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我倒是成了替他们操碎了心的。”

“二少爷,永安郡王被玉绝楼的人带出城之后,带着将近三万人的残部,往西北逃窜了。”

“燕州通州一带是他的势力范围,他势必要回去的。家里传信过去了吗?”

“已经让老爷带着家眷们都快马加鞭地逃亡柳州了。”

“好!柳州有苏家四公子带兵驻守,爹娘他们去了,也能暂时安全。”

“二少爷,太子殿下那里,咱们真的不用去投诚吗?”

“不必!对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高就点点头,将手里的包裹晃了晃:“属下已经把通关文书和马车都准备好了,再过几日,等到西京城解除戒严,就可以离开了!”

“嗯,等他们……咳咳,等他们完事了,你把包裹放到他们门口就行了!我还有事出门一趟,你随后来书房找我。”

高就闷声答应了。

…………

却说永安郡王,被玉绝楼的人从太极大殿带走的时候,就已经险些崩溃。

他怎么也想不到,玉瑶会枉顾他的嘱托,强行派人将他从皇宫里劫走。

先前所说的一切,她压根没有听进去!

等到在宫外见了面,玉瑶穿着一身雪白的短打,手持长剑冲到他身边的时候,正要伸手来抱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他在轮椅上不能站立,只能指着她,气急地控诉:“玉瑶,你太让我失望了!”

玉瑶打定主意不让他就这么死在宫里,也就对他的暴怒早有准备,闻言也只是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我总不能看着你让五万人进城屠城之后,和你一起去死吧?”

他却冷笑一声:“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满城的百姓都死绝了你也不会在意的!你只是不想让我死,你就是想霸占着我,让我长长久久地陪着你!可是你想过没有,我愿意吗?”

玉瑶看了看身旁几十名玉绝楼的高手,当着自己的得力干将们,他就这么下她的面子吗?一点顾忌都没有?

“永安!咱们带着兵马回燕州,或者通州也行,那里都是你的人,你既然原本就打定主意和他们里应外合遥相呼应,如今咱们去那里,在西北揭竿而起,你自立为王,不好么?”

孟永安脸色忽地一变。

“我又何尝没想过?!”

只是他在西北经营多年,也只是占据了不小的一笔财富而已,西北矿产丰富,百姓缺少,兵马不足,粮草也不盛产,真打起来,难道在战场上,朝孟永琰的兵马抛银子吗?

玉瑶却一步步靠近了他,推着他轻轻往前走,越走越快。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还活着,兵马就能从五万变为五十万,你若是现在就死了,对得起母妃么?你还没有报仇呢!”

孟永安先前也是想差了,如今被她这么一劝,倒是渐渐冷静下来了。

的确,就算是带兵屠城,杀进皇宫里手刃了苏皇后和孟永琰,又能如何?

皇位到头来还会被别人捡了便宜,不是孟永琰的了,可也不是他的了。

孟家的江山指不定就会换人来做。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

或许,他当初就对自己这孤注一掷的想法有些怀疑,所以,才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玉瑶,因为他心底里其实知道,玉瑶是断然不会让他死的吧???

他微微眯起眸子,看着玉瑶将自己推到了马车边,两名大汉又过来将他搬上马车,他始终没有再多说什么,任由玉瑶安排着。

马车迅速上路,玉瑶守在他身边,生怕他还是没有想开。

她的一张清清淡淡的脸,难得有了紧张的表情。

孟永安看着,不由自主地就软了心肠,这个女人,作为三大宗门之一的玉绝楼的掌权人,屈尊到了他身边,无名无分地守着他,为他续命甚至不惜杀害自己的徒儿,所做的一切,虽然自私自利,却都是为了他。

“玉瑶,你放心,我先前是钻了牛角尖,你别担心,我不会再轻易放弃了。”

玉瑶哪里能放心了。

孟永安的性子她有所了解,看着温文尔雅和软的很,其实骨子里最是刚硬不过,做事往往极端,非生即死非黑即白的,哪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得开的?

她只是轻轻拉过他的手,不敢放开。

还好她的人打进去得及时,也还好她是玉绝楼的当家,能指挥得了这成千上百的好手,如果她只是普普通通的女子,爱上了孟永安,今天岂不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整个大齐国同归于尽吗?

“永安,以后别这么吓我了好吗?你把凤羽锦衣都脱了,穿上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一角找到凤羽锦衣,捧在手心里递给他。

孟永安看着那件流光溢彩的锦衣,心底地厌恶的,这是一个妖怪的浑身羽毛被生生拔下做成的衣服,光是想一想,他就无法坦然地穿在身上。

他往日里不吃肉,不穿皮毛,不是因为爱护动物,只是打心底里厌恶那些东西,如今让他穿着这件锦衣,还是用那么卑微的姿态,为了保住他的命让他继续苟延残喘……

“呵呵,等我真的快死的时候,再让我穿吧,现在我不想穿,拿走行吗?”

他转过头,不肯接。

玉瑶脸色微变,她觉得自己的耐心真的快要用光了。

活了八九百年,遇到那么多的男人,哦不,雄性,包括男人和男妖,那些雄性无一例外是对她毕恭毕敬刻意讨好的,永安郡王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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