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还算礼貌说了声“打扰了,晚安”,便挂了电话。
回过身来时,便见他松了松领带,扯下,将笔挺的西服也脱下,一齐丢在了床尾,他踱步走过来,淡粉的灯光映在他脸上,神情讳莫如深。
“追求者?拿我当挡箭牌?”
靳茜不由得紧张,握了握手中手机,她凌厉回道,“那又怎样?我不也给你挡过那个唐烟,这次我们算是扯平。”
真是够伶牙俐齿的,早晚他会将她这满嘴的利牙给磨平。
靳茜已觉疲惫,虽是打了个盹,但酒精仍是麻痹着她的神经,让她昏昏欲睡,“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回家吧。”
说着,从他身边走过。
擦身而过时,腰被人狠狠攫住,跌入一道坚实的怀抱,来不及惊呼,唇被狠狠地吻住。
炽热的吻,灼热的呼吸,在她的唇瓣上辗转舔弄,撩拨着她的感官。
“我来了,可没打算回去。”
他咬着她的唇道,语气是如此的肆无忌惮。
脑袋有些眩晕,心激烈地跳动,几乎要蹦出来,她想大口呼吸,却给了他可乘之机,他的舌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闯入了她的口中,捕捉到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她想退开,因为他的强势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可是他却不准,一手攫着她的腰,一手扣住了她的脑袋,迫使她迎上他的吻,让她无处可躲。
吻,霸道中带着浓浓的占有欲,粗鲁却又很有技巧,像是惩罚,又像是折磨,他拥着她的身体撞在了墙上。
靳茜的身体好似被点燃了火,隐隐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却又不安着,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一刻清醒,急急地推他,“别……别……郎闫东,这里可是我家。”
“我知道,而且是在你房里。”
一路吻着,又被半推半就地推上了床。
抬手,摸到开关,啪哒一声,熄灭房中灯火。
黑暗里,她被重重推倒在床上,她感觉到他似乎生气了,而且火气十分的大,是因为她拿他当了挡箭牌么?
不等她思考,他倾身而下,没有之前调晴的温柔,一下子拉开了她的衬衫,扣子崩掉,一颗颗掉在了地板上,弹起再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样清晰。
让靳茜再一次深入地明白,隐藏在这个男人看似和谐的外表下,是一颗有暴力因子的心。
他急切地去剥她的衣服,他更喜欢与她肌肤相亲。
“茜宝,你对祁墨有好感?”他的声音带着不可遏制的冷锐和愤怒。
原来他真的是为了这件事生气,她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他是我大学同学,曾经我对他有过那么一丁点的好感。可这么多年不见,感觉也淡了。怎么,你是在吃醋?”
“吃醋?靳茜,谁给你的自信?嗯?”
郎闫东眉宇深拧,言毕他复低头吻了下去,将她的唇瓣死死含在了嘴里,也把她的声音与气息全部淹没。
“呜……”
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里,他又如昨晚一样亲吻着她。
不知道是说过这么一句话,聪明的男人他们从来不会强女干女人,他们只诱女干。
所以像郎闫东这样的男人当然是聪明的,如果他霸王硬上弓,靳茜会反抗,反而这样的温柔,使得她像虚脱了一样,任他为所欲为了
慢慢的,靳茜的身上仅有的衣服也被他扒得一干二净,迷迷糊糊间,那条小内就教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给褪下,他亲吻着她全身,像对待世间唯一的稀世珍宝一样,甚至连她的指尖、指缝也不放过。
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心里也是有她的吧,不然怎么会在她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留下他的痕迹?
“茜宝,放松些。”
到最后他把她压在身下。
只是,到最后,她是放松了,他却突然罢了手。
火热的唇离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遵从他们的协议一般,不会逾越最后的界线。
灯光再次亮起,刺得靳茜眯了眯眼,看着他将掉在地板上的衣衫一件件捡起,重新穿回,变得衣冠整齐。
她想问,他一会儿热她,一会儿冷她,究竟是因为那该死的协议,还是因为二嫂?
在郎闫东拧门出去前,她还是大胆问出了口,“为什么?”
都是聪明人,郎闫东自然知道她的这是何意?
“靳茜,我不会吻一个没有半点好感的女人,我承认,我对你有那么点喜欢,但那也仅是喜欢,也许,有一天我也真的会娶你,但我的最爱会凝为我心头朱砂。”
仅是喜欢,并非是爱。
猛地,靳茜心头还是撕裂般的痛。
他的最爱是她二嫂吧,如果以后他真的会娶她,她的二嫂也会成为他的嫂子。
所以,他现在不再碰她,也是因为二嫂。
除了痛之外,连嫉妒都不敢。
——
楼下,靳爵独自坐在吧台前,持着一杯香槟在慢慢地品,明眼人却看得出他是在等他。
“大哥,这么晚还不睡?”
靳爵倒是直白,半敛着一双半醉半醒的黑眸审度着从楼上下来的男人,“又跟我妹做了?”
郎闫东眉梢一挑,浅浅地笑,从楼梯上走下来,在吧台前驻足,“都是成年人,这深更半夜的,不做.爱还能做什么?你说是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