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永珹所知,陈逆的东北军区有一二十万人,北疆军团也有四五万人,他们放到战场上的兵或是俄国人的五倍、十倍。不要说俄国人还不是真的毛熊,他们一个个就算是真的大毛熊,也会被汉人的刺刀捅成筛子。
列普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带着一封永珹的手书离开了‘大殿’。从这一刻起,残清的军事力量就真的成为了俄国人的炮灰了。
“皇上,您真的要把所有的兵权都交出去?”庆桂看到列普宁离开的背影,问向永珹道。
他是永珹早期就提拔起来的人物,尹继善的第四子。
君臣相伴十几年,残清又落魄到如此境地,那早就不是单单的君臣了。
永珹挥了一下手:“交吧,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八旗农庄里征发出来的那些人,面对着陈汉大军,永珹看来是根本没有一战之力的。但这也是残清最后的一点力量了,不管当不当用都要用上,不用就全都要完。到时候永珹他们残清的高层们自个逃去欧洲还行,还能把那么多人都带去莫斯科圣彼得堡吗?与其让他们在西伯利亚冻死饿死,或者是毫无意义的被汉军抓到,还不如死在战场上呢。
俄国人要拿他们当炮灰,就当炮灰好了。
庆桂叹了口气。
皇帝说的话虽然很丧气,但确实是这个理儿啊。那些八旗子弟,到哪不是一个死?
战场上死是一个死,进了劳改营就不死人啦?
汉人的劳改营恶毒着呢。
当初多少绿营兵就被劳改营逼的不敢投降,可见哪儿是多么厉害了。
转回到‘后殿’,永珹从一个小楠木匣子里取出了一封信,他看了又看,整个下午剩余的时光都被他用来思考这封信。
要不要在朝鲜用李氏为旗帜号召朝鲜人起义驱逐陈汉呢?
朝鲜作为一个立国千载的国家,历朝历代皆受儒学熏陶,忠孝节义朝鲜人也是知道的。陈汉灭朝鲜,将之一分为二化作两省,纳入疆土,永珹就不信朝鲜人都对南京服服帖帖。
要是让他们在朝鲜挑起大旗,是不是能够搅乱一下陈汉的战争脚步呢?
但是永珹转而又觉得希望不大,因为粘杆处在朝鲜的力量太小太小,说不定才挑起旗号,就被府县的警察们给灭了。
对绊扯陈汉毛作用也没有。
“唉……”
夜色已经笼罩了阿尔丹山原,永珹招呼身边的一个侍卫吩咐道:“传命给粘杆处,继续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