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佑一口一个爸爸,听的言承欢红了双眸,这个男人在爸爸去世之后没多久就想着要侵占慈铭,现在当着外人的面居然还能一口一个爸爸叫的那么顺口,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医学院毕业的?应该是电影学院毕业的。
她虽然极不情愿,可却又不能否认林俊佑说的话不无道理,以前爸爸活着的时候,一院是全国脑外的权威,送他来一院看病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现在爸爸过世了,遗体都已经送到殡仪馆了,她有个头疼脑热的不在慈铭待着反而待在一院,传出去又得说她这个慈铭的继承人都不相信自己医院的技术,那不是上赶着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再者,爸爸的遗物确实该是她回去收拾,假以林俊佑之手,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言承欢不反对就是答应了,林俊佑看了肖蔚然一眼,没说话却是慢慢转身出了病房。
肖蔚然意识到林俊佑这是故意让自己和言承欢独处,他就奇怪了,林俊佑就不怕他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麦航远吗?他这样纵虎归山,究竟是有多大的信心?
他心里还在琢磨呢,言承欢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惊的他回过神来:“航远呢?”
肖蔚然一五一十的将麦骁的事情告诉了言承欢,她听完愣是一个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麦伯父病了,麦航远这个做儿子的理所应当必须立马回去。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承欢觉得自己心里最后那一把希望的火也灭掉了,她不能告诉麦航远当年发生的事情,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男人是会接受自己女朋友被强暴甚至还怀孕这样的事情,和麦航远重新开始的时候,她就不止一次的告诉过自己,当初的事情绝对不能让麦航远知道,所以现在可谓是环环相扣,她根本没有理由让麦航远回来,更何况是对方父亲生病的情况下?
肖蔚然看着言承欢陷入沉默中不语的样子试探的开口:“要不你和航远联系一下?”
承欢摇头:“不,不要惊动他。”
肖蔚然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只能言承欢怎么说便怎么做罢了,这快麦航远心尖尖上的肉,他可不想抚了她的心意,不然以后麦航远还指不定怎么对付他呢?
林俊佑并没有走远,就一直在病房外坐着,他太了解言承欢了,当年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就是奇耻大辱,不到非不得以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再去揭那块伤疤的,更别提当着麦航远的面自己亲手揭开了。
不出他所料,他出来没多久承欢后脚就出来了,她有点失魂落魄的垂着头自顾自的从他面前擦了过去。
林俊佑起身就要走,却被随后出来的肖蔚然给唤住了:“林先生,言小姐情绪不是特别好,您这边可能要特别注意一下。”
林俊佑身都没转嘴角扯了扯:“这个是自然,肖医生你多虑了。”
说罢,只留给了肖蔚然一个笔直挺拔的背影。
傻瓜也看得出来,言承欢这个林俊佑关系不和睦,肖蔚然这会倒是摸不着头脑了,麦航远不是说过,他们关系很好的吗?
想到刚刚言承欢欲言又止的样子,肖蔚然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给麦航远拨了电话。
麦航远那会刚刚洗完澡,他正准备给言承欢打电话呢,肖蔚然的电话就进来了,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接通了电话:“承欢怎么样了?言致远的事情怎么处理的?”
肖蔚然气的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一开口就问言承欢,他亚历山大啊。
“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这么晚还在医院加班?”
“现在什么时候,还有心情玩嘴皮子?”
一句话而已,肖蔚然就被收服的规规矩矩的了,麦航远情绪不好,他还是别惹他的好:“言致远已经被送到殡仪馆了,吊唁会安排在明天,言承欢有很多后事需要处理也回家了。”
这个回答完全在麦航远的意料之中:“我不在,得辛苦你帮我照看着。”
肖蔚然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言承欢和林俊佑之间有点奇怪。”
麦航远一听手里顿了下来:“怎么说?”
肖蔚然把刚刚在病房两人争锋相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麦航远说了,他听完沉默了片刻,肖蔚然说的这个情况来的太突然,他一时半会前后还没有头绪,只是叮嘱肖蔚然:“我这边大概得停留个把星期,承欢那边还是得你注意着,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就直接找右少卿。”
挂了电话之后,麦航远心里就犯毛,难道说承欢因为和自己的事情彻底和林俊佑决裂了?还是说这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言致远刚过世、麦骁又病着、麦航远突然觉得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事情都恰好碰到了一起这么巧?
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不管他现在心里有多少个十万个为什么,他也不可能丢下病痛中的父亲回到言承欢身边,庆幸的是,至少国内还有肖蔚然在,他一向机警,如果风向不对他一定会察觉出来的。
麦航远这么想本来是没错的,可他千思万虑却忽略了一点,如果言承欢被禁锢,肖蔚然就算是再机灵也是束手无策的。
言承欢和林俊佑回家之后,刚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卧室,就听见门口一声清晰无比的锁门声传来,她手一松,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可她根本就顾不上,转身去门边的时候硬生生的从衣服上面踩过。
去拧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