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挺直了身杆,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眼泪已经浸湿了衣领,我只顾得用手不停的去擦,可是它就跟阀门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流的停不下下来。
夜晚华灯初上,市中心这一带人山人海,我走了以后,蒋振宇也再也没有追过来,我一边哭着,一般走,眼泪模糊了视线,整个世界在我眼中都是朦胧的。
当时是什么感觉呢?回想起来只觉得天都好像塌了,一直以来支撑着我走下去的信念就这么一下子崩塌了,我真的又气又难过,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一路上有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我,也有好心的人拿着纸巾递给我,我漫无方向的走,不知道到要去到哪头。
我也不想回家,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我也不想接,最后直接关机,买了一大袋的酒,独自坐在大马路上。
开一罐,喝一罐,我买了好几打的啤酒,喝到最后,再也喝不下了,脚边叮叮当当都是啤酒罐。
夜晚的风带着几分闷意,原本像是借着醉意把这些烦心事统统都给忘了,但却没想到会越喝越清醒,那个时候眼睛已经干涩的好像流光了所有的眼泪,再也挤不出一滴。
我掀开衣服,路灯的照射下能看到小腹上有一道很小很小的疤,已经恢复的很好了,汪胤铭也给我找过很多去疤的药,可是那一道疤痕还是存在着。
哪怕蒋振宇离开了,可他却永远的在我身上留下了这道疤,我恨他,真的恨透了他,他给我的这一切,我统统都不再想要了。
我上了出租车,到了商业中心,一路找到了一家不算大的门面前,里面是一个长得挺年轻的小伙子在听着劲爆的歌,他看我走进去,朝我路出了一抹阳光的笑,“小姐,纹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