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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也好!”
柳金蟾欲开口就答应,但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更让人起疑,少不得又开口道:“就是怕细作们发现……若是孩子们想为妻了,你不如让奉箭送孩子们来住二日,可好?”
北堂傲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抽了一下:这是……
想看孩子,却不想看见他的意思么?
北堂傲很想很想问柳金蟾,是不是在外面遇见了谁,但眼下风雨飘摇的,柳金蟾被他恼烦了,这一出去,遇上外面的软玉温香,难保不会将他抛诸脑后……
然……
“那为夫呢?”有些话不想开口,可……不开口,柳金蟾永远不会知道他再想什么?
北堂傲努力压下满心的郁郁地瞅向一脸柳金蟾,他不能让柳金蟾在这一刻将他放下,以后就都束之高阁,他是嫁了她的男人,这辈子是定要与她同生共死的。
柳金蟾微微一怔,虽然她也知北堂傲会这么问,可……没想到会问的这么快,毕竟……现在怎么说也不是说男女之情的时候。
“相公……且先在府里等等?”柳金蟾试探着问道。
北堂傲自然知道这华丽丽的嘉勇公府就是他以后的牢笼,甚至坟墓,但……
“妻主就没想过看看为夫一眼?”难道就只有孩子才是你的孩子?为夫到现在还算不得你真正的男人吗?
北堂傲颓然地坐在屏风后,静静地看着柳金蟾游弋的眼。
“每日相公前往军营时,为妻都会在路边静静地守候。”柳金蟾垂眼。
“不怕细作吗?”这不是更明显吗?
北堂傲一针见血地指出柳金蟾,此行为无异于不打自招——
夫妻感情破裂了,难道不该是路都想绕开走吗?就像他对慕容嫣,即使是释怀,她常走的路,他还是会下意识地绕开,不愿再有任何瓜葛!
“这……”柳金蟾一顿,不想北堂傲能心细如此,一时间不禁为自己的失言,哑了口。
“妻主……是不是又遇上什么人了?”例如哪个南海的三郎什么的……只要哪个在,柳金蟾就会拼命阻止他去探望。
北堂傲抿唇,压下勃勃的怒气,他真不懂,他北堂傲到底是什么输在了哪个三郎身上,论貌,他北堂傲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又出身贵胄,不说倾国倾城,起码也是绝代风华吧,怎得就不如哪个海岛小强盗了?
而且小强盗……他过去还是乱七八糟的事儿一堆,他就一个慕容嫣……还只那么一次!
难不成是哪方面比他好?
可他一直很努力在改啊,他已经很主动了,不够,可以说啊……夫妻三年了,床第间,没有什么事儿是还需要遮遮掩掩的——
再者,他也没敢遮遮掩掩过,素来都是她爱干嘛便干嘛的,怎得他就不如人了呢?
“这不是有人跟踪……”
柳金蟾被北堂傲问得有点词穷。
北堂傲若刚才还信了七分急得跟什么似地,那么现在他这心境微微一沉下来,仔细一想,可是一分也不信了。
“妻主不觉得这跟踪是因为妻主太多躲躲闪闪了吗?”装得坦坦荡荡的,谁跟踪你?
对面的璟驸马,一样是我们这边的人,怎得她身后除了璟公主派出去的随从,宫里对她一点动静也没有?说起来,她在西戎,还立过赫赫战功!”你一个小小状元算得了什么?
北堂傲故意忽略关于宫里宫外对璟驸马战功的诸多的猜测——总的结论都是璟公主为了面子,给璟驸马脸上贴金,将自己邪恶战功统统算在了璟驸马脑袋上——
毕竟他……找得是那么一个傻子!
北堂傲只是随口一说,倒让柳金蟾凝眉而思:是啊?怎得天白就一点儿也没人怀疑,而她越是谨小慎微,身后的人偏偏就是一茬茬地来?甚至皇帝都疑她了。
“相公是觉得为妻,欲盖弥彰,打草惊蛇?”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柳金蟾不禁有些懊恼,可仔细一想,自己这草木皆兵的,可不就是让人越看越怀疑么?
北堂傲不置可否,只是肃着一张俊脸,静静地反问道:
“妻主不觉得吗?”
柳金蟾又不是天生的谍报人员,更未经过专业的训练,她如何知道呢?说白了,她这些糊弄人的伎俩,还大多是从前世的电视电影里学得——
哪知道电视电影里演得精彩,到她身上就破绽百出呢?
“相公说说?”柳金蟾悬起一颗心,忐忑地问道,心里则在翻江倒海地寻思着到底是哪儿出了纰漏?又或者是演过了。
若是以往,北堂傲定说得委婉,处处替柳金蟾遮掩,可今儿,他要柳金蟾好好看看,他北堂傲究竟有多聪明,你柳金蟾别总想着骗他,好出去风花雪月。
于是,北堂傲就这么板着一张脸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与柳金蟾从头分析道:
“第一,妻主操之过急!
妻主赴琼林宴时,大胆向皇上进言,说南北水运一事时,皇上问妻主对朝廷大事有何看法,妻主就当书生意气,纸上谈兵一番,让皇上觉得妻主是徒有其表,夸夸其谈。
而不该锋芒毕露,痛陈朝廷诸多弊端。
皇上就是忌惮我北堂家,恨得就是人才辈出,尾大不掉!
其二,妻主向皇上投诚太早,让皇上心生忌惮。
妻主就没想过,你昨儿受我北堂家的诸多恩惠,扶摇直上,直奔金銮殿赴琼林宴,就立刻弃我北堂家,向皇上投诚……那么皇上会不会疑你:
一,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