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爷面色一僵,一位孙公子眼尖,递了个眼色给秃顶吴,“老吴,你这人嘴巴就是欠抽,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秃顶吴瞧了瞧郎爷那沉黑的脸色,讪笑道,“哎哎……瞧这好日子,我尽说些不该说的,郎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先自罚三杯。”
说着,秃顶吴就连喝了三杯。
郎闫东摊手躺在沙发上,指腹摩挲着下巴,难不成他郎闫东还真真成了个为情所困的小男人?
脑海中突然划过另一张俏皮的脸,猛地胸膛一挺,“谁特么说我还惦记着秦湛蓝?我最近捞了个新鲜货,兄弟几个要不要见一见?”
新鲜货?那谁不想见啊?
“是谁啊?”众人纷纷起哄,“要是个美人,郎爷你可得让我们兄弟几个开开眼界。”
“那人啊不止是美人,也是咱们岚城一等一的名媛呢。”郎闫东说着,眉眼一挑,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
半个小时后,靳茜出现在“盛世佳人”的一间vip包厢中。
她在接到郎闫东电话后,火急火燎赶来,他说喝醉了,让她接他回家,爷爷奶奶也很担心他,她当然亲自过来看看。
可到了包厢后,只见他左拥右抱两个袒胸露汝的女人,眉飞色舞地看着她,还有一众名门阔少端端打量着她,就像观赏动物园里的猴子,“郎爷,你说圈养了一只小绵羊,是靳家的大小姐啊?”
“啧啧……果然正点,果然不比那秦小姐逊色。再瞧瞧这些货色,简直就是庸脂俗粉。”
“郎爷,那么说来,你这是要跟靳家联姻啊?弄不到靳明瑧他老婆,就弄他妹子,靳明瑧要是知道指不定气得吐血身亡喽。”
下流的、恶意的、粗俗的男人声音灌入靳茜的耳朵,这就是郎闫东让她来的用意。
真的把她当猴耍呢?
“茜宝,过来。”郎闫东半醉半醒地看着她,冲她招了招手。
到底靳茜是个名门小姐,大场面也是见过的,不过就是一个无赖的恶心眼光而已,那有什么怕的,她一捏手掌,施施朝众人一笑,俏丽动人。
她仍是笑着,走上前去,俯了俯身,郎闫东怀里的两个女人见正室来了,不避开,只轻蔑地看着她,名媛又怎样,男人还照样来这里玩乐?
“小狼啊,你这是醉得不轻,还是病得不轻啊?”她低声娇俏地说着,手起刀落地抄起一瓶红酒就泼在了郎闫东脑门上。
红酒从头淋到脚的滋味,这酸爽,让男人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眸,一个站起,吓得众人大惊失色,“特么的,靳茜,你想死?”
俨然被男人的气场也吓得颤了下,可靳茜挺直了胸膛,“现在清醒了?清醒了,以后就别干这么无聊幼稚的事。不知道的以为你脑子秀逗!”
郎闫东真是想伸手掐住他脖子掐死她,他本就心中有气,被她这么不给面子的泼了一身红酒,要他以后怎么混?
几个公子哥暗暗抹脸,郎爷看中的怎么都是泼辣货,不是说好了是小绵羊的么?怎么一下就化身金刚芭比了?是他们的领悟能力有问题,还是郎爷的脑子有问题?
“你爱玩就在这里玩,本小姐不奉陪了!”
说罢,靳茜转身欲走,可被郎闫东强行抓住了手腕,“你把弄成这样,你想一走了之?”
“是你叫我来的。”她心急如焚赶来,可他竟和一帮乌合之众戏弄她,她也是人,也有自尊心,不是这个男人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戏耍的,第一次,靳茜愤怒到极点的眸光勇敢地对峙上他那张狼狈却无比英俊的脸庞,“耍一个女人,能让你堂堂郎爷能有多大成就感?”
“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是第二个!”
“谁稀罕?”
好歹也是学法律的,靳茜那张嘴锋利起来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一时搞得局面很僵很尴尬,红色的酒液将男人的发型弄得耷拉,一滴一滴流下来,黏腻感让暴躁地怒吼,“靳茜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翅膀硬了?”
男人的狮吼功让靳茜觉得心慌慌,谁知道这个疯子会对她做什么呢?意识到方才自己也因为怒火攻心而太嚣张,她毕竟有把柄在他手上,佯装服软地说了一声,“郎爷,你别动气,影响肾。”
这女人的一句让他肾上腺素蹭蹭蹭地往上涨,一张俊脸怒极而红,暴君似得低喝了一句,“特么的!”就将这女人狠狠摔在了沙发上。
悔也晚矣,看来这次郎闫东是动真格了,靳茜揉着摔疼的脑袋瓜子和腰欲起身,又被他一手掌按了回去,“靳茜,敢造反了?嗯?”
靳茜哪敢说话,就楚楚可怜看着他摇晃着冒着金星的小脑袋瓜子。
众人见这场景,不等郎闫东发话,统统自行告退。
很快,昏暗的包厢内就剩下一对男女。
男人的重量压在女人的身上,压得她有点喘不上气来,她难受地拧着秀眉,动了动,无意间碰到某处,duang的一下,一道闪电劈中了她的脑门,这个男人的某处居然能因为生气而变身了?
真真是个禽.兽啊。
要知道对于一个发情的秦兽来说,动一动都是十分危险的。
“呵呵……那个……郎爷,我错了还不行吗?要不我请你出去赏月亮吧,今晚的月亮很圆额,赏一赏月,散一散步,气很快就消了。”她干干地笑了笑,眼睛往外面瞟了瞟。
“今晚乌云,没有月亮。”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