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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得了?”
女帝不禁诧异地挑起了眉头:她还没同意呢,你倒先不乐意了?难不成还有事儿瞒着她?
“这……傲儿说不出口!”北堂傲言罢又开始抹泪。
北堂皇后就和皇上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软言道:“都是自家人……难不成……你妻主又在里面有了相好的?”
“这眼下没有,早晚也得有!”北堂傲低低埋怨道,“乌烟瘴气……难以尽述!”
“此话怎讲?”
皇上这话还没问个明白呢,外面就来高喊:
“皇上,了不得了,璟公主直接冲到大理寺把那刘德打得遍体鳞伤!”
“当真?”皇上怒起。
“回皇上,皇太后也知晓了,说是小小刘德居然连璟驸马都敢打,分明就是……无天无法,打他老人家的脸,命人要拿刘德进宫杖毙了呢!”
此言一毕,惊得皇上腾起,二话不说,当即令摆驾回宫,北堂皇后则以安慰兄弟为由留了下来。
北堂傲不解:“大哥不去看看?”
北堂仪挥退了身边的侍从,冷笑与北堂傲附耳低道:
“皇上既知咱们与皇太女翻了脸,大哥着跟着去参和,倒像大哥后面指使人似的……这事儿,咱们面上要越冷淡越好——
最好,言语上,也莫提皇太女半句,把皇太女做得那些事儿,全往皇家推,就是怨,也只怨命不好!皇上处事不公允,点到即止……这黑锅背久了……就是亲娘也是会烦的!”
“那金蟾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北堂傲搁下帕子,面露不满。
“你个傻子,既然有战蛟那小子打了头阵,你只管后面布置好,再把人、口供什么的都预备着……大哥自有安排!”
北堂仪附耳说罢,又在北堂傲手心里画了数字“无中生有,只管栽赃”!
“那荣公主……”不是会被牵累?
“他是个男人,又是个挂名的主持,****何事?而且要他也要受些小牵累,咱们才能清白!至于梁大人,你也无需担心……咱们紧咬刘德‘身后有人,目中无人’即可!”
北堂仪淡淡一笑,末了又拉着北堂傲步到另一边的隔间,轻轻耳语道:
“到时,咱们再让人淡淡说起另几个‘左膀右臂’违法乱纪的事儿,点到寓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即可!”
北堂傲点头:“这些昨儿傲儿与金蟾已经做了安排,就是担心……牵累太多,怕连累了无辜……”
“傻弟弟,越多才越好,越多影响就越大,而法不责众,皇上不可能把整个大理寺的人抄斩了吧?为给天下一个交代,大开杀戒就是在所难免,到时咱们再顺着皇上的心思,给她个台阶下,求求情,她自然会为我们斩了那刘德及其同党,以儆效尤!然后……
天下太平!”
北堂仪几近的讽刺向北堂傲淡描着,他进宫多年对这皇家行事的透彻了解。
“就是委屈了你和你妻主……你放心,金蟾这亏不会白吃,我们北堂家的这多年来的恨,大哥定让他们悔不当初——
我们一起睥睨曾属于她们的天下!”
北堂傲双目如炬,心内好一阵热血沸腾。
柳金蟾则静静地躺在帐内,虚无缥缈地思考,如何不让北堂家在事成之后,不重蹈那些灿若烟火的权贵之家的覆灭命运——
花无百日红,历史上的吕氏家族、武氏家族、窦氏家族……以及当今大周的皇甫家族——当今皇太后的娘家,都将注定死在浪滩上!包括北堂家……
柳金蟾不解自己何以如此杞人忧天,毕竟……她们很可能还没有辉煌,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呢?
许是药劲太重,柳金蟾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再度昏昏欲睡了——小产可比生产难受多了!
这边兄弟俩,一时又与六部会审避嫌归来的北堂骄就如何就刘德一事,在后面如何兴风作浪,讨论了近一个时辰后,北堂仪布置妥当后又匆匆离开,北堂骄也返回六部院处理朝中事宜。
琅邪则忙里偷闲,趁着在嘉勇公府里等探子消息的功夫,索性就在傲儿这儿多坐会子。
“大哥今儿出来,也没见给皇上什么好颜色,不知回去会怎么样儿?”北堂傲那头给柳金蟾二次盖好铺盖后,微微替大哥担心。
琅邪则端坐在屋里,喝着茶儿,静静地笑道:
“能怎么样?看戏呗?而今璟公主这么一闹腾,皇太后又是护犊子的,他老人家能让皇上抓着把柄收拾他金孙子?
大周以孝治天下,有他老人家在,皇上都不敢随便拂逆又过去助阵,煽风点火……皇太女若想帮刘德脱罪,只怕自己都难洁身自好!说起来,咱们还得谢谢这璟公主的鲁莽性子!”
“他啊,也吃准了后面有皇太后给他撑腰!”北堂傲有些不满地道。
“你这话说的,你妻主出这事儿了,第一个替你叫屈的不就是你大哥?不过是投鼠忌器,皇上哪儿正疑着咱们……不然,这事儿还需要这么绕山绕水,大动干戈?直接就一纸状纸,直接送刘德上刑部受刑……这不是抛砖引玉么?”
琅邪拍拍北堂傲的手,然后又低低问:“咱们这么说话,不会吵着她吧?”
“傲儿刚看她睡着也没怎么哼哼,估摸着是睡沉了。”北堂傲静静地叹了口气,“前儿还说,让她来大理寺透透气,暂时远离这些个朝廷的是是非非,好歹消停消停,她也自在自在,不料……”
“这孩子来日方长,好在怀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