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温暖的阳光照进屋里,屋外的树杈上有停着几只小鸟,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叫声。
叩叩!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
钟天胧从卫生间探出头来,头发杂乱,镜片上满是雾气,咬着牙刷,嘴角带着些许牙膏沫子。
“嗯?听这动静不像是房东太太,要是她的话,估计就直接拿钥匙开门了。”
钟天胧叹了口气,简单的梳洗一番,把手里的牙刷丢回水杯中,亦步亦趋的走出卫生间。
“来啦来啦!”
钟天胧刚把门打开一条缝,迎面就看见一个庞然大物,不由得一愣。
庞然大物亲昵的喊道:“天胧哥哥!”
虽然声音甜美,但钟天胧却浑身一颤,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快冒了出来。
门口处站着一个体型非常丰腴的少女,个子挺高,上身穿着淡粉色的运动外套,下身是一条天蓝色的运动裤,脖子上系着红绳,将土这种搭配风格体现得淋漓尽致。
刚好来到钟天胧身旁的小绫,笑道:“嘿,原来是小美呀!”
钟天胧打开房门,勉强笑道:“呃,那个,小美啊,怎么大清早来我这呀?”
小美把一杯豆浆和一袋子油条递给钟天胧,羞怯道:“嘿嘿,我帮你买了些豆浆和油条。”
钟天胧伸出手接过,说道:“噢,谢谢你哈。”
“不客气,不客气。”
“哦对了,小美,我有件事希望你能转告给你姑妈。”
小美挠了挠头,问道:“什么事?”
钟天胧吃着油条,嘟囔道:“也没啥,就是我可能几天后就要搬走了,所以吧”
小美听到钟天胧的话,如遭雷击,楞在当场,耳朵嗡嗡直响,仿佛天塌地陷般。
不等钟天胧接着往下说,小美忽然捂住耳朵,转身跑着离开了。
“呃,她这是什么毛病?”
南城大街,是南城区最早的一条商业街,道路宽敞,路面上除了昨夜凋落的树叶外,基本还算整洁,街上有不少出来晨练的人,其中不乏神色匆匆的上班族和学生。
大街当间有一个圆形花坛,花团锦簇,中间立着一个古代将军的雕塑,顶盔掼甲,腰挂三尺长剑,神情肃穆,煞是威风凛凛。
雕像脚边立有一面石碑,上面用篆体字记载着雕像的姓名,生卒年和生平事迹,但因为风吹日晒,上面的字早已模糊不清。
小绫好奇的打量着不远处的雕塑,问道:“胧子,你知道这个将军叫什么嘛?”
钟天胧坐在一张长椅上,手里拿着一罐花生牛奶,翘着二郎腿,警惕的环视四周,压低声音道:“都过这么多年了,谁还关心这破雕像呀。”
小绫看着钟天胧,不解道:“胧子,你这是干嘛呢?从刚才起就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钟天胧摆了摆手,小声道:“你不懂,在这条人来人往的街上,潜伏着一群极其危险的大爷大妈,平时不见踪迹,一旦有人扔垃圾,立马冒头罚款。”
“那边那个小伙子呀,能否帮老夫一个忙?”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花坛方向传来,语气恳切,但说话的语调有些有气无力。
钟天胧猛地站起,四下张望,喝道:“何方妖孽?!”
苍老的声音又道:“小伙子,往这边看!”
钟天胧皱了皱眉,扭头看向花坛,那尊雕像旁站着一个身体呈半透明,身穿古人布袍的瘦老头,须发皆白,但眼睛却很有神。
瘦老头弯着腰,虚弱道:“咳咳,能不能帮老夫把那把剑拔起来呢?”
说着,瘦老头的手指向花坛的一角,一处类似剑柄的突起,被花草掩盖住,如果不仔细看,一般人压根不会注意到。
钟天胧站在原地,淡淡道:“那不行,乱动花坛可是得罚钱的!”
“呃,罚多少?”
“三十块呢!”
“”
瘦老头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说道:“小伙子!你只要按老夫说的做,这颗深海明珠归你了!”
“别介,你先扔过来,让我验验货。”
瘦老头一顿,眉间闪过一丝愠色,毕竟有求于人,只好乖乖照做,把珠子远远的丢了过去。
“嗯,确实是好东西。”
钟天胧闭着一只眼,举着珠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能感觉到晶莹剔透的深海明珠散发着丝丝凉气。
“呵呵,这珠子可是皇上赏赐给老夫的宝贝呢,想当年”
不等瘦老头说完,钟天胧打断道:“不过,我没兴趣,喏,这珠子还给你吧。”
瘦老头脸色一变,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换上可怜兮兮的模样。
“莫非你是嫌这个不够份量?老夫还有”
钟天胧轻笑道:“我有一种预感,只要我帮你拔出来,你立马就对我发动攻击。”
“”
见老头不说话,钟天胧接着道:“我猜你是想夺舍我的身体吧,老杂毛。”
“小子,要是再出言不逊,信不信老夫割了你的舌头!”
听着老头阴测测的恐吓,钟天胧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向远处的公交车站牌。
“想要咬人的话,麻烦你先卸掉自己脖子上的链子吧,老杂毛。”
瘦老头盯着钟天胧的背影,双眼渐渐变红,原本佝偻着的身子,慢慢挺直,冷哼一声,身子消失在空气中。
公交车站牌处,零零星星的站着几人,有两个学生模样的少年,疲态尽显,打着哈欠。
站牌后头是一个小广场,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