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郑重其事地说道,眼神无比地肯定,瞳孔之内跳跃着异样的光彩。尽管语气稍显青se,那股倔强却是实实在在的温暖,余音袅袅,娓娓动听。
“嘻嘻,哥哥不用太过担心,魂飞魄散对很多人来说也是种奢侈,生不能自由,死更无法解tuo,先师也曾说过这个世道充满了不公,这才是当初九幽兴起的缘由。除了鬼仙,更有散仙、山精、鬼魅、yao精等等,有很多超越世俗的存在,那是一个奇异梦幻般的幽境。”
没有幽冥的暗无天日,更没有令人闻之胆裂的无间炼狱,没有轮回之苦,没有生与死的纠葛。永生,殇情,不生不死,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神界几千年来无法染指的传奇,魔域置之不理不愿招惹的亘古神话,yao界飞升的第一首选地,巫师修炼的绝佳之所,据说一直以来为幽明圣母所庇护,被誉为“幽冥的乐土”。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小环提到九幽时更多的是希冀,流光溢彩,心驰神往,整个人沉侵在陶醉的境界之中,一弯新月悄悄爬上脸颊,梨涡里一抹娇羞的绯红,说不出来的诱人。
恶魔的温柔,情花酿就的一杯青se的禁药。
“七魄先散,三魂在离,元神俱灭,魂飞魄散。可往往这些残魄并非直接消散,而是依附在山林、畜生的身上,或游荡在泪海之上,七魄不全,三魂不散,那些怨念极其强烈的残魄,而非残魂,最终永久在滞留在人间成为孤魂ye鬼。但也有一小部分吸收日月之精华、草木之灵,渐渐地获得了另一种生命,修成山精鬼魅、yao孽一类的。”
小环幽幽地说完,唉声唉气,仿佛那一幕幕惨景正在发生,历历在目,惨绝人寰,不堪再睹,生不能自由,死不得解tuo,这是怎样一个世界呢?
小白若有所思的踟蹰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击中了痛楚,一点凉水跌进了煮沸的汤锅,激起了万丈白烟,也燃烧了自己。眉毛渗出冷汗来,清凉的雨珠毫不在意,任铜绿锈满剑刃,任雨线浇注,滴水石穿。
心突然凉了,说不出的酸辛,却也找不着最初那滴激起沸腾的引子之血,惘然,煎熬,看不尽的毒蝎蚕食着她的魂。
这又是怎么了?当初遇见鬼厉的种种闪电般一一划过,难以言明的情绪涌上心头。眼睛一闭,深深吸了一口气,万千错综的念头被淹没了,一切又复归平静。
不知道是对鬼厉还是小环,戚戚焉般说道:“将来之事未可知,不去想;过去之念已成包袱,何必背起呢;活在当下,真实地活着。”
一席话掷地有声,映射着什么,但却不点破,蜻蜓点水,擦过水面,搅动了一池静寂的月色。小环与鬼厉一愣,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受了一遭,虽然她古井不波,看似浑然不在意,却也流露出凄楚,让人心疼。
鬼厉喉咙噎了一下,欲言又止,平静的心湖触摸到那层心伤,竟是激起一圈圈涟漪,久久地回响,波纹一层层向着四周弥散。忧虑欲将金蛇窒息在心内,生命的蠢蠢欲动通过每一条血脉撩拨着他的魂,灼热的火焰吸干了花的露杯,落下一地的残红,馥郁在威风的吹佛下沁入心田。
鬼差神使地慢慢地靠近小白,那一刻,他多么想说些什么,问候也罢,天方夜谭也好,甚至什么也不说,安安静静的陪她坐一晚,不管风急雨大;不管暗夜的萧瑟,心却在一起,靠着,暖暖的;不管此后是天涯还是地狱,只是曾经不曾错过,不曾愧疚。
曾经的曾经是曾经,心田的浇筑能否开出jimo的花,为谁泣,为谁凋零,值得吗?
走了一步,放佛费尽了移山倒海之力,凝聚的气力极速的消耗着,先前那片狂热,一瞬间的热血正从头颅一点点消退,他犹豫了,下一步该踏出吗?
天涯亦咫尺,刹那放光华,欲问痴情故,别去问三生。
站在悬崖边迎风而立,衣袂飘飘,谷底的风光一眼望不到尾,醉人吗?谁在召唤,难以抉择吗?
恍惚间,再次神使鬼差的踏出一步,或许没有踏出那一步,但是离小白一下子近了,那么近,还敢再近吗?
气氛一下子很微妙,小白幽幽地看着他,惆怅万千,惶恐地退了几步,一副小女人的模样,绝世风华竟也抵不住情果sese的味道,入口甘甜,回味苦o为谁,是谁舀起了心湖一汪清澈的甘泉,饮否?
鬼厉原本冷漠的眼神内多了一丝温柔,暖暖的,不是那么滚烫,但无疑给了黑夜莫名的力量。
一口烟霞烈火饮不尽灼热满喉哪段回忆暮云低朔风卷酒旗交错的今时与往昔琴音声声若泣,风急残月看尽多少别离望雪落千里,青衫隐去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酌酒独饮再剑舞风起空阶雨多少成追忆乱云飞青锋三尺义杜鹃醉傲骨隐青衣不过一眼望去相思意眉间心上无力回避谁低语千里故人稀谁挑眉未悔平生意桃花笑尽春风再难觅何处相守何来相聚……
隔了好久,谁都没有说话,小环哼了一声,凝滞的空气一口气全散了,烟花易冷,心难聚。
“草木之灵,英魄为先,英魂化生,沛然莫御。英魄决定了元神的成长,以及元神分身的体魄。又言山海精华,精魄为息,精凝神游,洞悉天地。不管是yao道也罢,畜生道也好,这七魄之一的英魄与精魄,可是对其至关重要。七魄不散,三魂未离,也是他们修成化生的根本。这些前辈不会不知道吧,yao道三魂与人之三魂岂可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