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压了几处,我感到疼痛:“别动,没有刺破心脏,2分钟就好了”
他站起来追向我指的方向,也很快消失在小树林里。
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的疼痛,毕竟这身体是那个萧半夏的老妖怪的,我想是不是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我缓缓的站起来,胸口隐隐的痛感,我跨过路边的围栏,走入那个小树林,还没开始深入,就看到幻抱着个人走出来,从身形和逻辑上那人应该是小新。
“他怎么了?”我问的是怎么昏迷了。
他没有理睬我,而是快速的奔向停在路旁的车子,我废了老大的劲儿才追上他。
这辆车子似乎座位底下也有医药箱,我拿出来,着手给昏迷中的小新清理左眼,似乎眼睛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粘合了,这样情况眼睛基本已经是废了。
幻的车速非常快,我不敢和幻随意搭话,怕他一个分神,我们车毁人亡。
很快到了医院门口。
“车上待着”他抱起后面的小新就进了医院。
我坐在车子上隔着窗户看着幻进入了那片在漆黑中,有着光源的医院。
二院,我哥之前不就是在这里上班的吗?
我觉得我应该进去看看,虽然我来的很少,但如果里面有我哥的熟人的话,也许手术什么会尽力一些吧,我没有听幻的待在车子上,我觉得他们的那些事情也许我不能帮上什么,但是想这些普通靠关系能解决的一些事情,我还是可以的。
我走进医院,前台的护士换了,我记得我老哥的一朋友。
“我找杨志艺医生,我是灸舞…”妹妹两个字卡住了,我现在是一个举目无亲的萧半夏,我能做的很少,几乎没有,没有广泛的人际,诶有靠谱的关系,没有多余的Money。
我下车了,到了医院,我能做什么?
我追寻灸舞的下落,他长眠沙漠了,顺带着死了那么多人,我追寻之前的孩子,他出生了,折了那么多人,连我自己都搭进去了,换来的确实更多的疑问。
我摇手扶住头,小护士见我似乎有些不太舒服,扶着我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她跑回了柜台,可能是给杨志艺打电话吧,医院惨白的灯光笼罩着我。
我能做什么?我做了什么?我真的尽力了吗?
我将头埋在膝盖里,我想起老哥陪我玩极地过山车的时候,在排着漫长的队伍的时候我无比期待,而真正系上了安全带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开始犹豫了,当车子缓缓升起置顶时,我开始无限的害怕,甚至想要终止,然而过山车这种东西当然不会说停就停,我全程闭眼也就那样过了。
可是我现在发现,好像我面对幻他们这些事情也是一样,做的虎头蛇尾,我潜意识里就知道自己是个懦弱的人。
那一刻我觉得我就是全世界的烂人,沙漠里的小雪,野人山的徐波,今天小新的眼睛。
种种种,归咎其一,我的懦弱,谁不怕恐惧呢?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永远都是反省反省,思考思考,做却是少之又少。
忽然我心底的一个声音出现:也许这就是你的生活,你一直抗拒,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烂人。
我摇头,我在想什么?我是一个普通的人,刚刚大学毕业有工作,不不不,现在是一个高中生准备备考。
Gad,天哪,我是谁?我明明有了新的生命,可是我来自灸月的记忆依旧存在。
我看到柜台小姐看我的样子,我知道我现在的举措一定想一个发疯的神经病。
心理专业的我,竟然找不到一个排泄自己的方式。
这是对专业的一种嘲讽。
人到底是什么?我又是这个界定里的什么存在。
我受够了无能的自己,面对事情却又只能选择逃避,好像越是负责的人,越是容易牺牲。
我已经钻入了一个死循环的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