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回家?姑娘,咱们可是一开始说清楚了,您负责帮他们给银子,邱大夫才会给他们看病抓药,可如今你说让你回家拿银子,你一去不回怎么办。”这古往今来一直都是银货两讫。
白皎皎眼见着就要被小厮拖出门,整个人都急的眼睛发红。
“我一定会给你们银子的,等我回去拿就行了。”
“信你?我们就是信你才会替那些人看病抓药,姑娘,不是我不放你,而是你要讲个道理,今儿个一天,这医馆里的药用了不少,就算不说诊费,这些药钱也是不少,姑娘若是一去不回,我们这小医馆当如何?”小厮皱眉,“我们也是见您一开始替那些人付了银子,当姑娘您是好人,才信你。可是姑娘,您若没有银子做这善事,您何必继续呢?”
白皎皎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会让鹤子谦给你们的。”
“不信…姑娘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去官府,让官府的人去姑娘家收银子,这样来的简单明了。”小厮开口,这只是个小医馆,经不起那么大的折腾,没有能力到给人义诊送药的地步。
说着就拖着白皎皎向前,白皎皎挣扎,“我不要去官府,让我回家我就能拿到银子,何必要去官府呢?”一边拍打着小厮拉她的手。
大夫还未离开,看了看白皎皎的神情与清澈的眼眸,不像是赖着不还的人,最后对小厮道,“甘草,等一下。”
小厮停下,白皎皎趁机脱离了他的手,转头对大夫着急道,“我一定会给你们银子的。”
大夫细细的打量着白皎皎,最后沉声道,“我可以让你回去拿银子,但是,你得留下足够分量的东西做抵押。”
白皎皎一怔,东西做抵押。
“什……什么东西?”语气有些结巴。
大夫望向她脑后的素玉簪,“你头上的玉簪玉质上乘,值个几百两,你可以留下它做抵押,等你拿回银子,再来赎回它。”
白皎皎下意识的摸着脑后,“不,不行,它不是我的东西。”那是鹤子谦的娘亲留下的。
大夫眼神一眯,“那你还有什么东西作抵押?”
白皎皎立马摸了摸袖口和怀里,只摸出一枚空荡荡的粉色荷包,就要递给大夫。
大夫终于忍不住了,冷冷一笑,“姑娘您是说笑吧,这荷包能值几两银子?”
拿着荷包的手在空中停了半晌,过了好久才缩回来。
小厮看了,“姑娘,这玉簪又不是不还你,只要你真的拿了银子回来,就能赎回这玉簪,做人要有诚意,除非姑娘您不愿拿银子回来,用这荷包敷衍我们,如果是这样,我们只能带姑娘去官府了。”
一听去官府,白皎皎立马就激动了,眼中闪过几分犹豫。
白皎皎不想去官府,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伸手将那素玉簪从头上拔了出来,青丝瞬间散落下来,眸中水光带着表情更是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把素玉簪递给了小厮,“那你们要保护好它,我拿了银子就回来。”
说完就拔腿跑出医馆,一路奔的飞快。
白皎皎前脚走了没多久,后脚医馆的门就被人敲响,小厮与大夫还想那姑娘跑的也太快了。
打开门一看,是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沉着眼眸望着医馆内。
小厮娓娓一笑,“公子,咱们医馆已经打烊了,不知道公子有什么事呢?”
清川从鹤子谦身后探出头来,那小厮一看就明了,讶然道,“是你们啊?”
鹤子谦已经径直走进了医馆内,方才他刚出门,尉迟容平就找上了门,二人深谈了一番,耽误了不少时间。
可现在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白皎皎的身影。
“我们姑娘呢,我们是来送银子的。”清川拿着银袋上前。
而鹤子谦的眼睛已经落到了桌上的素玉簪上,眼神一凛,疾步上前将素玉簪拿在手中,斜眼睨了那小厮。
这一眼道让那小厮浑身一抖,压迫感十足。
“她,她刚走,留下了这素玉簪做抵押,说是回去拿银子了。”小厮咽了咽口水,随即想想自家占着理字,又直起了身板儿。
握着玉簪的手一紧,鹤子谦转过头,看着那碧绿的色泽,抖着手将它收回袖中。
“清川,给银子。”
声音平静无波,但是清川哪里听不出来自家公子压抑的怒气。
白皎皎慌慌张张回了院子里,没有看见清川,也没有看见鹤子谦,找遍了自己的房间,又找遍了鹤子谦的房间,慌慌张张将房间掀的一团糟也没找到银子。又去后院找了丫鬟,问丫鬟银子在哪儿,丫鬟说银子一贯是清川在保管。
问了清川的房间,却发现清川的房间上了锁。
无奈的跺了跺脚,还是准备冲出院子,去医馆呆着,去官府就去官府吧,清川不见了,鹤子谦也没有人,但是素玉簪是鹤子谦,总不能真让它抵给别人吧。
手忙脚乱的又想冲出院子,院门恰好打开。
白皎皎来不及停下一头撞向了那个宽厚的胸膛之上,缓冲的力道之大,让她一下后退几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顿时屁股瓣儿巴心巴肝的疼。
天色已经暗下,面前的人闷哼一声,虽然看不清表情,但白皎皎也知道是鹤子谦。
立刻忍着疼,站了起来,扑到鹤子谦的怀中,仰起小脸语气带着惊喜,毫不客气的说道,“鹤子谦,快给我银子。”语气那是理所应当。
“你拿银子做什么?”声音很冷,让白皎皎心头有些发凉,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