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小刘医官却不给李得一发牢骚的机会,一把拉上他,师兄弟俩直接出了营门,开始满城的转悠。虽然打着幌子说还要买伤兵营必须的药品和白布回
去做绷带等应用之物,但架不住师兄弟两个都正是年少贪玩的时候。小刘医官虽然老成一些,却也不离少年心性。
这一转悠就是一上午的功夫,俩人啥也没买成,光顾着转悠着玩了。
俩人晃悠到中午吃饭的点儿,找到个祖传酱肘子的小店前面,小刘医官抬头念到:
“回味肘子。嗯,今天中午就吃它了。”哥俩进了店门随便找了个空桌坐下,两人一人要
了一个大肘子。小刘医官说道:“换换口味,自打年前就开始吃羊肉,一直吃到现在,吃
得浑身一股子羊骚味儿。”李得一这时候早就顾不得接话了,埋头开始一顿猛啃,满嘴油乎乎的。小刘医官接
着要了俩烤饼,拿了一个伸手堵在李得一嘴上,“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李得一被这烤饼堵住一块正要往嘴里塞的肘子肉,筷子一滑差点没塞鼻孔里。小刘
医官看见了,放下筷子哈哈大笑,李得一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笑闹了一顿,小哥
俩接着吃起了肘子。跟李得一比着,小刘医官吃法就干净多了,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刀子,把肘子分切成小块
,包在烤饼中间,一口烤饼咬下去,满嘴流油,肘子的酱香味儿也被热烤饼衬了出来,那叫一个好吃。李
得一还是狼吞虎咽的吃相,没什么变话,一个人一个吃法么。
小哥俩大的今年十九,小的十一,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肚子就跟无底
洞一样,两个油光光的大肘子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嘴边。这一个大肘子再加一个大烤饼吃下
去,小哥俩肚子也是撑得溜圆,舒服地坐在凳子上喝着店家送来的粗茶,打着饱嗝消化
食,小刘医官开始跟师弟讲些听来的趣事。
如今刚到二月,街面上行人还很少,店里也没什么生意。大晌午的,只有小哥俩两个
客人,店家也是闲的趴在柜上打盹。店家看到小哥俩有说有笑的,羡慕地说了一句:“年
少不知愁啊。”一抬眼,发现门又外来了客人,店家赶忙迎了出去,待到了门口却冷了脸,
强挤出点笑容说道:“呦原来是二位差人啊……”话没说完,那差人一把推开了掌柜的,
迈步就进了店里,大声嚷嚷着:“少废话,给大爷我包上五只上好的肘子,要酱了三天以
上入了味的。”
那店家忙不迭跑到柜台里面,用油纸包好五只肘子,用绳扎上,递了过去。那二人
接过肘子,扭头就走。掌柜的急了眼,上去一把攥住那人的袖子,说道:“本店是小本经
营,概不赊账。”个子瘦高,三角眼的那个差人甩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在掌柜的脸上,
骂骂咧咧地说道:“大爷我下午还要去催花石纲,耽误了皇上的大事,你当得起么。滚开
,再敢拦着,本大爷直接抓你去押石头上京。”那掌柜的听到这话,脸都吓白了,再也不
敢多说一句,任由那俩差人拿着肘子走了。
李得一在旁边看着这俩仗势欺人的衙门帮闲,气的小脸鼓着,俩眼直盯着这俩狗东西。但他掂量了掂量自己的身板,却没敢上去拦着。小刘
医官斜了一眼师弟,淡淡说道:“平时让你好好修原气吧,你总想上阵杀敌,今天让你见识见
识修原气的作用。”说着话,快步走上前一拍那俩人其中一个的肩膀,说了声:“别走啊,还没给钱呢。”俩差人
已经半只脚迈出了店门槛,听到这话,又收了回来,一扭头,说道:“呦,谁裤子咧了口,把
你给露出来了,嘴上毛都没长齐,也敢管爷爷的闲事儿。”
小刘医官回头冲着李得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了声:“看好了,师哥我是怎么教训这嘴里不干净的狗东西。”说着话,手臂抡圆了
,直接俩大耳刮子扇在这俩人脸上。啪啪两声巨响,这下把这俩人扇得,嘴里当时就吐了血,整个人直接横着飞了出去。李得一靠的近,瞅的清楚,俩人不光吐了一口血,还吐了一地的牙。
小刘医官俩耳刮子把俩人扇飞,扭头对师弟说道:“看到了吧,到了气壮境,就有
这么大的力气了。”旁边店家早傻了眼,愣了半响哭道:“可落了祸了,你俩打了人就走
了,他俩必不与我甘休啊。我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完了完了,传了几代人的店到我这
儿要干不下去了。”
小刘医官被他哭的心烦说道:“别哭了,行了,行了,我必把此事料理清楚,你且
把心放到肚子里。”小刘医官几步走到俩人跟前,一人踹了一脚,说道:“还有喘气的没
有?没有的话我可要埋人了。”俩人本来还躺地上装死呢,知道今天碰上硬茬子了,实指
望躲过这一阵,改天再来找回来。听了这话,也不敢再装死了,俩人打个骨碌从地上爬起
来,又跪在地上磕头道:“小人在呢。”“小的在这儿。”
小刘医官蹲下看着俩人,微笑着问道:“说吧,给衙门里哪位办事儿的?”其中一
个矮冬瓜磕了个头,含糊不清的说道:“是县衙的震半县,震老爷。”“哦,原来是他啊
,他现在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