圆台在白光的照耀下显露反射入众人的瞳孔。
“就是它了。”阿努斯恩颇具感慨的叹了口气:“果然有传送法阵……只是花了这么大力气才找到。谁能想到它藏在地下?”
“按照地下通道的位置来看,我们头顶上应该就是大厅的中心。”疯狗干咳一声:“也就是说,这法阵的法力覆盖面积可以穿越那么厚的冻土层……施法者还真有两下子,越来越想跟他会会了。”
“你认真的?”骑士微笑着望向疯狗:“怎么,打败龙骑士之后飘飘然了?”
“当然不是认真的,我还想多活两年呢。”疯狗立刻撤回前言:“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不识趣啊,骑士……还有,这法师跟龙骑士可不能算一回事。没胜算的敌人,我才懒得招惹。”
“面对强敌总想逃跑,你这毛病可得改改。”骑士转过身子,险些撞到紧跟身后的艾亚。
“面对强敌总想送死,你这毛病可得改改。”疯狗立刻给予反讽:“我说,刚刚和龙骑士动手的时候,我有逃跑?”
“少耍赖。刚刚那情况,你也没地方跑啊?”阿努斯恩无奈的放下盾牌,不再绷着身子维持那死板的标准站姿:“疯狗,拿长剑猛击一下方尖塔。”
“砸折了怎么办?我们可就一把剑了。”疯狗哼了一声,一脚踢向那金属物。
圆盘上散发出浓郁的黑光,这昭示着它已被激活。
“说起来,还真跟露西娜讲的一样。”疯狗哼着气:“两个传送法阵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里的倒还好说……”骑士低下头看了看法阵:“咱们来时的金属圆台,莫非也是那法师以一己之力设置的?”
“那他难不成还找了个施工队?”疯狗慵懒的瞥了他一眼,抬起脚来。
然而那脚悬在空中,却迟迟没有踢下。本能的感到不对劲,疯狗缓缓放下腿来:“刚刚想到一个不太对劲的问题……若是有人在这里操纵法阵,那他自己会被传送走吗?”
“你意思是,这法阵不能作用于地下通道?”
“因为你想啊……”疯狗扬起眉毛:“大厅的形状和屏障差不多,也同样有空中领域。但是树林里的那个圆盘可没放在地下。为了防止空间传送时错位,就肯定不会传送通道内的人。”
“有道理。”骑士皱起眉头:“但要是这样,岂不是就必须留下一个人?我们不能……”
“骑士,你这话说的就没水平了。谁说必须要留下一个人的?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老子是怎么解决问题的。”疯狗干咳一声:“露莎,你还有蒸汽管吧?再给我一根。”
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