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安琳都尽量只待在别墅里,拒绝去探望迟怀景,为什么?废话!去了的话,不用说,全身的豆腐肯定都会被吃光。(..)
听每天都去看望的于妈说,那个男人还很生气,天天嚷着要自己去,她自顾自地给那个男人做着营养饼干,对于迟怀景的话选择了完全无视。
是,那个男人受伤的一大半原因是因为自己,所以她也很愧疚地每天在别墅里给他做各种好吃的,不过要想她去看他,免谈!
两人像是一下子陷入了冷战,迟怀景这边急迫又鸡婆地催她过去,安琳这边沉稳又硬气地岿然不动。
为了不让迟奶奶担心,安琳还特意让于妈帮忙瞒着点对方,没料到她其实是多此一举了,因为就在迟怀景出车祸的那天,迟奶奶就报了一个旅游团,又去国外旅游了,这次的目的地好像是叙利亚……
对!你没有听错,是叙利亚。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要去叙利亚玩,安琳当时就无语了,迟奶奶是嫌自己的老骨头活得太久,抻不开筋吗?非得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不过迟奶奶在走之前还特意保证过她不会有事,那个旅行团好像也不是一般的旅行团,据说他们有好几十把……
有的旅行团,呵呵,干脆叫旅行的军队得了……
忙活完了迟奶奶这头的事,安琳就开始留心起迟怀景的车祸问题,就算理智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不靠谱,可她还是从于妈嘴里套出了一些关于那个迟炯的事情。
迟怀景同父异母的弟弟,两人的年纪差不了几岁,然而性格却是相差甚远,于妈说这位迟二少呢,不仅不思进取,更是**成性,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在品渥里的地位,经常胡作非为,把不少女明星整怀孕,最后还是迟怀景出面把事情都解决了。
安琳听到这儿就情不自禁地“噗嗤”笑出了声,淡淡摇头,心里寻思,于妈你这是没看到迟怀景那家伙吃她豆腐的一面。
诶?这不对啊,那天在医院里,于妈也看到了啊。
不过就算看到了,于妈那之后也跟没看到似的,安琳郁闷地撇了撇嘴,也就不再提那件令她又羞又窘的事了。
于妈接着说当年有那么一段豪门恩怨,迟炯的亲生母亲也就是迟怀景的继母,当初想劝迟父把公司交给迟炯,但是在迟奶奶以及其他人的努力下,这个计划就此胎死腹中。
听于妈说,那个女人是在迟怀景读初中时搬进迟家的,迟父在的时候,那个女人假装对迟怀景很好,然而迟父一走,那个女人便对年纪尚小的迟怀景冷嘲热讽。
说的话不用说也都知道,电视剧里的那些恶毒继母基本上都说过。
看来那个男人的童年并不比自己好过到哪里去,还当真活得像是走在北极的薄冰上……
怔怔地盯着菜板上刚揉好的面团,安琳忍不住思绪纷飞,脑海里面映出来的是那个男人漆黑而邪气的眼睛,像是黑色森林的雾气。
他问她,那你呢?安琳,你我吗?
这几天下来,她一有空暇,耳边总是会回响起这句话,甚至半夜还因此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蹙了蹙眉,安琳用手拍了拍脸蛋,强迫自己从发呆中回过神来,该死,这种情绪实在太愁人了,说了不就是不,本来自己已经快刀斩乱麻了,怎么现在就跟输不起似的,心里还一直在纠结呢。
“啊呀呀!”
她一下子尖叫出声,看到了手掌上的白色面米分,惨了惨了,她忘记她手上有面米分了,这么一来,脸上弄得肯定全是。
下意识地去用水龙头冲洗,没想到手机却响了起来,皱了皱眉头,纠结地看了一眼手掌上的面米分,那催促似的手机铃声还不要命地响个不停。
心一横,安琳掏出了手机,眸色微变,上面显示的是熟悉的备注。
我亲的老公……
电话号码后面还是一串嚣张的8……
这货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她上午不才让于妈给他带去了自己亲手做的曲奇饼?
接了又能说什么呢?
还是,这个男人又想强迫她说什么?说自己他?她不懂这个男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想要征服她?征服一个女人很有自豪感?
安琳的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这男人……还真的是死缠烂打。
淡淡笑了一声,米分白的唇勾出一丝不屑的弧度,手指微动,把手机关机。
关机音乐响起,手机屏幕顿时呈现一片黑色。
“啪!”静谧的病房里面忽地传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静得站在离迟怀景不远处的琳达打了个冷颤。
“那个没心肝的死女人……”
迟怀景怒沉着脸色,额头上青筋暴起,说话的语气好像含着钢铁,咬牙切齿,令人心寒。
琳达从来没有见过迟怀景这个样子,她今天还是这几天里第一次来医院给对方汇报公事,说了不一会儿,对方就说要停一下他要打个电话,结果就造成了现在这个结果,手机都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摔得电池都飞了出去……
没心肝的女人?哪个女人?是那个叫安琳的?琳达眉睫微锁。
细细长长的眼睛眯了起来,迟怀景收敛了怒意,粼粼的瞳孔泛着算计,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女人最近一直在躲着他?这也是他生气的地方,他都那么说了,那个女人居然堂而皇之地直接拒绝了他!
就算再如何内敛,他也是一个要面子的男人,而安琳那番直截了当的话无疑把他的脸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