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失灵?”我惊骇地叫了一声,是不是太巧了?
“我不管这样的故障是人为还是命当如此,但我在乎凌志锋让人搜寻我的尸身仅两天就放弃,而且在第三天,就开了发布会,公开凌氏新任总裁由凌天任职……”段焰突然咬牙切齿:“我妈不信我死了,因为我是她唯一撑着活下去的生存支柱,一但这根支柱倒下,她就失去生存的意义。她发疯地在我坠海附近处寻找,终究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还是找到大难不死的我。
我的出事,激发了我母亲心中的所有怨恨,她狠下心,要我陪她一起去找唐逍,就是现在我的继父。原来继父在这二十几年间,已经金盆洗手从商,事业还做得那般庞大,不管是黑白二道都对他敬上三分,而且,他一直单身,在等着母亲……”
说着说着,段焰突地猿臂一伸,缠上我的腰杆,沉重的脸孔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闹够了吗?你还不舍下来?”
“啊……”我整个人被他拦腰一抱,又一次中了这个男人的阴谋。原来他一开始就打好算盘趁我不防拉我下来。和我一边说话一边引开我的注意力,这样他好从中捉住机会。
“你放开我……”一想到自己又被戏弄,我死命地要挣扎他的怀抱。
“有本事就给我好好活下去!”段焰死死捆住我的腰,任凭我对他拳打脚踢。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这时,一部红色法拉利倏地滑在我们身前。车子走下一男一女,沈全与maple。
maple看见我一身清凉,她的俏脸居然一红,沈全也连忙躲开视线。
“给这个自虐的女人一条毯子!”段焰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冰冷面孔,将我往车子一扔,他自己也挤了进来,朝maple吩咐。
aple在前座迅速扔来一张毯子,之后还对沈全一个眼神示意。
霎时,一块黑色玻璃从前坐与后座间升腾,将其隔了开来。
“段焰,你又想干什么?”
段焰抱胸眼一闭,倚在后座椅背,慵懒的声音传来:“回家!别吵,我想睡觉!”
我一手扯来毯子,将自己裹得结结实实,现在才体会到衣内真空的感觉真不舒服,同时也被他一句回家震憾了心灵。
车内开着暖气,很暖和,没有多久,就听到段焰均匀的呼吸……
这么快就睡着了?
我惊骇万分,缓缓转头,下一秒,就被他的侧脸线条勾起魂魄……
真是妖孽,长这么英俊不是女性的祸害吗?
在凌天别墅,他说自己戴了面具三年,为什么皮肤还会这么健康?
我瞪大了眼睛,想数清他的毛孔,将眼睛瞪大到极限。
他的脸孔只是略微比脖颈白了一些,其他简直是巧夺天工。
我想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点瑕疵,却被他突然张眼,吓了我一个飞跳。
“不生气了?”他问
我一下子屏息,只因这刻,我发现,自己的上身倾向他,动作暧昧之极。但事后,回味他的这句话,我眉头一皱,猛地退离他的身体,怒叱:“生气!何止生气!”
先说明,即使他道歉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他。
说完,我头一扭,自以为是地认为他还会向我道歉。但才几秒,我等不到他的声音,相反又听到他均匀的呼吸,身子还松懈下来,庞大的身子挨着我,力量压在我身子。
杀千刀的男人!连道歉都不愿?
他睡得相当沉,像是几年没有睡过一样,怎么推、怎么摇动他还是像座山一样,动也不动。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睡觉,姿态真的很好,也不会打呼噜。
一个画面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有一夜,我与他同床共枕,而我却把他当成了抱抱熊。一直抱到天亮,在他的戏谑下才清醒过来。
一鼓热浪拂向面门,我一颗芳心大乱。
为什么我现在没有刚出凌天别墅时那般恨他?他不是活该千刀万剐吗?女人的心都这么软吗?
为什么一听完他可怜的身世、可怜的童年、可怜的命运,我内心好不容易建筑的冰冷防筑却在一点点瓦解?
车窗外,景致在飞逝。
窄小的空间,我被迫与段焰一同呼吸同一处空气。
这一刻,我很茫然,也很困忧。
段焰所说的回家,竟是他自己的别墅。
第二次踏入他的别墅,异样的感觉在体内流窜,他似乎不打算让我回龙云堡住了?
法拉利恩佐到了别墅,他才醒了,淡淡睨我一眼,说:“下车,以后你就住这里。”
“什么?”
我瞪着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自己升级了?
“龙云堡那栋房子让你爸妈搬进去住!”跳下车,他又抛下一句:“现在去洗澡,明天我陪你去见你父母。”
我如是五雷轰顶,以为自己还没睡就开始做梦了。
他要去我家做什么?莫名其妙。
来不及问,他又探个头进来,瞪着我身上的西服,恶狠狠地说“愣着做什么?赶快去洗澡,把你身上可恨的衣服也扔了!我厌恶我的衣服沾上一丝凌家人的气息!”
“神经!”这个男人得了很严重的红眼病,只要沾天凌天,瞪着连眼睛都会长刺。
我一直没有抗拒的理由,谁叫他财大气粗,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和他斗不是明智之举。我不能不顾家人,去挑战他的权威,人在恶势力前,勇敢是好,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