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平复了一下心情,把吴大方手机里边的号码py到纸上,等吴大方离开,徐瑞把门锁死,他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打了这座机号码,过了半晌,终于有人接了,“喂……有事请说,”
对方苍老的声音就像秋天南飞时掉队的老雁一样落寞孤寂,
徐瑞握住话筒的手都捏出了冷汗,饶是精明的他,也无法猜透守墓老人的意图,可能顾虑太多吧,一直没吭声,就在对方快挂了时,老黑替他开口了,“您好,我是第九局a7的负责人,徐瑞,”
“哦……呵呵,”
守墓老人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说道:“听说,你们又来青市了,今天傍晚之前有空吗,老朽这刚到了一包好茶,想请你们喝两杯,”
“这……”
徐瑞对前者非常的忌惮,他汗珠子流到了下巴,
这几天我们在青市查案的期间,却也有所耳闻,第九局联系了各地警方,根据之前计划的时间,已经发动了总攻,把暴之一脉的驻地、窝点端掉了,除了少数的在逃,共击毙了七十一人,击伤了一百二十七人,剩余九十九个完好无损的选择投降,
警方这边连同第九局也有着较小的伤亡,统计完,殉职十七位,重伤三位,轻伤二十九位警力,毕竟这性质和反恐一样,警方并非是神,只是背负了使命感的人,没有伤亡那是神剧里边才有的情景,
“怎么,身为拿下暴君又导致暴之一脉覆灭的一组之长,连芝麻那么大小的胆子也没有,”守墓老人乐呵呵的说:“老朽之所以想见你们,是因为很多事情不方面电话里讲,放心,我一把老骨头了,不会把你们如何的,”
“好……好吧,”
徐瑞吞咽了下口水,对方就把电话挂掉了,他瘫坐回椅子,“妈的,我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老黑没啥感觉,也许守墓老人的身份对他这只惧鬼神玄幻的家伙没有触动,
叶迦加入的有点儿晚,连守墓老人是谁都不清楚,更没有感觉,
苏玥儿就更不用提了,她拿纸一边为满头汗珠的徐瑞擦着,一边说道:“叔叔发烧了吗,”旋即,她扭头朝我看来,“大葛葛你也发烧了,”
“没事,”
我苦笑了句,自己也不比徐瑞好多少,我和守墓老人有过一次短暂的缘分,那会儿还有杜小虫,恐怕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供奉阎王神像时,并说“阎王叫你三更死,我敢留你到五更,”的老头,
起初只是觉得他行为诡异,接着发现并不简单,等徐瑞把守墓老人身份一说时,我和杜小虫才恍然自己被一个收割过几千条命的罪犯祖宗保护了一晚,
想想都不寒而栗,也不可思议,
今晚,守墓老人约见我们a7小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鸿门宴吗……应该不是,他已经处于退隐状态,不过问七罪组织的事情,所以不像是为暴之一脉的覆灭而图谋报复,
通过之前的那次接触和事后的了解,守墓老人虽然是一个“千人斩”的屠夫,却也有着自己的杀“道”,心怀正义感,但又是一个难以相处的诡怪老头,
“老大,这鸿门宴,我们去不去,”我六神无主道,
徐瑞捏揉着眉心,“我跟上边问问,实在不行你们老实的在警局待着,我自己去即可,”
“别,”
老黑滋起了白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老大你说的,况且带我上和叶迦,万一出状况也能应付一二,而小琛,他跟那老头有过接触,一回生、二回熟,把他拉上应该有好处的,”
于情于理,他说的很对,
叶迦满眼疑惑的道:“这什么红花山的老头,很强吗,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老大和许兄被寥寥几句吓瘫了,”
徐瑞狂翻眼皮,他示意我把守墓老头的概念给叶迦讲一讲,我就像说禁忌大事似得压着嗓子娓娓道来,叶迦听完之后目光竟然变得期待了起来,“看来又不无聊了呢,”
“这个死变态……”徐瑞甩出十块钱,说道:“买的十根老冰棍来,我和小琛压压惊,剩下的全你吃,”
“不干,”叶迦拒绝,
我好奇不已,“怎么忽然转了性,”
“冰棍便宜,可蒜太贵了,它疯狂的涨价啊,”叶迦肉痛的说:“说多了全是泪,前不久杜母虎在朝市说的诅咒,不小心灵验了,早知道钱花光前,囤上一吨好了,”
呃……
这几天蒜的价位直线狂飙,还出了个新词儿,“蒜你狠,”
徐瑞跟局头汇报完这事,对方说:“去吧,如果你们出事了,我把红花山炸平,不过那位老人应该不会为难你们,他终究以守墓的形式忏悔了六十一年,”
……
很快到了傍晚,临动身前,苏玥儿也想跟着,徐瑞说我们是去送死的,苏玥儿想了想,摇头不肯独自留在警局,没办法,只好把她上了,
花了一个半小时,我们来到清冷的红花山墓园,刹住车子,我望见守墓老人在门亭看报纸,他穿着厚厚的大衣,旁边放了只取暖用的“小太阳”,连灯也不用开,
徐瑞犹豫片刻,按动车喇叭,
守墓老人抬起头,脸上的皱纹挤出一抹笑意,关掉小太阳走出门亭,他每一步都带着清脆铃音的来到车前,“把车停这儿就行,不会有人动,”
我们下了车,跟着守墓老人往他简陋的房子移动,
“老爷爷,您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苏玥儿抬手戳着脸蛋,极为费解,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