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嘴唇,微微的发抖着,试图蜷缩起四肢,铁链在床上哗哗作响,伴随着她轻微的颤抖,发出悦耳的声音。
宫衡之前,是十分享受这个过程的。
驯服,打破,直到彻底归顺。
十分满足他的暴虐欲和嗜虐欲。
然而现在他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
他只想让她彻底安分下来,老实的留在这座岛上,再也不要妄图逃离这里。
神啊,不管是谁都好,请救救我——
她匍匐在床上,如同最忠诚的信徒一般在心里乞求祷告。
可是她知道,不会有人过来。
从来就不会有人过来——
就跟那天她被院长带着从小黑屋里走出来,带着她来到唐门的人面前一样——
在她面前的,从来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地狱。
永无止境的堕落——
*
“啪嗒”。
手上的钢笔从指尖落了下去,掉在书桌上,让撑着头虚虚睡过去的男人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看向窗外。
晨曦微露。
天已经亮了。
男人靠在椅上,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
又是一个在书房度过的夜晚。
无止境的公务,还有让人厌烦的黑夜。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动静,一直盘在不远处沙发上睡觉的小乖被吵醒了,“喵喵”叫的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他的脚下盘着他的腿。
他弯腰将小乖从地上捡起来,低头看着这只越来越肥硕的猫脸。
“你的主人不要你了。”他看着它,语气带着几分讽刺。
“喵呜。”小乖朝他叫了一声,伸出舌头想舔他的脸。
萧凤亭将它丢回了地上,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小乖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好像他才是它的主人一样,毫无任何节操。
一如平常的清晨,就如同他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并不稀奇。
厨房的佣人正在忙碌着,早餐还没有准备好,他们的主人却已经起床了。
萧凤亭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点开了电视,早间新闻的时间还没到,电视里回放的是那些无聊电视剧的广告。
唐倾离开一个多月,他的人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前几天好像才刚刚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他不往里面投放更多的人,他或许还要维持这种状态很久。
他增加了人手,也着重往唐门的人那里寻找,想来不出多少时间,就可以找到了。
“少主,早餐准备好了。”佣人过来在他身边轻声问道,“要不要喊唐小姐下来吃饭?”
萧凤亭摇了摇头,“不用。”
昨晚他陪她看电影看到一两点,她现在恐怕还在补眠。
“那您要先就餐吗?”
萧凤亭“嗯”了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颀长的身影,优雅的往餐厅里去了。
佣人们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彼此都保持了温顺和安静。
他们的主人,这段时间越发的沉默寡言,神秘莫测,他越安静,他们就越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越让他们害怕。
只有在面对唐宁的时候,他还算温和的,而平日里,他已经平静冷漠的连眼神都像是结了一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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