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吗?丁相实和三宫主齐齐侧头,看向李永生。
小家伙,虽然你很了不得,但是也不能随便开口吧?
李永生微微一笑,对着三宫主发话,“相实真君既然让出了这面旗帜,那么四大宫就要考虑一下,给他一面炼化过的教旗。”
然后他看向丁相实,“反正你最终是要炼化它的,省了你炼化的步骤了,如此可好?”
并不是很好啊,相实真君心里有点不满意,要知道,见识都是一点一点攒出来的,若是这教旗真的交给他来炼化,在炼化的过程中,他可能还会有收获。
不过这话现在说出来,就有点不成体统了。
首先,炼化是需要时间的,按三宫主的说法,起码要炼化个几十年,才能达到目的——终究是邪教的真选教旗,这不是开玩笑的。
他今天暂时镇压这教旗,都费了好大的功夫。
其次就是,这面教旗虽然是被他拿下了,但是在这个过程里,很多人都发挥了作用,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最起码,若不是李永生的传送阵盘,沙王根本就不可能进入中土,面对两名真君的夹击。
还是说这个传送,如果没有这个突如其来的传送,两名真君,真的留得下拥有真选教旗的邪教神选真君吗?
所以,他能得到炼化过的教旗,其实已经可以知足了。
丁相实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
但是这一次,轮到三宫主不答应了。
她看向李永生,皱着眉头发话,“炼化过的教旗,虽然没有什么用处,用来防身却是极好的,比如说做个披风什么的……道宫里可能没有现成的教旗了。”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纷纷点头,这也是可能的。
虽然这教旗屁用没有,但是……它足够坚韧啊,随便涂点花色,披在身上,那就是一件防御力惊人的披风。
四大宫弟子众多,关系户也海了去啦,这种纯粹靠着材料取胜的披风,不需要灵气支持,有点办法的高阶修者,谁不想弄上一件,交给自家的小辈来用?
三宫主做事严谨,不愿意空口答应人,就指出了这种可能。
相实真君的脸色,越发地不好看了——我已经很委屈了,你连个披风都不给我?
李永生却是笑了,“这也很简单啊,问一问这披风价值几何,相同价值的灵石,赔付给相实真君不就行了?”
丁相实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其中因果,忍不住一呲牙,“小子,你活得太明白了吧?”
李永生微微一笑,“相实真君,您刚才还叫我李大师呢,现在就成了小子?您这是媳妇娶过房,媒人丢过墙吗?”
丁相实的嘴角抽动一下:尼玛,刚才我是讽刺你,好不好啊?
“嗯?”三宫主听得眼睛一亮,合着说来说去,最后还是扯到了支付多少灵石的问题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能用灵石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小家伙的世情之道,果然是娴熟无比啊。
想到这一点,她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李永生,我发现你活得也很明白。”
李永生很无语地翻个白眼,我只是不想让你两家生出罅隙来,难道这也错了?
此事至此就说开了,在其他人的见证下,丁相实将真选教旗交给了三宫主。
相实真君心里,还是有点苦,他兴高采烈地封镇了好半天,最终却是便宜了北极宫。
当然,这也不能称之为便宜,他已经明白,一直镇压这玩意儿,其实是个苦差事。
可是,那终究是他当着诸多修者的面封镇的,想一想当时的意气风发,现在看起来,却是一个十足的笑话。
真君心里郁闷,少不得看一眼李永生,“你知道的辛秘不少啊,走,咱俩找个地方聊一聊。”
“相实真君且慢,”三宫主再次出声了,“我找此人还有事。”
丁相实看她一眼,悻悻地离开,去看丁家子弟的情况了。
丁青瑶和张首座见状,也向三宫主告辞走人。
三宫主留下了李永生,却不跟他说话,而是将已经封镇的真选教旗梳理一下,卷成细卷,慢条斯理地又加了三道封印,非常认真,一丝不苟。
她不说话,李永生也不说话,看了一阵她整理教旗,又侧头看着远处的中土国修者。
此次回来的修者,有一半都带着伤,不过因为有道宫的暗中支持,给出了一些符箓,极少有人受到教火的侵袭,多是一些肢体上的损伤。
这一次被邪教教徒拖住,起码有二十名修者死在了新月国,重伤者也有三十多。
不过现在,大家暂时忽视了那些死伤,而是陷入了一阵狂喜之中——大胜啊,近四十年未有的大胜。
值得庆贺的事项,真的很多。
首先,这是卫国战争结束,中土从新月国撤兵之后,中土修者第一次大规模、有组织地攻入了新月国,不但成功地实施了抢劫,还诛杀了大量的新月国修者。
其次,他们完成作战目标之后,成功地回归了中土。
这次由民间发起的征讨,办得如此成功,能极大地提振中土修者的士气,鼓舞民心。
至于说死了差不多三十名修者,重伤的更多,出征的修者们虽然也悲痛——死的都是自家儿郎,但是远远没有悲痛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中土就是这种习俗,尤其出征的还都是隐世家族的子弟,这是一个极富有进攻性的群体,他们宁可在战场上战死,也不会因为害怕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