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努斯恩疑惑的望着正在发呆的塞雷斯亚:“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腰间的信……”疯狗张了张嘴,片刻后才继续说道:“刚刚似乎还不在那里的。”
什么信?阿努斯恩有些发愣,直到他低下头来。
如同疯狗所说,一封信正别在腰间。
抽出信,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阿努斯恩没看到附近有任何人。
“这信怎么出现在这的……”骑士紧紧握住信封,走向礁石。
“这没来过任何人。”疯狗立刻接话:“起码我没看到……但是骑士先生,有人把一封信塞到你的腰带间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很确定没有……”阿努斯恩再度环视四周,突然想到了塞雷斯亚曾提到过的经历:“也许是那个兜帽男……当时旅店内的其他人既看不见、也听不到他不是吗?有没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他也对我们隐藏了存在感?很合理的想法。”疯狗对此嗤之以鼻:“这么一想,他甚至可能一直待在我们的卧室里――有可能晚上就躺在你的床上。”
“算了,闭嘴吧你。”骑士看了看手里的那封信:“我很好奇他想告诉我们什么……这封信还被火漆给封上了”
“要是我的话,我会干脆不使用信封。”疯狗凑上前来:“我会直接把信纸塞在某个傻站着的骑士的嘴里。”
“你凑得太近了,离我远点。”阿努斯恩感到一阵恶心,将塞雷斯亚推远。
打量了一下密合信封的火漆,上面的纹章图案令他的心脏如同受到重击一般剧烈跳动:那是清晰可辨的螺旋塔。
强忍着不去打开那早已被尘封的回忆,阿努斯恩的呼吸紊乱无比。
螺旋塔……怎么会……
身体被诅咒之血污染,拥有着圣羽之辉的女孩哀嚎着从螺旋塔坠落――拼命压抑着情绪,被尘封回忆搅动心扉的阿努斯恩不断喘着粗气。
脑内轰鸣,盯着纹章徽记的阿努斯恩只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然而就在他打算振作起来拆开信封时,一记强有力的耳光扇在了自己左脸上。
未等反应过左脸传递而来的疼痛感,阿努斯恩的右脸便同样遭殃。
“喂!骑士先生?”塞雷斯亚试探着又在左脸扇了一记耳光:“清醒些了吗?”
“你干嘛?”后知后觉的阿努斯恩总算回过神来,捂着脸愤怒的大吼:“发什么神经?”
“喔,抱歉抱歉。”塞雷斯亚得意洋洋的大笑着:“我还以为你中了什么幻术,于是便赶紧给你来了三个充满友谊的耳光。”
“幻术个屁!”阿努斯恩揉着左脸,狠狠地瞪着他:“你手够重的……这纯粹是泄愤吧?绝对是对我不满吧?好了,现在满意了吧?”
“别误会了什么,骑士先生。”疯狗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们之间可没什么个人恩怨,刚刚这只是我作为同伴,想要履行义务罢了。”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同伴有这种义务……”骑士感到心累:“算了,我真是抽风了才跟你争辩……我还是看信吧。”
“哎……就那么疼吗?”疯狗沾沾自喜:“要不这样吧,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我允许你也给我来一下怎么样?”
“免了,那一下你自己收着吧。”看着螺旋塔的火漆纹章,一股伤疤被揭开的疼痛缓缓涌现。
“有什么特别的吗?”疯狗凑近观看:“盯着信封上的火漆看这么久,还真是不寻常的举动。不过看起来只是一座形状奇特的高塔而已……莫非你去过那里,并且印象深刻?你那么大反应,我估计那座塔里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
“……没什么。”阿努斯恩叹了口气:自从带艾尔莉娅来到十六世界后,他还不曾告诉任何人从前的经历――然而螺旋塔上发生的事情,更是只有自己和圣女欧尔佳知道。
这或许只是巧合……阿努斯恩已经稍稍镇定了神经:尽管不愿承认,也难以认同这令人恼火的举动。可塞雷斯亚那几巴掌的确成功帮他平复了心情,也真正的带他迅速脱离了回忆的“幻象”中。
“看你那语气,表情和叹气――也就是暂时不愿意告诉我吧?那就算了,我不会缠着别人说不想说的事情。”疯狗的红色瞳孔直视着骑士:“我还是那句话,等你愿意说的时候我随时恭候――只要不是太无聊的冗长故事。”
“那你恐怕得等上好久,最好别抱太大希望。”稍微有点感动的阿努斯恩将信封翻转过来,用腰间的匕首充当拆信刀从背面拆开。
将手伸入信封,却只掏出了一张小纸条。在展开纸条前,骑士再次环顾四周。
“没必要这么谨慎,骑士。”疯狗抢过纸条:“真正精明的刺客尚且不会被察觉,何况是那种本身就不可视的东西?”
“谨慎些总是好的。”阿努斯恩不能赞同。
“可是我们谨慎的骑士居然没发觉自己的腰带上被别了封信。”疯狗咧嘴窃笑:“不愧是我们洞察力敏锐的骑士先生。”
“快把信打开。”阿努斯恩不打算跟他继续抬杠,他急于知道信中的内容――那螺旋塔的纹章让他对此极其期待。
不紧不慢的展开纸条,塞雷斯亚故意添乱一般,侧身挡住了骑士的视线。
“喔……我似乎知道这张纸条为什么是别在你的腰带上,而不是我的了。”在骑士刚刚发出一个音节时,迅速扫了一眼纸条的疯狗便向身后扬了扬纸条:“拿去看看这个,你就会知道我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