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问屈指一弹,我的额头就刺痛一下。
“专心点,听到了什么?”
我心里嘀咕着,我能听到什么呀?
地下的动静我能听到,我不成了谛听了吗?那么地藏菩萨的宠物就要下岗了,我这么萌哒,可以取代它。
君莫问的声音高高的响起,就跟他这个人似的:“听不到,晚上不许吃饭!”
我……
就知道拿这个威胁我?而且一威胁一个准!
我发现我都快不像春光了,明明以前我是那个霸王啊,遇到有打架的情况,我比打了鸡血还兴奋,可是现在我怎么处处受人掣肘?而且是凶狠的压榨。
“听到什么了吗?”君莫问冷冷的问,大有不耐烦的意味。
我连忙漫不经心地说:“有什么东西落到土里了?而且还是滴答滴答的。”
“蠢鼠,那是露珠!”
我觉得这个世界太神奇了,露珠的声音我怎么能听到?
君莫问像是知道什么似的,说:“你有神族的血,所以先天资质比较强,而且你是鼠族,所以天生对泥土敏感,你的所有灵力来源都是泥土。”
我“哦”了一声,这个我知道,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嘛。
这个我看东灰就知道,那小子,好家伙,整整像小型挖掘机一样,给自己修了一个大的地下迷宫。
我听了一会儿,来了兴趣,兴奋道:“我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人们赶集似的很忙。”
“天要下雨了!”君莫问说。
“啊?”我又不解了,我明明听的是地下的声音,他告诉我天上的事情。
君莫问只吐出四个字:“蚂蚁搬家!”
哇,太神奇了!我连蚂蚁搬家都知道?
我听了老半天,给君莫问的回答,不是蚯蚓交合,就是屎壳郎搬球,或者就是老虫子偷花生……
君莫问终于忍无可忍,一副“朽木不可雕”的嫌弃:“你就只能听到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吗?”
我说:“形象形象!你可是大神,不能爆粗口,就算受委屈了,也要像职业空姐一样,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君莫问的嘴角危险的一扯,问我:“是吗?”
我趴在地上,心想,反正我没有在天上或者地上,你还能把我踹下去不成?
君莫问说:“你想去地狱玩?”
我凉飕飕的吸了一口气,认真道:“不想!”
“那就继续听!”
我又贴在泥土上,感觉整张脸的热度早就被强大的地皮给吸走了,君莫问这回直接问我。
“发现敌情了吗?”
敌情?
哦,他是指那只蜈蚣。
我确定再三,面朝黄土背朝天,不敢去看君莫问的脸:“我可没发现什么蜈蚣精!”
“我可发现你了!”
身后投下一大片黑色的阴影。
我惊悚得每根发根都开始打颤了,僵硬的转过脖子,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想要发挥老鼠强大的掘地功能,然后逃之夭夭。
“你……你……什么时候在我后面的?”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君莫问冷哼:“等你听到小命都没了的时候,蠢鼠!”
我自动过滤最后两个很难听的称呼,心中画了一万个小圈圈诅咒君莫问。
我有些讪讪的摸摸鼻子,尽量动作不大的朝前爬了几步,然后站起来,干笑着说:“这你不能怪我,我又不是地下光缆,我怎么会那么清楚谁在做什么?”
蜈蚣精被抓到了,却一点也不惊慌,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我知道,他昨晚又没要少害人。
给我们布置了一个迷雾的岔路口,然后自己溜之大吉。
君莫问和我就很艰苦地在这里蹲守一夜。
蜈蚣精好笑的看着我,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痞气十足:“我倒是没有发现,你这是老鼠精还挺有意思,怎么样?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喜欢专一的男人,做我的夫君,肯定不能出去拈花惹草,你犯不着为了这漫山遍野的红杜鹃,来娶我这棵不起眼的小野草。”
蜈蚣精嗤笑:“你别做梦了,我就是说说,再说你毫无法力,就一个普通的老鼠,也就是雪公子把你当宝,我啊,等你修炼成人,恐怕都要升仙了。”
我的脸也冷下来,屁股还在隐隐的痛,控诉这某人恶劣的行径,他哪支眼睛看到我被君莫问当成宝了?
活宝?还是耍宝的宋小宝?
“上来!”君莫问对我发号施令。
没办法,在外人面前,我还是的给他留一些面子的,不然的话,受伤的总是我啊。
话说,君莫问什么时候成我的内人了?
我走到那棵粗大的树干下,沟沟壑壑的老树皮显示出它久远的生命。
我是老鼠的时候,爬树,那怎么是问题?要我当蜘蛛人爬摩天大楼都没有问题。
可是我现在是女孩子诶,这个,我抱着比我腰还粗的大树,双手张开,都只抱到树的四分之一,而且最近的树杈,也有两米高,前面说了,君莫问把我便成人,和没人性的压制了我的身高,所以,我是跳也跳不上,爬也爬不动,折腾了半天,不但裙子破了一角,脸我的眼角都擦伤了。
蜈蚣精在身后笑得都快原形毕露了。
我忘记介绍了,蜈蚣精没有像昨晚一样,张牙舞爪的露出百余条腿,而是昨天下午遇到的老汉模样。
他是因为他依然是那个老汉的形象,我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那个老汉的样子