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笨手笨脚,刚刚取出金疮药瓶就被他一个大力给捏碎碎了。
我眯着眼,见他不可置信地翻转着双手:“阿宝,你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总觉得力气有点不受控,好像修为突然之间增进不少。”
他慌乱捡起疮药,用布条绑住我的腰肋。只用力一瞬,我痛得惊叫出声!
一时间,汹涌的鲜血决堤般越淌越厉害,阿宝当时就吓哭了:“阿黛!对不起对不起!我轻一点——”
“我来吧。”一片影子挡住曝晒的阳光,让我已经快要抽离的意识仿佛甘露临降般恢复了一点点生机。
“王爷……”我真的很不愿意把自己这番狼狈的样子展露在他面前,说不清这份自尊是从哪里挤出来的。所以饶是我此刻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却还是想要自己坚持撑起来。
“别动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去。”
他的动作很坚决,却温柔地像兔子。粗壮的手臂盘在我肩背上,小心翼翼避开伤口。我闭上眼,鼻腔泛滥酸楚。
“靠着睡一会儿,不许哭。”
我咬着嘴唇,一下子就把声音哽住了。
“我不允许心爱的女人……在我怀里为别的男人哭。”
踏步闯出医馆后院,两侧看热闹的人知趣地往旁边让。
“都看什么!医人先医德,放着重伤的女子倒地而无人救助,你们有何颜面自成医者?
即日起,此处征地闭馆,都滚回家种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